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师父出来。”宁槐安架着王武一步一步地朝屋舍的院子走去,手中的短刀突然下移,狠狠地扎在了王武的大腿上,鲜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染红了王武的裤子。

“啊啊啊啊啊......”王武凄惨的叫声也随之在山野间回响,“师父,救我——!”

“唰!”一道灰色的身影迅速从屋舍中蹿了出来,落在了屋舍的院子里,院子很是老旧,青瓦白墙,瓦片中夹着苔藓,显然已经很多年了。

“你是什么人?放开我徒弟!”杨恒目眦欲裂地瞪着躲在王武身后的宁槐安,沉声喝道。

“嘿嘿嘿,我就是你徒弟原本要杀的那个人。”宁槐安小心地躲在王武身后,随时提防着对方的飞剑,挑衅地坏笑了两声,回道。

听了宁槐安的回答,杨恒的眼睛都充血了,苍老的手攥成拳头,他穿着一身灰色的道袍,年纪五六十岁的模样,须发花白,平日里若是走在凡间的街道上,多半会被人当成算命先生。

“放了我徒弟,其他的事情一切都好说。”杨恒的眼睛盯在宁槐安手中的短刀上,锋利的刀刃紧贴在王武的脖子上,表层的皮肉已经被刀刃割破了,几滴鲜血溢了出来,染红了锃亮的刀身。

“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吗?放了王武,我还有活路?”宁槐安冷笑着回绝道。

“你胆子倒是够大的,居然敢劫持着我徒弟,杀到我门派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杨恒咬着牙质问道。

“两个人的门派也能算门派吗?”宁槐安嘲讽地回应着。

“你要是敢伤我徒弟一根寒毛,我定会把你剥皮抽筋,让你凄惨而死,死后再抓了你的魂魄来点灯!我们修仙者的手段多得很!”杨恒威胁道。

“哦,这样啊,那我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了,你徒弟的腿前不久被我打断了,我刚刚又在他大腿上扎了一刀,你看,血现在还流呢。”宁槐安丝毫不惧地回应道。

王武的两条胳膊被卸下来了,没办法伸手捂住大腿上的刀伤,宁槐安方才那一刀扎得有些深了,切开了不少血管,大量温热的鲜血涌出,把王武的白裤子都染成红裤子了,鲜血顺着他的腿一直流到地上,滴滴答答的。

“你这个凡人......我们可是仙师,你怎么敢?谁给你的胆子?”杨恒这才看到徒弟腿上血淋淋的刀伤,他气得浑身发抖,怒发冲冠地喝道。

杨恒为了修仙,一生都没有娶妻生子,二十年前遇到了有灵根的王武,便把当时还年幼的王武,收做自己的徒弟,让王武将来继承他的衣钵,王武算得上是他半个儿子了,现在王武被人如此折磨,他如何不怒?

“师父,他不是凡人......”一直沉默地王武突然开口说道。

“不是凡人?”杨恒心里一惊,神识再次从宁槐安的身上掠过,皱眉说道,“我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一丝灵力,他就是一个凡人。”

“师父,他......”王武想要继续说下去,宁槐安的手腕就稍微向上抬了抬,刀尖抵在王武的下巴上,止住了王武的话语。

“我让你说这些了吗?说我让你说的,告诉你师父,周瑞想要打什么主意,你要是再敢说错话,我立马割了你的舌头。”宁槐安冷冷地威胁道。

王武惶恐地点了点头,不敢再透露什么,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山里修行,别说修仙界了,就连凡间的杀戮和尔虞我诈,他也没怎么经历过,心性完全没办法跟宁槐安比。

“师父,周瑞他其实早有预谋,他想要利用我们给他做脏活......然后再杀掉......我们,夺走我们门派的至宝洗髓灵泉。”王武声音略微颤抖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杨恒显然是个老油条,心思缜密,质疑的问道,“莫不是你身后那个凡人,套你的话,然后编造事情骗你的吧?”

“我......”王武一时间懵了,那些话语的确是宁槐安给他说的,难道宁槐安是骗他的?可是他们门派的确有洗髓灵泉,若是被周瑞发现......

“你劫持我徒弟跟我对峙,一定有什么目的,你说吧,只要能放了我徒弟,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杨恒目露精光地看着躲在王武身后的宁槐安,左手十分自然地背到身后,比作剑指,用神识和灵力操控着飞剑,悄悄借着夜色的掩护,绕到宁槐安身后。

此时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夜空繁星点缀,院子里也是漆黑一片,只有屋舍里微弱的油灯亮着,淡黄色的光亮从敞开的窗户里透出来,落在王武惊恐的脸上,王武满头是汗,脸色发白,在他的身后露出一只褐色镶灰纹的眼睛,眼睛里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淡青色的飞剑悄无声息地绕到了宁槐安的身后,距离宁槐安只有七八米的距离,飞剑悬在半空,寒光闪闪的剑身直指宁槐安的后脑勺,宁槐安却似乎毫不知情,仍旧背对着飞剑,小心翼翼地跟杨恒对峙着。

杨恒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藏在背后的左手一抖,悬在半空的飞剑立刻快如闪电地刺向宁槐安的后脑,整个攻击过程在眨眼间完成,凄厉的惨叫声也随即响起。

“啊啊啊啊啊......我的耳朵......”王武哭痛苦地哀嚎道,他的耳朵被飞剑割了下来,此时正挂在飞剑的剑刃上。

躲在王武身后的宁槐安,歪着脑袋,表情戏谑地看着不远处的杨恒,坏笑着问道:“亲手割下自己徒弟的耳朵,感觉怎么样?我刚才在躲闪的时候,要是再把他的头往左侧推一寸,你的飞剑就能削下他半个脑袋。”

“我曹呢吗!”杨恒见到自己失手割了自己徒弟的耳朵,心态也崩了大半,忍不住爆粗口,骂道。

“我警告你,别想着再搞什么小动作了,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跟我耍滑头,我下次就把你徒弟的眼睛挖出来。”宁槐安冷冷地威胁道。

“你他吗到底想干什么?”杨恒气得老脸通红,声嘶力竭地问道。

“很简单,谁想让我死,我就让谁死!”宁槐安重新躲回王武的身后,一脸杀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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