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乐加酒,说走就走。

喝了一杯还不够过瘾,白若溪跑去又接上一杯,白家的红酒洋酒特别多,还有陈列室专门储存葡萄酒。

年份越久味道越冲,他直接把十万一瓶的八二年拉菲拿出来,连白云都不舍得喝,和三块五一瓶的可乐混在一起。

味道用英文来说就是awesome。

两个人光顾着打游戏,你一口我一口,红酒瓶子很快就见底了。

云初眨了眨朦胧的眼皮,薄皮脸蛋儿上醉了一丝的晕红,一对细嫩的玉手拂在胸前,感觉脑袋晕沉沉的。

“还打吗?”

白若溪没喝多少,在这之前他都是当饮料喝,没想到云姐比他还要能喝。

“不玩了,不玩了。”

果然酒精可以让人暂时忘记烦恼,她现在全然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身体往床上就这么一倒,感觉有些轻飘飘的……

她想起赤壁赋里的诗词,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就是快要升仙了……

云初翻了个身,眼眸里漠然地望着还坐在那毅力不倒的白若溪,嘴里也莫名胡言乱语起来。

“白若溪……喂,臭小子……快点过你大哥这里来。”

她拍了拍床垫,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她没有断片,只是胸口里挤了一口闷话,不说出来就不舒服。

云初让他过去?

白若溪的视线停了一瞬,月光撒在她雪亮的弧度上,像玉一般萤动,他咽了咽口水,眼前有些飘忽不定,仿佛有陀螺在脑里打转。

“害羞什么,快点过来。”

云初侧靠在床头垫上,一对迷离的杏眼珠子凝视着他,一看还愣在原地杵着她就来气,你这个小王八羔子,你说我待你如亲弟弟一般,现在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求之不得。

白若溪鞋还没脱就蹦上了床,两腿缓缓向前,距离她半米的距离。

“云姐?”

“过来。”

云初伸出纤细的手臂向前,缓缓搭在他的肩上,她想起以前那些兄弟,都淹没在记忆之中,现在能陪她说说话的人,也只有小家伙了。

不妙…

实在有些不妙…

白若溪咔咔扭过头去,优美的弧度坠在视线中徐徐摆动,他一手抓住被褥,脸色桃红,鼻尖下是少女淡淡的清香。

好香啊……

“你说,云姐对你好不好。”

她嘴里吹出一口热气,带了点微醺的红葡萄果香,脸蛋儿有些烫红,像是刚刚煮熟的甜酒蛋汤圆。

为…什么问这个。

他有点懵,但不需要思考多久,只需要回答就好了。

“好。”

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这还需要思考么。

“哪里好?”

“哪…哪里都好。”

白若溪润了润嗓子,这样回答应该没有问题了,不是从哪里抄来的,都是他发自肺腑的回答。要说云姐哪里对自己不好么,他从来就没想过这么问题。

“哪里不好?”

惯性思维,下意识脱口而出,“哪里都不好。”

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云初斜了一眼,指间捏住他腰间的嫩肉用力扭,衣服褶下红了一片。

疼疼疼!

说错了还要挨打,早知道就不说了,白若溪一屁股坐起来,又被摁了回去,身体紧紧贴着他。

云初哼地笑了一声,贴在他的耳边细细地念,“你是我弟,谁也不能欺负你,知道么?”

要是只穿了一件衣服还好,他们可是隔了一层厚厚的棉衣,快要冒出热气来。

好热好热。

他现在是彻底后悔爬到床上来了,和自己想象的画面完全不一样啊。

“我想上个厕所,云姐你先睡会哈。”

白若溪拔腿就要开溜,没想到小拇指已经被云初钳制住了,稍微挪动一点就疼得不要不要的。

这可咋办呀,走也不让他走,这不是要闷死他么。

“弟弟你…过来……”

云初挪了挪身子,穿着一件厚棉衣,感觉整个人就闷在炼丹炉里透不过气,要扒也扒不掉,“给你大哥,脱一下衣服。”

“啊…?”

他没听错吧,云姐让他帮忙脱…脱衣服,白若溪戳在那一动不动。

“你还愣着干嘛,赶紧的呀,我都快被热死了。”

“哦哦。”

白若溪赶紧帮她脱下大棉衣,里边是一件白衬衫套着毛线背心,云姐指的应该是外套对吧,请容许我想歪了。

“那我先出去了。”

将棉衣挂到椅子上也差不多了,他转身正要离去,没想到又被叫住了。

“干嘛,继续啊。”

云初瞪了他一眼,穿着一件毛衣怎么睡觉,再盖上棉被还不热死。

“哦,我忘了还有毛衫。”

一颗一颗纽扣慢慢解下,脱下黑色的毛衫,露出丰润弧度的白衬衫,中间褶皱的缝隙还能隐约看到一点儿雪白。

“就完啦?”云初反问道。

继续?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白衬衫下还有衣服么,没有了吧,如果有那只能是棉质的bra了。

云姐的意思是……

白若溪咽了咽,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是老天爷开眼了么,还是云姐太信任自己了,他内心里可藏着一只猛兽呀,随时随刻都会从铁笼里蹦出来。

“你怂个毛线啊,就你这样照顾女孩子的啊,以后怎么娶老婆?”

云初一头栽到枕头里,神情有些懊恼,这小子怎么这么笨啊,帮女生盖个被子都不会,以后怎么照顾女孩子,“算了算了,不指望你了,你出去吧。”

淦!

这到手的机会不抓住,试问人的一生能有几次黄金机会,这还不好好把握抓住它?

这意思还不够明白吗。

“我来!”

白若溪撸起袖子,浑身上下热血沸腾,到底还是自己太幼稚了,望云姐醒来之后不要怪罪。

他的身子缓缓向前倾,伸出手向前,缓缓解开白衬衫的第一颗扣子。

“你干嘛?”

云初瞪大了眼珠子,脸色有些煞白,正好奇地望着他。

“啪”地一声,第一颗扣子被解开了,野中出现了一张生气的脸蛋,衣服上一点弧度撑开,露出两瓣凝脂的酥胸。

“你…你不是让我脱衣服么。”

白若溪一惊一乍,难道是他理解错了,不应该呀,他怎么有种要死翘翘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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