故事发生在十年之前,陈辉道第一次接触钢琴是因为他的父亲想让他学钢琴,不过其实就是钢琴“上流”。
仅此而已。
而老师发现他很有天赋,在教学的过程中每个月到他的别墅里教他。
在他六岁那年他钢琴得了国家级钢琴比赛的冠军。但是流言蜚语,不断传开,说什么他的老师是收了他家里的钱独教他一人。
不过这说的没错,他的父母给了老师钱,因为觉得老师每个月过来教陈辉道他们过意不去。
但老师教他一开始只是因为他天赋高。
老师在受不了其他他学生的家长和网络上的人的舆论压力跳楼了。
他的家长向陈辉道的父母索要了一笔养老金,选择私聊,可是陈辉道的父母选择按照法律要求。
最后因为他家的律师靠着证据证明了老师的清白后,法院宣布老师是自杀所以他的父母不能向陈辉道的家人索要赔偿。
父母很高兴,但是陈辉道很内疚,十分自责。他很喜欢钢琴,可他再也不想去碰钢琴了。
他觉得如果父母给了老师的家人一笔钱,也许他会好受一点。
上了小学,他喜欢冷漠处事,不想在干涉任何事。
而在这里他遇到了改变他一生的人。
他是知道许多“粒子物理学”的知识,而这个人还是和自己故乡的人他产生了一些兴致。
可是实际上他根本不知道物理学是什么,他的父亲让他背诵一些知识蒙混进这所学校。
于是他向董事会揭发了这个男生,而男生的父亲让他用纸把一些数学定理的证明方法写给董事会的人。
“董事会的人都是脑子有坑。”他是这么觉得的,男生明显又是他父亲让他背下来演给董事会看的。
最终学校留下了男生,这让陈辉道心态彻底炸了。他无止境的捉弄这个“骗子”。
把他的书扔进学校的焚化炉里,见他一次揍他一次,抢走他的东西,毁掉他的生日,把他是“骗子”的真实一面流传出去,让这个本来与这所学校格格不入的土包更加格格不入。
他也有一个兴趣,那就是偶尔会偷偷跑到学校的剧场里坐在钢琴台上流连忘返,他忘不掉过去,他明白是他自己间接害死自己的老师,他偶尔会来这里演奏。
没有听众,没有灯光,这些都无所谓,没有什么能阻碍他的步伐,他只有在这个时候会舒服一点。
然而这并不是没有听众,随着他悄悄进入剧场的还有一直被他欺凌的那个人。
他呆呆地坐在那里,欣赏着这首欢快,甜蜜永不交织和重叠的曲子,这是他最擅长的曲子凭借这首曲子他才拿到冠军。
男孩说他喜欢这首曲子,陈辉道此时对他敞开了一丝心扉。
有时候打开一个内向的人的心扉很简单,就是说你喜欢他喜欢的东西,就是这样。
但陈辉道无法原谅男生的“欺诈”。只是允许他作为听众。
而男孩说他是“努力的人”。他应该得到他该得到的东西。男孩还说会“一直支持他”。
陈辉道觉得很傻,努力的人多了是了。他的支持能有什么用,他弥补不了他内心的阴影,他觉得自己永远只能在黑暗中独自演奏。
男孩把自己的童年给了一个一直欺负他的人。他每天都会来听这场演奏,一次不差。
陈辉道弹着弹着嘴角笑了,他在骗自己,他想要灯光,他想要观众,他想要有人听自己的钢琴。
而就在这时他崩溃了,他的父母破产,他只能留在学校一段时间,因为他不是特长生,他是需要给学校交大量捐款和学费才能进入学校的。
他无法作为一个特长生站在这里。
他的冷漠处事找来了许多人的不爽,他也成了“被欺凌者”他觉得这就是报应。
那些花花公子如同他对待男生一样对待他,他也尝尝和他们打起来,他赢了……他胜利了。
他继续每天独自演奏,直到被他揍了的人来到剧场找他,他们看到了陈辉道如此珍惜那部钢琴于是把钢琴一棍下去砸坏了。
那一刻,陈辉道感受到了人间的冰冷。
赢了又如何,他改变不了被踢退的命运。
赢了又如何,他最后的“快乐”被摧毁了。
精神上的打击远比肉体上更痛,他选择了提前转校。
……
在爷爷那边乡村附近的小学读书的陈辉道,很快又遇到了男生,他全身是伤的转校过来。
男生带他来到一个空地,在哪里他看到了一个陈旧的钢琴,而钢琴的中间有一道粘合的裂痕。
原来,男生在他离开学校后把砸坏钢琴的人揍了,并买下了这个破旧的钢琴。
只是他很在意一点,男生家里不可能买下这个钢琴即使是废品,它也是原本最好的钢琴中的废品。
“就买了这么个东西啊?”
