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这种纯粹是自卫行为,而且我没有杀害大人您的侄子,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兰卡斯特一边施放治疗术一边解释道。

尽管兰卡斯特的语气很有礼貌,但巴尔福知道对方是在给自己面子。

就在这时,侍女带着丽塔进来,“兰卡斯特大人!”丽塔刚睡熟就被喊醒,正郁闷到底要见什么人,原来是兰卡斯特,她有点兴奋。

“晚上好,丽塔小姐。”因为兰卡斯特还在给巴特勒疗伤,所以没有行礼,口头上礼貌一句。

“丽塔,他就是你和卡莲的救命恩人吗?”巴尔福问道。

“是的,巴尔福大人,就是他救了我们。”丽塔一边向巴尔福行礼一边说道。

“兰卡斯特阁下,之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巴尔福直接变脸,主动和兰卡斯特握手。

“问题不大,领主大人您还是讲道理的。”兰卡斯特回握。

这个家伙是在暗示巴特勒不讲道理。我之前以为这是大皇子派人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但此人自称是来自科隆。众所周知奥德里西亚与帝国互相仇视,即使真是大皇子的人在说谎,那显然是个极其糟糕的谎言。

丽塔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什么,“兰卡斯特大人,西塞罗小姐没有来吗?”

“哦对,我听丽塔说,阁下还有个妹妹,不知她人在哪?”站在一边旁听的福斯特补充道。

“她留在旅馆了,我没有让她跟过来,毕竟受到了惊吓,需要好好休息。”兰卡斯特说着,低头看向巴特勒,巴尔福等人心领神会,便不再多问。

兰卡斯特不打算把西塞罗不见了的事说出来,他还没有完全相信布伦达尔家族的人,万一这个领主把西塞罗作为人质那就不妙了。

“原来如此。”丽塔点了点头。因为拉尔夫带着骑士团的人出去找医师了,大厅里没有骑士团的人,所以兰卡斯特的谎言没有人打破。

“丽塔说你们兄妹两人原本的打算是前往帝都,我能冒昧的问一下,你们为什么要离开科隆前往帝都吗?”

说到底,兰卡斯特是敌国公民,为了国家安全,巴尔福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

“因为我杀了奥苏伯尔的儿子,继续留在奥德里西亚会很难逃跑,所以我们兄妹二人只能来到奥苏伯尔难以染指的斯基泰帝国,而且帝都位于帝国西部,又是都城,想必奥苏伯尔的势力也没办法伸到这么长。”兰卡斯特如实回答,这种事情稍加调查就能知道了,没必要瞒着。

“还请细细道来。”巴尔福瞬间来兴趣了,当年这个奥苏伯尔可没少让帝国的军队吃瘪,如今死儿子了,他就差把舒服了喊出来。

“奥苏伯尔有个儿子名叫贝尔,这个贝尔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因为他想要侮辱我的妹妹,还杀害了她的同学朋友们,我不得不将其斩杀。”兰卡斯特没有说出自己用失落的禁忌炼金术将已经死亡的西塞罗复活的事。

“这样子啊,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十分感谢你救了我的女儿,阁下长的一表人才,想必你的妹妹也是个美人。”巴尔福的内心爽的不行,说话都中听了很多。

这时,拉尔夫队长已经带着医师回来,兰卡斯特见状,起身让开,并说道:“既然误会解除,医师来了,也就没有我什么事了,我想告辞回旅馆休息。”

“是的,兰卡斯特大人救下了我们后,为了提防精灵族的袭击,每晚都不眠不休给我们守夜,他现在一定需要好好的休息。”丽塔向巴尔福请求。

“兰卡斯特阁下,您先回去吧,我给你派一辆马车。”巴尔福说道。

“感谢你的好意,还是不需要了,毕竟今晚我给你们带来了不少的麻烦。”兰卡斯特客套的回复着。

寒暄了几句后,兰卡斯特独自离开领主宅邸返回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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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塞罗发现了一件很遗憾的事情,世界这么大,却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她计划着找一间偏远的便宜旅店度过今晚先,但是,过了今晚,她又该去哪呢?

她很想回到科隆,告诉奥苏伯尔自己其实就是贝尔,但他应该不会相信的,自己身上也没有可以自证的物件,而且她和父亲之间也没有什么专属的秘密之类的,因为父亲从来就没有和自己谈过心。退一万步来讲,假设他相信了自己是贝尔,但自己做了这么多败坏莱克斯家族、使他荣誉受损的事,也不会有好果汁吃的。

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晚风吹过,寒意袭来,西塞罗不自觉抖了抖身体,于是抱紧自己双臂,让自己更暖和些。

“我已经走了多久了?这里是平民区吗?”西塞罗看周围黑漆漆的,感到些许的害怕,平时的自理活动也念了出来。

这时候,她听到了附近有人吵闹大笑的声音,循着声音摸过去,看到有家小店,灯光亮着,大门半掩着,可以看见里面有几个男人在喝酒打牌。

“找到了!”西塞罗开心的走过去。

推开门,喝酒的人、打牌的人、站在柜台上的擦着杯子的男人纷纷看向他,场面一度安静。

“请,请问这里有房吗?”西塞罗见他们都看着自己,有点小慌,但很快就冷静下来。

“小姐,这里是酒馆,不是旅店,没有房。”一个恰着花生的男人回答道。

“不好意思,打扰了。”西塞罗很尴尬,想要离开。

“慢着小姐,这里附近都没有旅店,你先进来吧。”擦酒杯的男人把西塞罗叫住。

被叫住的西塞罗有些犹豫,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先来喝杯热酒暖暖身子吧,虽然这里不是旅店,但也有空出的房间,只要付钱,也可以让你住一晚。”男人倒了一杯酒,放在一张空旷的桌子上。

“十分感谢您。”西塞罗坐了下来。

酒馆老板回到了柜台,其他男人打牌的打牌,喝酒的喝酒,没有再理会西塞罗。

西塞罗啐了几口酒后,突然感到很困,过了一会儿,她闭上眼睛,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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