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老爹这么生气,白若溪吓得缩进墙角里,手上抱着一块大枕头防御,两只小虎眼瞪着他看。

“你说你昨晚干了什么,给我老老实实承认!”

白云咬牙切齿瞪着他,毛还没长齐就敢顶撞你爹了,他可没啥萝卜大棒,有句话叫棒打出孝子,娇养忤逆儿,叛逆就要挨打没毛病。

“我喝酒!咋了?”

他还挺倔强,两撇剑眉朝天竖起,可把白云气得火冒三丈,一个闪现上去把他摁住了,连疾跑都放不出来。

“老子供你去国外上学,是让你学喝酒的吗,好的不学净学些垃圾回来,还招待别人云初喝,长本事了你。”

裤子忽然被扒了下来,后面袭来一阵透心凉。

“啪!”地一声。

屁股忽然迎来清脆一响,白浪微微鼓动,刹那间,白**晕的肌肤上,通红的巴掌印浮现出来。

竟然被打屁股了…

白若溪脑里嗡地一声,虽说白云是他亲爹,做错了事被亲爹教训无可厚非,但自己好歹也老大不小了,如今还像小孩一样打他的屁股…

这能忍?

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股脑地转,两条腿青蛙似地猛蹬,虽说这点体肤之痛他能忍,但打屁股这事这无论如何他都忍不了。

“认不认?”

“我就不认!”

他还没怼上一句,凉白的屁股又挨了一巴掌,上齿咬住下唇一脸儿铁青,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踏喵的,你给我老实说,昨晚是不是和你云姐睡在一张床上了?”

白云哼唧了一声,也不知道这倔性格是和谁学的,比驴皮儿还要倔,子不教父之过,现在不教育将来必出大事。

“是啊,那又咋了。”

睡个觉能咋,白若溪斜眼瞪着他,反正小时候也是一起睡觉,何况不是你让别人在家里过夜的么,现在还怪罪到自己头上来了。

“你给我坦白,昨晚你和你云姐到底干了啥。”

“我干啥管你什么事。”

“啪。”

力气不大,但是换做这副稚嫩的皮囊,却是格外的火辣,像是拍在白胖肉包子上,要换做他打别人屁股,那可是格外的舒爽。

“我们不就打个游戏,喝你瓶酒,我有错吗?”

面子终究还是敌不过巴掌大,白若溪一脸委屈扯着嗓子喊,心里那叫一个恨,咕咕念叨着要是他们身份反过来,我是你爹,还不得成倍奉还回去。

“打游戏?你以为我没看见,我让你说实话。”

回家看他们衣衫不整的模样,好几件衣服丢在床上,手上还抱着,那是打游戏的样子么,要真只是打游戏而已,他直接把电脑吞了都没问题。

“我骗你干嘛。”

不然嘞,除了打游戏还能干啥,虽然他很想干点啥,但心里的底线还是能守住的,他不是傻子也没有米青虫上脑,就算老子不揍他云姐醒来也会踢死自己。

“喝了酒之后你确定没干啥?”

白云鼓起两只眼睛,心里的火气暂时消停了一些,思考着这小子是不是编两句胡话骗自己。

“我能干啥,睡觉啊,睡觉也有错啊。”

不会吧,不会吧,白若溪瞠目结舌地念,白云不会为了这子虚乌有的猜想就揍自己吧,到底还是亲爹,好像云初才是他女儿似的。

“你当真?”

“我真没干啥。”

摸着良心道,他要是真干了啥,也没必要你来指责自己了,他自己去自首可以吧。

“行。”

白云松开手站起来,暂时收起了手里的擀面杖,“要是你敢骗老子,可别怪我不客气。”

“哦!”

别人亲爹都没你操心,白若溪也爬起来坐着,心里叽里呱啦乱乎乎的,都是因为那杯酒惹的货,说好也不好说坏也不坏,要是没有昨晚的体验,他还真没这么爽过。

……

回了家。

云初简简单单洗了个澡,把身上的葡萄味洗一洗,贴着镜子往里望,脸色还是有点粉滴滴的,脑子里回想起昨晚的场景,还有那么丝丝的印象。

卧滴娘哎,她到底干了啥啊昨晚,醒来的时候身上就剩一件衣服了。也不知道白云会怎么想,该不会以为她和那小子搞成一腿了吧。

大事不妙,这事万一传到云建国或者云峰的耳朵里,恐怕假的都得变成真的,这要如何解释才好,难不成说自己喝了酒撒酒疯了。

这事还是瞒着吧,以后尽量躲着白云,虽然自己是安全了,她心道白若溪肯定要惨了,挨一顿打是没准了。

傍晚饭后,爷女俩像往常一样在下象棋,这第一步棋还没开始呢,云建国揪着眼睛问她道,“闺女,你身上咋有一股葡萄酒味。”

云建国嗅觉很灵敏,毕竟是缉毒警出生,闻过的毒可多了去了,只是一点酒气他也能察觉到。

“这…”

云初的手晾在半空中,在他们家肯定是说不了假话了,只要一说铁定露馅,警察有专门一套的方法察觉你到底有没有撒谎,比如观察你的神色,还有话语间的逻辑关系。

唯一没有破绽的谎言,便是说实话实说。

“喝了。”

云初润了润嗓子,细细地念,“昨天去白叔叔家,叔叔说喝点红酒有益于身体,我就尝了一点儿。”

虽说是实话,但她可以有选择地说,如此便可以天衣无缝地撒谎了。

可惜她还是低估了云建国的观察能力。

“你腿抖什么。”

云建国抓起棋子走出第一步,虽然一眼都没望她,可云初每一个细微的细节他都看在眼里。

腿抖,是紧张的表现,一个人只有在说谎的时候才会紧张,除非云初有事在瞒着他。

“啊?”

“我在想怎么下棋呀。”

云初抬头望了望,赶紧又怂下脑袋了,她知道骗不过云建国,可也不能说实话,实话实说等于把底牌漏了出去,只会更惨。

“你看你棋都下错了,这么早动将干什么。”

正常开局是相三进五,云建国犀利的眼神盯着她的双瞳,这一看就不对劲,眼睛还老往天上看,以前云初可没这么墨迹,今儿铁定有事瞒着自己。

“爷爷我…”

“不用我说,你自己说吧。”

云建国大手一挥,把棋盘给收了,专门审着她看。

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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