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二十多天的样子,我们终于从魏国的都城大梁赶到了赵国的都城邯郸。

我稍稍的从马车里探出头去,将目光望向远方的邯郸。

那是一个规模不下于大梁的宏伟城池,城墙高六丈有余,宽十二丈。

这放眼于整个七姬,这样的城池也就各国的首都能够达到如此的地步。

不过秦国的咸阳却是一个奇葩,原因在于秦国的咸阳规模实在是太大了,所以修不了外城。

赵国的邯郸与魏国的大梁一样,它们作为一国的都城每天的人流量十分巨大,城门进出的百姓络绎不绝。

不过好在我们今日抵达邯郸之前,就已经朝邯郸派往了一名士卒汇报情况,所以今日的邯郸便征用了一道城门用来接待魏国的使臣惠子。

随着马车队渐渐的靠近这个雄伟的城池,而那道被用来接待惠子的城门下等候许久的赵国官员的身影也是越来越清晰了。

我顺着马车窗帘的缝隙偷窥着那些赵国的官员们。

为首的一位女子,相貌不算惊艳,但是目光炯炯有神,整个人站立自然得体,看样子对于接待外来使臣这些事情已经轻车熟路了。

来到这些赵国官员的身前之后,马车稳稳的停了下来。

惠子小声的朝我嘱咐了一句。

“公子你们就待在车内,谨慎一些,我下去见见赵国的相国肥义。”

我点了点头,反正我对这样的事情极为头疼,所以还是交给身经百战的惠子去比较好吧。

于是在我的话音刚落之后,惠子便下车了。

我稍稍的再一次从窗帘的缝隙里瞧了瞧外面,看见了惠子朝那个目光炯炯有神的女子走了过去,看来她就是惠子所说的赵国相国肥义了。

不过由于马车距离赵国官员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而且惠子她们交谈声不大,所以我坐在马车里也听不见什么。

没过多久,惠子便回到了马车内,于是那停滞下来的马车又一次缓缓的启动了。

“完了?”

我轻声的看着惠子这样问道。

惠子点了点头。

“嗯,等下我还要去参加肥义的接风宴会,你好好待在使臣驿馆里,哪儿也不许去!”

啧。

我不满的砸了砸嘴,原本好不容易来一趟赵国的邯郸,本想着出去耍耍的,可是好像惠子早就猜出了我内心的想法,所以她一开始就把我的这条路给堵死了。

惠子见我心有不满,她便无奈的解释道:

“我们虽然到了邯郸,但是七姬安插在各国的眼线都不少,如今我们到了邯郸这个消息估计已经是弄得邯郸城中人尽皆知,不少国家的眼线恐怕早已是盯上我们了,你若是这个时候东跑西跑的,保不准就被秦国的眼线给盯上了。”

“在没有面见到赵王的时候,公子还是需要小心为妙,毕竟公子你也不希望出什么岔子吧。”

听到惠子的这些话,我顿时陷入了沉思。

惠子说的没错,毕竟我出使赵国这件事是瞒着秦国执行的,要是秦国安插在邯郸的眼线发觉到了我的存在,她们将这一信息送回咸阳的话,那么事情就大为不妙了。

如果秦国做出反应的时间会比我想象中的快上不少,到那个时候估计赵国这边还没有谈拢,秦国那边就已经开始发难。

所以我秘密出使赵国这件事还是得尽可能的瞒着秦国才行。

考虑到这些,我终究还是对惠子的提议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行进的马车一直将我们带到了使臣驿馆处,我跟着惠子便进去了。

那带来的一百魏武卒被安排到了其它的住处。

赵国的使臣驿馆也是一个规模较大的府邸,它相比于驿传来讲,多了不少假山与水池等等,修建的成本与维护花费不知道高了几个档次。

由于为了安全起见,我不可以四处闲荡,所以便只好待在屋子里看看书,偶尔也跟冷玉说说话。

于是时间过得还算不慢,当黑夜又一次降临大地的时候,邯郸的夜色与大梁几乎一致,只有少部分富贵人家才能点亮油灯,偶尔间在邯郸街道上巡逻而过的赵卒们举着火把宛如一条细长的小蛇。

使臣驿馆里自然也是点上了油灯。

我让冷玉推了开了屋子的窗户,屋外驿馆的走廊里灯光昏暗,我看了一会儿隐约的有一个身影涌入了我的视野里。

因此我我眯了眯眼,平静的盯着,随着那人与我越来越近的距离,我才算慢慢的瞧清楚了那模糊的身影是惠子。

惠子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她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屋内的灯光还算明亮,所以我与冷玉都是发现了惠子有些难看的脸色。

于是冷玉识趣的将窗户给合上,并且给惠子倒上了茶,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就坐到了我的身边。

我等惠子喝了一口茶,缓了缓气息之后,才慢慢的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吗?”

惠子定了定心神。

“也没什么,只是肥义说今日赵王身体欠恙,不便见人,让我们多等几日。”

唔,很常见的推辞借口了,我都习以为常了。

“那我们需要等多久?”

惠子听到我所问的这句话之后,她朝我这边看了一眼,神色有些无奈。

“肥义没讲,她只是说让我们安心等待便可,等到赵王身体安康了,她便会带我们去见赵王。”

听到惠子的这个回答,我的心瞬间凉了一半,这不就是表明了赢煌不想见我们吗?

可是这是为什么啊?惠子好歹也是魏国的相国,赢煌就算是再怎么讨厌她也该见上一面表示礼待啊!

但是她却像是在躲着惠子一样,闭门不见,这一点儿我实在是想不通。

况且据我所知,赢煌好像并没有与惠子有什么交集,所以她们之间更加的不会有什么恩怨。

既然如此,那么赢煌为什么要这样晾着惠子呢?

想到这里的我眉头紧皱,而惠子也是对此感到十分疑惑。

“我今天见到肥义时,也感觉她好像有些奇怪,不论是神色,还是说话,或者行为举止,总感觉有那么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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