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视,孤错了吗?”为了复仇,尹浩隐忍了十八年,只是这般结果,他并没有复仇后的愉悦,反倒更失落了。

“臣不懂。”科视并不明白尹浩的话,而尹浩也并没有去解释,这一切埋在心里,比说出来,更痛快!

杜泽回到营地,便把尹浩的想法与简匀说了遍,只是两人心知肚明,这个想法无非保命,况且西域已非当初,皇帝更不会同意,所以简匀一面命人回京禀报,一面积极应战。

又数日,简匀与关内伏军取得联系,将西域守军情况一一辨明,如此便是知己知彼!

此刻的西域,莫说是原本尹浩手下的三十五万军队,就连二十万守军,亦是强征而来,其中多是被简匀释放!

夜明星稀,凉风习习,这般的夜,本可以悠然自得,只是战争从不挑选时间!

简匀收到龙音回绝的信息后,立刻调兵遣将,直接屯兵间信山谷外一里处,面对帝军如此强势行为,尹浩也知道定是龙音驳回了婚约!

“科视,命全军坚守不出,有违令者杀无赦!”尹浩当即下令,时间在流逝,只是谁能拖的过谁,仅此而已!

只是在尹浩下令当天,守军粮仓失火,粮草尽数被烧尽,更可怕的是,守军所饮水悉数被下毒!

此刻间信关内乱做一团,军心慌慌,接连有逃兵出现,起初只是三五成群,尔耳便是成百上千的溃散,二十万守军,只是七日便仅剩当初跟随尹浩的三万精锐了!

“陛下,就这般放任不管吗?”科视对尹浩从不说不,但这次,实在无法忍受了!

“又要杀吗?”尹浩自复仇以来,便如同失了灵魂,或者说,已经没了争雄之心。

“难道就如此败了吗?”科视攥紧了拳头,亦是无奈。

“胜如何,败如何?”尹浩起身,走到科视旁边,抽了剑,大笑三声,即刻自刎,感受着自己体温慢慢淡去,尹浩仿佛又见到了舒氏,泪流了,流尽了,一句抱歉,哽咽在喉间,只是咕噜。

科视就站在一旁,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突然到静默,或许是一种习惯了,突然好孤寂,就抱起尹浩的尸体,大步流星走出营门,将士们见了,无不惊恐,纷纷做了鸟兽散。

尹浩自刎后不久,简匀便率军平定西域,期间并未有丝毫阻力,也许一切只是一场梦,梦里梦外皆是空!

帝军所到之处,寸土不犯,但凡投降之城,军队不许进城休整,只能于城外扎营!如此铁军,也让西域军民钦佩,西域守军望风而降!

帝军的此次胜利宣布了天宇的大统的同时,也宣布着旧势力的灭亡!

不日,简匀凯旋而归,龙音率百官相迎,而这次相见才是龙音与简匀初次见面!

“陛下万岁!”简匀进城便向龙音请安,不论出于何种目的,这种行为也不会让皇帝厌恶。

“无需多礼,元帅为天宇平定西域,今日孤便要为你摆宴庆祝!”龙音很高兴,当即下令夜宴群臣。

宴会上,简匀将功绩悉数归功于皇帝威严,虽说是溜须拍马,但方式方法并没有惹人反感!

在这次宴会上,静宇公主也与杜泽邂逅,对杜泽的才学很是钦佩,同样怀才,静宇对司徒弄影和杜泽的情感并不相同,或许这就是同性相斥,异性相吸了吧!

次日,龙音论功行赏,正式加封简匀为三军元帅,封杜泽为佐军督使,余下各将悉数按功赏赐玉石布匹。

为宣示天宇威严,龙音又改西域封地为西域督府,将西域划分二十四郡,分别设立节度使,互不干扰,统一由督府统管!

对于静宇的表现,龙音自然看在眼里,他更愿意静宇自己选自己的路,破了牢笼飞,能自由便自由了!

内乱已平,龙音命三军解带,休整耕农,以图来日!

“北边,就放着不管吗?”司徒弄影很担心,桓王此刻虽说是压着唐蓝军,但谁又能知道唐蓝军是何目的!

“你的顾虑我也知道,只是连年大战,国库已经空虚,幸是天宇国内无恙,若是天灾并发,可是无暇顾及了!”龙音自然清楚此时天宇状况,战争说是拼人,但归根结底还是钱,没有钱,可是不会有人卖命的!

“如此虽是事实,但我并不觉得桓王能胜!”司徒弄影顿了顿,看了看龙音,“宇,桓王性子急,胜了容易骄,且其与唐蓝世仇,恐怕要吃亏了!”

“无妨,唐蓝虽然势大,但北晋亦有根底,一时半会,也不会出什么乱子,待帝军休整一年,再做考虑!”龙音也隐隐不安,在与司徒弄影商量后,决定派遣密探窥视玉门关,一有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在内乱平定后的数年内,天宇虽有小灾小难,但也算是平稳,帝军难得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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