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莱尔大人接下来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要不要和我们去喝一杯?我的助手从废弃的酒窖里面翻出一瓶陈年葡萄酒,我们准备了小菜,想为明天兰斯洛特审查祈福。”
忙到这个时间还未吃晚饭的马科,愉快地邀请赫莱尔前往他家就坐。
恢复拉姆街区主要多亏赫莱尔的帮忙,马科只是负责联络和安排分工协作,各司其职。
“好呀。”
听到有好吃好喝的,小嘴一馋的赫莱尔愉快地答应道。
现在回小木屋睡觉时间还太早,只身一人回家的赫莱尔也太无聊,爽快地答应马科的邀请,来到一栋简约的公寓和他们小聚一餐。
晃动着手里的红酒杯,坐在餐桌前的赫莱尔嗅了嗅杯中葡萄酒的香气。
赫莱尔酒量不好,喝完一杯就倒,本人又很难拒绝葡萄酒的香气。
人界制造出来的葡萄酒,气味与天界不一样。
天界的葡萄酒最短储存时间都是按照千年计算,而人界也最多几十年,口感和度数都相对来说淡数倍。
“感谢赫莱尔大人..”
“大人就没必要加上,喝完这杯酒大家都是好朋友。”
赫莱尔注意到面前的餐桌是用办公桌搭着餐桌布拼凑而成,临时得知赫莱尔要出现在这里才勉强将一些文书资料藏了起来。
马科与五名助手搬在两层楼的公寓内,将住所改造成为第二行政办公室。
瞧见角落缝隙的纸张,赫莱尔气愤地嚷嚷道:
“都说不能加班...”
赫莱尔气愤地盯着眼前露出一脸苦笑又委屈的六人,不愉快地埋怨道,“二四六休假是不是觉得太轻松?从下周起直接改成只休息周六周日两天算了。”
“别别别...这样挺好的。”
站在赫莱尔面前一名额头留着三七分的斜刘海,穿着斯文的黑发青年连忙阻止道。
“其实是这样的,我们一三五负责在区长办公室处理外部的问题比如像是补足居民所需,工人所求。二四六日方便在家里面整理内部欠缺的文件资料,比如人事资料,经费支出,施工进度等等。”
赫莱尔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要知道,加班可是伤肝伤肾伤神也伤家里的人心呢。”
回想起过去经常加班睡在实验室或者图书馆,很少陪伴家里人,好像也没有资格说别人。
其中一名棕发平头的青年率先站出来,固执又认真说道,“我的母亲告诉我,只要能恢复拉姆街区原来的样貌,支持我加班加到底。”
“真是个狠心的母亲。”赫莱尔默默悄声感叹道。
“我的妻子也一样,她每天都来给我送饭,我住在马科这里也在按时起床,劳逸结合,只是不想让自己闲下来。”
“我也一样。”
带着黑色圆框眼镜的中年女性,认真解释道,“手里的工作一旦停下来,我就会感觉放缓了拉姆街区的恢复。”
马科捋了捋自己的八字胡须,优哉游哉地感叹道,“如今我已经是个光混,愿望也只有一个,就是能让兰斯洛特放心将拉姆街区交到我手上。”
“你们...”
赫莱尔无奈地摇了摇,无法动摇眼前这帮人的决心,端着手里的酒杯,激动地盯着眼前充满干劲的年轻人们。
“这一杯,敬向未来的拉姆街区!”
“干杯——!”
只喝了一杯,感到困意的赫莱尔便向这群人告辞。
“这么晚了,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太危险,不如就留下来睡觉吧。”
戴眼镜的黑发马尾女子一脸担心地盯着赫莱尔,瞧见对方小脸微红,不胜酒量的模样,十分担心。
赫莱尔打了个呵欠,友好地谢绝大家的好意,“我答应过路菲,无论在外面多晚,觉一定要回去睡。”
独自走回小木屋的路上,酒后身子暖暖得,走在林间小路并不觉得寒冷。
要是路菲的话,又要在身边唠叨晚睡影响身体发育,个子会长不高,胸也长不大。
双手摸着自己面前的小平板,保持这样无差别的小平胸对赫莱尔来说不是一件怀事,能让她还能怀念男人时期的一面。
倒是路菲十分期待她日后能成为巨X萝莉。
酒后上脸的赫莱尔回想起那个讨厌鬼时不时就会凑到她身旁,试图把手伸向胸前,碎碎念摸摸就会变大,不求有C有B也行。
每当提到这件事,赫莱尔气愤地捂着自己的小平板,把手里的报纸折成纸扇给对方当头一棒,立刻打消讨厌鬼的H想法。
“我回来了。”
听到安静又温暖的木屋内没有人回应,轻轻打了一个酒嗝儿,流露出一丝寂寞的小眼神,赫莱尔委屈地碎碎念道:
“忘记...他出去了。”
暗黄的水晶点缀的屋内的各个角落,赫莱尔优哉游哉地走遍木屋每个角落都留着两人各式各样的回忆,站在厨房烹饪美食的路菲,站在屋外晾晒衣服的路菲,坐在客厅将他的膝盖围赫莱尔当枕头的路菲...
来到卧室的赫莱尔躺在两人一起睡过的柔软床铺上方,伸出右手食指轻轻在白色的棉被画着圈圈,回想起当时两人各自用一床棉被,可是每天一早醒来赫莱尔就发现路菲钻到她的棉被。
小脸热乎乎的赫莱尔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可是只要是合上双眼,面前全是路菲各种傻里傻气的模样。
“真是讨厌...”
心里感到少许焦躁,赫莱尔将热乎乎的脑袋一头扎进棉被,如今的她就像思春的少女,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要是能忘记过去,全身心成为一名真正的女孩子,想必能发自内心喜欢上对方。
也许会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情...
双手紧握拳头,赫莱尔苦恼地微微睁开湿润的异色眼,扪心自问得轻声嘟囔道:
“我是否拥有喜欢他的资格呢...”
没有人能回答赫莱尔的问题,这让她感到十分害怕。
心里难过的赫莱尔轻轻抽泣一下,迅速随手抓住路菲挂在一旁的睡衣蜷缩在棉被里。
紧紧将睡衣抱在怀里,轻轻嗅到来自睡衣原主人自身携带的薰衣草气息,带着微弱地哭腔,小小的哀求道:
“好想见到你呀,路菲...”
次日一早,猛地翻身醒来的赫莱尔,关于为什么会抓着路菲的睡衣睡了一晚上并在衣领未知流出未知不明ye/ti的事情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迷迷糊糊地盯着手里的衣物,心情复杂地赫莱尔想到解决方法只有一个。
“把它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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