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小姐说话之际,一道剑影落在了梳妆楼高大的阳台之上。

剑光和真气散去露出了温墨渔的真容。

所有的温家小姐立马停止了八卦,纷纷起身向温墨渔行了一礼。

温墨渔是家主之女,更是温家培养出来冲击仙人境界的种子,地位在温家只在家主和两位族老之下。

“都别拘谨啊,说起来我也只是你们同辈的族人,你们其中可有几位比我年长一些的。”温墨渔在众人的簇拥之下。

众人哪里敢啊。

一个还算有些话语权的温家小姐开口道:“墨渔姐,你之前说闭关冲击境界,你今日会来此相比是境界冲击成功,已入修真六品?”

温墨渔点了点头:“墨渔侥幸进了六品。”她这个年龄进入六品,在温家的历史之上仅次于温家的老祖,而老祖最后是羽化登仙的人物。

“墨渔姐真厉害,都比家族里一些胡子花白的长老厉害了。”

“过不了几年相比就可以去冲击修真七品了吧。”

“七品凝聚真气丹,便可以延寿五百,真是羡慕墨渔姐。”

被众人吹捧的滋味总是不错的,而且也都是自家的姐妹,温墨渔觉得挺开心的。

这些温家小姐就没有嫉妒的吗?当然有,不过这种时候怎么可能表现出来,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在温家敢说温墨渔的坏话,都不用温墨渔出手的,这些温家姐妹们就能把人给冷处理了,最后还会向温墨渔邀功也说不定。

“春桃~”温墨渔看到桌子的果盘上有着一个粉嫩玉滴的灵桃顿时眼前一亮,上前两步将这个桃子拿在了手上。

这个灵桃只是家族里非常普通的一种灵果,并没有什么太多神奇的效果,可是因为产量也不高,它只会出现在一个场所上。

那便是婚宴。

“我们温家又有哪位姐妹嫁出去了?”说着温墨渔还咬了一口春桃,两个月滴水未进,虽然身体没有异常,但念头里总还是会想吃东西的。

“还不是那个温不染,取这么一个名字还真当自己一尘不染。”说起温不染原本刚刚和谐起来的气氛再次别扭了起来。

温不染……那个二房从凡俗界带回来因为长得漂亮所以总被欺负的小丫头。

“嫁出去也好,在家里也省的被你们欺负。”温墨渔什么地位,想到什么自然就说什么。

温不染在家里受欺负的事情这几年她只要一回温家就能听到,虽然对温家小姐们的做法有所不满,但毕竟是二房的事情,自己的父亲都不会随便的插手,自己又怎么能插手。

平时要是记得了会提醒上一句大家都是温家姐妹何必相互为难,不过效果好像不怎么好。

“我们那是在教从凡间界来的小姑娘规矩……再说了,被欺负这么两三年就能有那么丰厚的嫁妆,那换成我被欺负也成啊。”语气再次酸溜溜了起来。

“对啊,墨渔姐你是不知道那嫁妆有多么的丰厚,听都没有听说过,还是家主亲手操办准备的呢。”

温墨渔:“我爹亲手操办的?”

温不染是温家二房的人,她的婚事怎么着也轮不到自己的父亲来亲力亲为吧。

这是嫁的哪户人家这么重视。

虽然温不染连修真一品都还没有达到,可凭借她的貌美和温家背景,嫁入一些小修真家族还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又有哪一个小家族能受自己的父亲如此的重视,真是闻所未闻。

“不染妹妹这是嫁的哪家人,连我父亲都如此重视?”温墨渔问到。

“还能是什么人,姜樵呗。”

温墨渔微微的一愣:“姜樵……哪个姜樵?”

几个会看脸色的人没有接话保持了沉默。

“还能是哪个姜樵,曾经的沧海一剑姜樵呗,说起来这人我们也都见过几面,我们这温家他来的次数也不少。”

“是啊是啊,墨渔姐你也在大荒仙门修行,这姜樵你肯定比我们熟悉吧。”

“可惜他被魔门重创,失去了全身修为,只剩神识力量。”

“家主不是早年间就说过要将我们温家一位小姐嫁于他做妻子吗,家主也都问过我们,不过当时我们都没有答应。”

原以为姜樵已经变得和没有修炼的凡人差不多了,她们哪里会答应。

“谁能想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让温不染那个小贱人抢了先机。”

温墨渔:“宝船何时出发的?!”

“今天一大早就出发了,估摸着这个时候早就到了大荒仙门地界了。”

“唉,墨渔姐这么着急走做什么。”

温墨渔扔下吃了半个的春桃来到了她降落的楼台,刚入鞘不久的飞剑再次祭出,踏上飞剑温墨渔再度化作剑光飞向了远处。

“这急匆匆的离开做什么。”

一名年龄稍大的小姐:“当然是去大荒仙门。”

“去大荒仙门作甚,我们温家自己都没有设宴,大荒仙门姜樵府上还会请她喝上一杯不成?”

另外一名也比较成熟的小姐:“你们这些没有眼力见的,比坊间的那些人还要愚钝不成?”

“家主早年间放出的消息真以为是面向我们所有人的吗?这姜樵要是不废,能有我们什么机会?”

“不过我不是听说,墨渔姐压根没有喜欢过姜樵的吗?虽然被人顶替了位置确实有些不爽,不过这不是正好随了她的意愿吗?”

“你是什么时候听说这个事情的?”

“两年前吧。”

“对啊,两年前啊。”

……

这绝对是最不像婚礼的一场婚礼,女方家里没有设宴,男方家里一样没有设宴。

两家心照不宣的只是挂了两个红灯笼,有些敷衍了事。

新郎家里就是加上送人过来的温京墨,也不过才六个人。

姜樵,红豆,张三。

温京墨,新娘子,新娘侍女。

什么烦琐的礼节都没有,与其说这是一场婚礼,这更像是一场罪恶的人**易。

只不过姜樵不仅没有出钱就得到了两口人,外加极其夸张的一宝船的嫁妆。

一开始姜樵确实有些被温京墨的大手笔给吓到了,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这送的越多,人情消减的也越多,这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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