坐在树梢上的“男生”和抱着布娃娃的女生异口同声说道。
男生是向两人借钱买下并找人修好的。不过也因此欠下了巨额的债,压岁钱好像都要给两人。
但是看着两人的穿着,绝对不像是差这些钱的人。
至此之后几人的关系变好了,偶尔他们会在这里听着他弹奏钢琴,男生会躺在草坪上夸赞他,其他人则是坐在这里成了唯一的听众。
他的快乐不在只有“钢琴”。他的每一天都很滋润,就像春天的雨一样。
一年后,在三人和爷爷以及其他人的推捧下他上台了,而阴影历历在目,在那么多人面前他心里百感交集。
就在这种时候电闸突然关掉了,在一声对“捣蛋鬼”的呵斥声下,在黑暗中,他慢慢的安下心。他明白自己不在一个人,灯再次打开。
演出很顺利他得奖了,金奖。不过男生得到了母亲的扯耳朵攻击,离开了剧场。
虽然阴影依旧存在,但他有了新的动力推动他往前走,不能让听众失望。
过去没法弥补。他明白,但他不清楚为什么他能安心站在舞台上。
有一次在四年级的采访中,有人问他的老师是谁?他没有理睬。有了奖金后他会用奖金去上课,瓶颈期他就会去秘密基地散心。
那个钢琴在他和自己爷爷的帮助下用几块布改造成一个帐篷,有点奢侈和浪费,不过也没什么用了。
也满足了某人的“秘密基地梦”。
“我……我三年的压岁钱。”
听到男生知道真相后愣在原地的话,他有点想笑。可他笑不出来,反正已经没用了。
对陈辉道而言还有另一个对于男生的愧疚,他也忘不掉,但每次另一个“男生”都会揍他,他安稳了一点。
——真的不是因为被打而安稳,而是因为愧疚填满,那样就成了M了。
他比较希望他一开始的老师的家人能打他就行了,他虽然走出来了,但想起来依旧愧疚。他依旧无法原谅父母的做法,以及差点成为第二个父母的“自己”。
……
还有一点陈辉道一直很迷茫,男生的“欺诈”到底……
算了,他也不想管了。
许多人都喜欢听故事只听自己喜欢听的,所以他相信男生其实是一个厉害到不能厉害的天才。
知道“粒子物理学”中如何用粒子模型推演公式,以及如何证明那些常人难以理解的数学定理。
与他惺惺相惜到渐行渐远……他心中理解男生能吸引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的魅力。
有一次学校运动会,长跑比赛,他跑着跑着摔倒了,在家长和喜欢的人还有许多人的注视下。
陈辉道萌生了“不想起来”的想法,一直趴在地上羞赧地看向地面。而在第一的男生却折返跑了回来,邀请他一起跑,陈辉道不想起来却被拉起来一起跑。
终于,陈辉道跑完了,迎来了喝彩。输了比赛,男生毫不在意,很乐观的说“至少跑完了。”
所以看到男生因为比赛输了哭泣的时候他很不是滋味。每次都是无意治愈别人的人,在最需要别人的时候他却没勇气伸出手。
陈辉道这才明白“伸出手”实际有多难。
钢琴,他成功了。可他曾经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算放弃,这是事实。
犹豫,矛盾,迷茫……
他都经历过,甚至人间冷暖都有。
幸运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他很幸运自己的人生能遇到给他带来转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