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山洞内。

微弱的烛光随着洞口吹入的风轻微的摆荡着。

滴答、滴答。

山洞顶部的钟乳石上,一滴滴水珠不断顺应着重力滴落而下,砸在地面的一个小坑里,形成积水。

锈迹斑斑的铁柱,横七竖八的交错,形成牢笼。

林远静坐在铺洒在牢房里地面的一层稻草上,背靠着身后的石墙,静静的观察着附近的一切。

曲夜宁此刻,正侧躺在林远的大腿上,静谧的昏睡着,还没有要转醒过来的迹象。

小巧的鼻子轻微吐息着,隆起诱人弧度的酥胸,伴随着她的喘息缓慢的起伏,薄薄的吊带裙下,两条美腿虽然沾染上了尘土,却任然如美玉般细腻白嫩。

其实原本为了避免自己和江允儿的感情节外生枝,林远是不应该把膝枕给曲夜宁的。

可是最终还是没有控制住。

再怎么说,在原本的那条世界线上,曲夜宁也是可他领过证的。

对于林远来说,曲夜宁在他心里的重要性,其实也没有比江允儿差多少。

虽然说现在因为形势所迫,为了自己的小命,林远必须和曲夜宁保持距离。

但是在眼下这种情况下,就这么让人家躺在这脏乱臭的地上,不管不顾,也太不算男人了。

“哎。”请叹了口气,抬起头。

通过烛光的照射,在牢房正前方不远处的墙面上,林远能看到从转角映射在那上面的两个巨大影子。

他们,就是把自己和曲夜宁抓过来,同时也是负责看守着牢房的守卫。

林远为了找到逃脱这个绝境的办法,已经静静的偷听着他们的谈话有一段时间了。

这期间,从他们的对话里,林远并没有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

不过倒是大致听出来了,曲夜宁原本想要对自己实施的计划,应该出问题了,因为他们显然就不是曲家的人。

这很显然就是被某些想利用曲夜宁的身份牟利的人,半道截胡了。

……

山洞内一张简陋的木桌旁。

一个虎背熊腰、身着一件迷彩背心的光头男人正和另一个染着一头黄毛的瘦子男人,坐在一起闲暇的喝着小酒。

而此刻瘦子黄毛,恭恭敬敬的端起了手中的酒杯,正在向光头男人敬酒。

“来龙哥,我们喝两杯酒好好庆祝一下,庆祝这次任务完成的这么轻松。”

和光头男碰完杯,瘦子黄毛将手中的白酒一饮而尽。

“曲家那帮玩意,简直笑死我了,都不知道干什么吃的,到这种深山里来,居然就只派了两个人护送给他们大小姐。”

龙宏盛布满胡茬的嘴角冷冷的勾了勾,神色充斥着不屑,他也抬手将手中酒杯中的酒一口闷了。

“呵,曲家不过一条没落的狗罢了。”

放下酒杯,瘦子黄毛用袖子擦了擦嘴边的水渍,“平时听人吹,我感觉得到还不是特别真切,可是曲家那姑娘果然是真的美呀,那腿,那腰,小脸白得跟豆腐一样。”

重新又给自己和光头男人满上一杯酒,瘦子黄毛摇着头‘啧啧啧’的感叹。

夹菜的动作停住,光头男人低着头,略微有些阴沉的视线往上挑了挑,“你想打她的主意?”

“没没没,我就随便提一嘴而已,我哪敢对曲家的大小姐有想法啊。”瘦子黄毛摆手否定。

“龙哥你也一样,千万别动什么歪心思,毕竟你也知道,家主是想用她逼曲明德重新出山的,而在那之后,我们后肯定也是要把她放回去的,你现在要是把她上了,若是等她回曲家,去和曲明德告状,我们这些小井市民,哪怕是九条命可都不够死的!”

瘦子黄毛的话,光头男人显然是听到了的。

不过他却并没有做出回答,只是闷头吃着桌上的罐头。

“龙哥,我知道,你是从曲家出来的,你的妻儿也都是在曲家出事的,可还是要冷静啊龙哥,毕竟就算是你妻儿的在天之灵,也肯定是希望你能好好活着不是吗?”

说着,瘦子黄毛提着酒瓶子站起身来,走到光头男人的身边,又给他满上了一杯,还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不过其实吧,如果龙哥你不是色心大起,只是想报复一下那个丫头,我倒是有一记。”

似乎终于听到了能够勾起他兴趣的话题,光头男人忽然抬起头来,眯了眯眼睛,“说。”

瘦子黄毛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药瓶,放到了桌上。

“瞧,这是小弟花高价钱,从黑市入手的……药媚。”

光头男人皱了皱眉头,不明白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说不能动那个小贱人的吗?”

瘦子黄毛狡诈一笑。

“我们是不能动那位大小姐,可是却不代表里面那个小鬼不能动啊。”

“如果龙哥的目的只是报复曲家的话,等下我们只要把这药媚加进给他们端过去的水里就行了……这就算事后曲家想要报复,最多也就是去报复那个小鬼而已,和我们才没有什么关系呢。”

似乎是觉得瘦子黄毛说的话有道理,两个男人相视一笑。

……

皱着眉头,林远静静的听着那两个男人对话,心中的情绪有些复杂,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庆幸还是无语。

值得庆幸的事情,事情并没有变的特别糟糕,至少那两个男人,对曲夜宁并没有想法。

而无语的是,好像麻烦马上就要找上自己了。

“呜嗯……”

林远身下,大腿上忽然传来了一声软腻的呢喃声。

把小脑袋枕在林远大腿上的曲夜宁,眼眸微动,似乎马上就要从睡梦中渐渐醒来了。

“好口渴啊……”

边自言自语着,曲夜宁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来。

不过当她感受到身旁传来有其他男人的阳刚气息之后,顿时就被吓得清醒了。

白嫩的小手握成粉拳,攥在胸口,曲夜宁保持着鸭子坐的姿势,慌慌张张的后退了好几米。

差不多过去了五六秒钟,瞳孔渐渐适应黑暗的环境,曲夜宁这才渐渐认出来那人原来是林远。

“什么啊,老公你吓死我了……”

暗自松了口气的同时,曲夜宁也下意识的就想念出一直以来对林远的称呼。

不过她也很快就留反应过来林远现在还不认识她了。

“不不对……我的意思是恩公!”她慌慌张张的改口。

毕竟随便就喊一个陌生的男人叫老公,很容易被人当然奇怪的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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