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歇会儿”,阿福坐在地上喘了好一会儿气,才和阿翠说到

“我们公子说了,让云香小姐等一下,他有话要和小姐说”

“小姐?”,阿翠回头看向云香

“既然这么急让阿福追来,肯定是有要紧事,我们回去听听看”,云香说到

“是”,阿翠便让马夫调转车头,顺带把阿福也带上,省得他再累一趟。

到了园子门口,云香三人便瞧见白露已经在那等着了,云香立马掀起帘子慢慢走了下去。

“阿翠,你在这等着”

“是”,小姐不让她跟着,她也没办法。

“二爷,小的去看看药熬的怎么样了”,阿福很识趣的选择离开。

白露和云香两人进了园子,找了个无人的地方便开始说起话来

“云香,我看你在信中说你爹骂你了,你还好吧?”

“多谢公子关心,爹对我也只是一番说教而已,是应当的”

“唉!挨了训,心中不免难受,这是人之常情,我猜你爹应该是在看些很重要的东西,你要体谅下你爹”

白露把云香心思直接点了出来,云香心中自然有了回应

云香眼睛微红,“他从来没对我发过那么大脾气,有什么东西有我重要的?”

“云香,你不要钻牛角尖”,白露微笑着说到,“你在你爹心中当然是最重要的,你爹这次说你,也是为了你未来好,毕竟外人碰到这样的事,可能就不是像你爹一样只是说两句了,你明白吗?”

“这些我都明白,就是心中有些难受,公子你呢?你父亲也常常训斥你吗?”,云香说到

白露微微一滞,我的父亲?白露不禁想起了她的父亲,她父亲是个传统的农民,教育她的方式也很传统,不过她记忆中似乎从未挨过他打,但是只要父亲脸色一摆,她便很害怕。

“我爹和你爹也差不多,为了疏解心中烦闷,我就会把自己换到他的位置上看事,你也可以试试”

“多谢公子”

“好了,你把这事说给我听的事就别和你爹说了,免得你爹担心”,白露说到

担心?有什么担心的?云香正要问呢!白露又说到

“对了,我给你的口罩呢?怎么没戴着?”

云香脸突然一红,口罩这种东西直接戴在脸上的,和身体亲密接触,外男送的物件,她实在没好意思戴上,但是云香却很重视,她把那口罩放在梳妆盒的最底下了,除了她,连阿翠和她爹都不知道。

“出门有点急,就忘了”,云香解释道

“下次别忘了,眼下这情况,还是有些危险的”

“会很久吗?”,云香担忧道

白露摇了摇头,“不会很久,鹿神医已经有了办法,这事我只和你说了,你千万别和别人说,你爹也不行,这是机密”

这么重要的事情也告诉她了!云香忍不住遐想

“好了,没什么事情你回去吧!我送你出去”,白露说到

“好”,云香细声回道

回到家中,云香忍不住把白露送给她的口罩拿了出来,看了良久,然后按照白露教给她的方法试着戴了下,感觉很微妙,很复杂。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云香赶紧把口罩摘了下来,迅速放回原处。

“小姐,老爷让你去他那一趟”

“就来,你在外面等着”

——分——割——线——

白露已经有好些天没见到张颂了,这家伙就像消失了一样,说来也无奈,认识这么久,白露连他住哪都不知道,每次他们见面,都是张颂来找她。

晚上白露回到府里,路定宇又特地把白露叫了过去。

“人怎么样了?”,路定宇问到

“鹿神医说快醒了”

路定宇眉头一松,“哦?这么快?”

“鹿神医以前治过瘟疫,虽然这次不同,不过是大同小异”

“嗯,听说你当他徒弟了,学得如何?”

路定宇竟然问起她私人问题来,白露心中生出一丝古怪

“还好”

“哦?我怎么听说鹿神医说你是榆木脑袋,葱和大蒜都分不清”

“你!”,白露不禁露出恼怒神色,“我学的如何,不关大都督的事!有那功夫监视我,大都督还是想想怎么快点打完仗吧!”

“我听说东西已经造了一批了,你把训练方法拟一套出来给我”

“我又要照顾病人,还有要给你看顾那人,哪有时间写这个?”,白露不满道

“去那里你是自己去的,与我何干?”,路定宇淡淡的说到

“那我现在也没法置身事外了啊!我是个人,又不是机器,机器还要时间维修呢!你要坚持的话,那我只能说没个十天半个月出不来,你不怕延误军机大可试试看”,白露索性破罐子破摔,爱咋滴咋滴。

“我很不喜欢别人威胁我!”,路定宇眯眼盯着白露

白露咽了口唾沫,然后把脸别了过去,沉默不语

“行了,不就是要人吗?我从别地抓几个大夫来替你,你就专门看顾那人,这样总有时间写了”

“早该如此”,白露小声说到

“这个给你防身”,路定宇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匕首放在了桌子上

好端端的给她匕首干嘛?

给就拿着,白露还是接过了匕首,“为什么这个时候给我?那个人有问题?”

“算你还不笨,那人是个练家子,可能是反贼那边的人”

路定宇一说完,白露眼睛都瞪大了

“那这匕首有什么用?我一弱女子,给我一把大刀我也打不赢他啊!”

“你是弱女子?”,路定宇盯着白露问到

白露有些心虚,她连女子都不算真的是

“那我不管,这匕首不行,要么给我换个好使的,要么换个人看着他”

“换人是不可能,容易走漏消息,武器,也就只有这匕首最合适你,给你把大刀我怕你砸到自己脚了”

“那有没有类似十香软筋散的药?”

“十香软筋散?那是什么?”

“就是能让人没力气的药”

白露一说完,路定宇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白露,“你看我像有吗?”

白露干笑两声,“那……你能不能给我把枪让我防身?”

路定宇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盯着白露,看得白露很不自在,过了一会儿,白露受不了了。

“大都督,给还是不给您说句话嘛!”

路定宇突然微微一笑,“白露,不要让我失望”,说完他便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枪,“这是上午盛名送来的,里面有三颗弹丸,用完就拿回来”

白露兴奋的跑过去,手刚抓到枪,忽的路定宇伸手抓住了白露的手,白露惊恐的看向路定宇,眼中充满疑惑和害怕,她使劲想把手抽出来,却分毫不动。

“白露,你的胆子真的很大”,路定宇说完就松开了手,白露一下子倒退了好几步,她赶紧行了个礼,然后急促说了句

“多谢大都督信任”,她说完就拉开门跑了出去,一路跑回了竹院,路定宇这人很是古怪,白露与他共事这么久,从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问题是,白露总觉得路定宇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时候这种感觉实在太可怕了。

第二日下午,白露照例熬药给那神秘人喝,鹿神医早上和她说,这人随时可能会醒,白露虽有枪保护自己,可是有个问题,这里没人认识这种武器,无知者无畏,那人不一定会怕她,倒时候动起手来,白露又不好瞄准,要是不小心要了他命,那可就糟糕了,白露不死心的问鹿神医有没有让人失去力气的药,然并卵,鹿神医斜了她一眼,表示他才不用那种卑鄙的药。

白露很是无语,卑鄙的是人,又不是药,古代人就是古代人,不过这话白露可不敢和鹿神医说。

白露来到看押荀哥地处所,外面是两名路定宇的护卫

“里面人醒了没有?”,白露问到

“回禀先生,还没有”,一人说到

白露点了点头,然后推开了房门,关上门后,白露把药放在卧室的桌子上,正准备转身去查看那人情况时,脖子上忽然传来一阵巨力,捏的她快喘不过气来,果然,自己还是太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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