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能不能带我一起去消灾。”唐寒月苦笑道:“明天不想被打个半死。”

她来江宁城是来享受生活的,不是来挨揍,吃拳头的。

“消灾嘛。”徐天蓝说道:“这不像前辈一样需要斩杀妖魔鬼怪,都是些小灾小祸,列如染疾,以清心符救治。”

江宁城毕竟是除了圣京以外,最为繁华的城市。

极大的灾祸,压根不会在这里衍生。

唐寒月急忙说道:“没关系的,这种不比斩杀大蟒来的如何?”

纵使没有参加讨伐大蟒的行列,也可以借此装一次故作高深的前辈。

徐天蓝点头笑道:“前辈可以熟悉清心符的绘制步骤。”

“明天其实都有人会染疾,什么额头发烫,什么一直在打喷嚏。”

唐寒月说道:“我就在客栈住,你们可以明早找我,后天就离开江宁城了。”

她自然要把握这最后一天,师娘师父都到别的地方你侬我侬,自己却还受这皮肉之苦。

年轻情侣答应下来,本就筋疲力尽的唐寒月,返回房间继续睡,她可没心绘制清心符。

等到明早太阳之前,天边的地平线微亮,唐寒月洗漱以后,坐在木桌,开始练习。

有了绘制爆炸符的经验,绘制清心符,其实没有想象中有难度,五张之中,必有一张成功,画成功十张以后便放下手中的符笔。

唐寒月将清心符收入道观,然后吃早膳,跟两人结伴同行。

不久以后,余宗师一来,想要逮着她去练拳,结果找不到人影。

……

三人来到公会殿堂,又是接到一个任务,自然只是小任务。

内容是为名门贵族的孩子治疗。

但这个任务只允许一人执行。

能住在江宁城的人,肯定都不是善茬,都是些有钱的家伙们。

他们无法确保接任务的人,是否心性善良,所以会提前做好防备,就一人,也就足够了。

唐寒月得知是江宁城中的大户人家,一个男孩得了重病急需治疗,大夫看了也没用,必须要练气士插手相助。

经过一番讨论之后,唐寒月来接单。

徐天蓝和凌北云只能去接别的,再说了,这有助于唐寒月修行。

经过了解,两人知道唐寒月从未独立接过单,就连讨伐大蟒的事情都是在后头辅助。

这小月呀,满口谎言。

她没有很强的实力,想要以计谋来掩盖弱小,什么时候到了未来,才是真正大放异彩的时候。

……

还好起点不高。

如果这种简单任务完成不了,实在是丢了自己的脸。

虽说没有他人的陪伴,但自己一人享受,似乎也是挺不错的。

她手里拿着那单子,地不熟,还要向路人询问去路,然后达到目的地,江宁城的大家族——秦家。

秦家大门口的石狮,栩栩如生,两丈之高的如意门,一尺高的台基,三段式的砖雕,两头的翘起,大户人家的架势。

这比兴宁镇的家族,还要繁华,真不愧为江宁城。

唐寒月没见门口的奴仆或者婢女。

记得陈家卢家门口的树木,常有下人为落叶善后,来的时候,也不用敲门,他们自会开门接待。

秦家门口好似……什么都没有。

唐寒月试着敲门,不久如意门缓慢敞开,待客之人不是他人,而是一位身穿灰色衣服的少年,应该是秦家的奴仆。

“这位姑娘你是?”少年轻声道:“有何贵干。”

唐寒月将那张单子递给少年,说道:“自然是来救治你们家的公子。”

灰衣少年然后还给唐寒月,一路带她来到待客堂,让她等候家主。

不久,一位身穿金色衣裳的微胖男人,拜见这位远道而来为儿子治病的练气士,见到此人,竟是相貌平平的少女。

唐寒月对微胖男人,作揖道:“小道道号白玉,见过秦家家主。”

唐寒月微微俯身,双手抱拳,颔首低眉,一波操作,行云流水。

秦家家主,这一见唐寒月彬彬有礼,自然而然没有胡思乱想。

没有一般道士的故弄玄虚,倒是有一种江湖人士的接地气。

秦家家主将唐寒月扶起,说道:“女道长不必多礼,帮我儿治愈疾病即可。”

唐寒月微微一笑,感觉这家主还不错,也是护子心切。

秦家家主将她带到一处房间,两位侍女照料躺在床上的男孩。

地面有水盆,一位侍女手拿温热的毛巾,擦去男孩额头的冷汗。

唐寒月将灵气聚在双眸。

定眼一看。

男孩身体状况极差,不像是正常的发烧感冒,可能得了严重的病。

前世已知的疾病,面对古代人,很容易置人于死地。

这的大夫无法救治男孩,医术不精,可能不是,大概是病的原因。

不过唐寒月可是一位非比寻常的练气士,要以非凡的方式解决问题。

“家主,贵子有什么特殊情况吗?患有此病,有多少时日?”

唐寒月率先发难,神色凝重,说道:“怕不是什么简单灭除的病。”

“女道长,我儿已有三日高烧不退,来过的大夫都无法救治。”

秦家家主略微焦急地说道:“女道长,若你可以救治我儿!报酬不是问题!”

唐寒月摆摆手,点了点头,说道:“举手之劳,家主自行斟酌。”

她此次前来不是捞钱,是来体验任务,没必要做着昧着良心的事情。

唐寒月拜托家主和侍女,先离开房间,在桌面留了一碗温水。

取出清心符,默念法术,瞬间化为灰烬,然后倒入温水之中,溶解成一部分,然后将男孩扶起,将一碗水抵在他的嘴边,这下他也必须喝下去。

喝完以后的男孩,脸色苍白恢复到一些气血,坐在床边的唐寒月,不由地暗叹一口气,然后再将男孩重新放回床上,甚至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

唐寒月卷起毛巾,挤干温水,然后继续擦着滋生不断的冷汗。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男孩传来声音,唐寒月很快地将他扶起。

“药到病除,似乎还是有点差距,还是说,这清心符没做好?”

唐寒月感叹道:“我是来救治你的道长,你叫我白玉姐姐便可。”

她看着年纪不到十岁的男孩,心生怜悯,这就染上病魔缠身,记得小时候,还真就没有过大病一场。

男孩面前睁开微小的双眼,点了点头,安静地坐在床头。

唐寒月问他感觉如何,男孩摇了摇头。

摸着他的额头,虽说不是滚烫,但还未康复,似乎事情没想象地那么简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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