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与王溢他们斗兽一事,李沐原本的想法是提升高尔鸡的属性,然后扮猪吃虎,从他们手上把以前输掉的钱都赚回来。

但是回想起紫兰和岳父还有那雷老头都曾一眼看出了高尔鸡的不同,这下他又有些担心了,这扮猪到底能不能成功,万一猪没扮好,露了相把老虎吓跑了可怎么办?

对于这个问题,是问紫兰好还是问境界更高的老妈好?

李沐决定都不问,先问一下系统。

“系统,怎么才能在修士的眼皮子底下隐藏实力?”

“回答宿主,系统目前不提供咨询服务,或者您可以用一万灵气解锁该功能。”

听着系统抢钱似的回答,李沐无奈扶额。

他现在还有一百二十枚源石,一万灵气还是给得起的,就是没必要。

等会还是去问紫兰吧。

李沐现在感觉道自己对修真方面的知识太过缺乏,在修真者面前太过弱小无力了,想要在这个世界走得远,不恶补这方面的知识是不行的了。

秋天午后的阳光穿过笼子,将竹条的阴影一道道地铺在了高尔鸡洁白的羽毛上,食槽中散乱地的米粒反映着洁白的阳光,有了珍珠般的光泽。

排除了种种因素之后,李沐确定,高尔鸡也吃饱了,再怎么也无法通过饲养的方式提升它对自己的服从度了。

好在经过这一段时间的饲养,高尔鸡对他的服从度也有了百分之四十,如果李沐说话它能听得懂的话。

还有两天时间,李沐有信心在宴会开始之前,将高尔鸡的属性饲养到天下第一鸡的高度。

所以等高尔鸡消化之前,先把它放一边吧。

李沐站起身,扭头看向凉亭下,正用匕首认真雕刻着木料的紫兰。

去看看浮灯做得怎么样了。

李沐本来是这样打算的,但心有所感,仿佛有人在呼唤自己一般。

李沐转身看去,是卧房的方向。

难道是夫人清醒些了?

推开门,李沐正好看见小莲扶着苏北北坐了起来。

小莲蹲下为苏北北穿鞋,后者一双秀脚任由小莲拿捏摆弄,像个人偶一般很安分地就穿上了鞋子。

李沐能从她看向小莲低垂的眼帘中,看出她对自己与小莲之间关系的思考。

“夫人。”

李沐微笑着缓缓走过去。

小莲连忙起身低头行礼,苏北北也抬头看向翩翩走来的李沐,满溢的爱慕使她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看来智力的提升,丝毫没有影响到她对李沐的好感。

“夫君……”

苏北北叫李沐的声音不像以前那样高兴和兴奋,而是充满了克制,可能这便是“长大”的标志吧!

“小莲你先出去吧。”

“是少爷。”

让小莲出去之后,李沐走到床边,在苏北北身边坐了下来,拉起她白皙细腻的手放到掌心,关心道:

“好些了吗?”

“嗯。”

苏北北再次垂下眼帘,脸上如绽开了桃花般微红。

智商提高了,但是记忆没变。

过去苏北北与李沐亲热的画面,初次被他掀开盖头的画面,马车上啃他脸的画面,昨晚与他接吻的画面,现在浮现在脑海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羞涩。

李沐磨蹭着她如玉般的手心手背,继续问道:

“你刚刚怎么会突然头晕,能给夫君我说说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苏北北皱起眉,沉吟了一下,回答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头晕,不过…我感觉现在的自己与以前的我,好像不太一样了…不是外表,而是…一种思想上的改变。”

苏北北抓紧李沐的手,继续道:

“现在的我看到任何东西都忍不住去思考,脑子里不停地冒出从前不会有的问题。就比如,以前的我从来不会想为什么被子上的是怎么来的,床帘上为什么要挂着我说不出来的装饰物,小莲为什么要帮我穿鞋,我的鞋子为什么比小莲的好看,夫君为什么是我的夫君,我为什么一看见夫君就会很开心,为什么我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夫君……”

苏北北滔滔不绝地说了一连串为什么,李沐在一旁默一边微笑着默默听着,一边轻拍着她的手。

苏北北说着说着听了下来,扭头看着李沐,心情复杂到底问道:

“夫君,我是不是…生病了?”

李沐摸了摸苏北北的头,哈哈笑道:

“没有,夫人你这不是生病了,你这个是‘成长’了。”

“成长?”

苏北北不太明白这个词的含义。

“是的,会思考,就说明你成长了。夫人现在之所以会有这么多问题,主要还是因为你久居闺房,缺乏常识,只要多出去走走看看,很多问题自然就有了答案。”

“常识……”

苏北北轻声念叨着,然后把目光投向窗外。

记忆中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城主府的院子,唯一一次离开,就是来到这里与夫君成亲,但成亲之后,她也从来没有见过院子外面的世界。

院子外面是什么呢?

苏北北在心中幻想着,然后她甩甩头,把脑海中那些不靠谱的幻想抛开,认真地盯着李沐道:

“夫君,我…我想去外面看看,可以吗?”

李沐微笑着点点头,道:

“嗯,我会带你好好看看外面的世界的。”

“谢谢夫君……”

看着李沐帅气的脸庞,苏北北的眼神再次迷离,露出一个暖心的微笑。

李沐拉着苏北北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地向卧房外走去。

外面是秋日温和的阳光,照在苏北北白皙的脸上,照亮了她脸上好奇的神情。

如今的她,看着内院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

为什么院子里要种这么多花草?为什么要在挖一个坑里面装着水?为什么要修一座凉亭在池塘的旁边?为什么紫兰姐姐要坐在凉亭里用刀削木头?

凉亭内,紫兰还在用刀刻着浮灯的底座,她略懂一些符箓之道,浮灯浮灯,想要让灯浮起来,要么用孔明灯的原理,要么用符箓之力。

前者是普通老百姓的做法,拿去参加青年修士贵族之间的聚会,肯定会被嘲笑,果然还是得刻一枚浮空符在底座上才行。

就在紫兰正专心致志研究如何将浮空符的浮空力度与浮灯的重量做到完美平衡之时,耳边突然传来了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紫兰姐姐,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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