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衣衫不整的何凤清沉入湖底,千年道行不说完完全全消散,那也好不到哪去,自身重创无疑。空凭一身能入长生境,却是半虚不稳,与堂堂活了八百年的掐算天机的洛清卿一战,何凤清何其伤及根基,单薄的肉身就不足支撑,毕竟有着还能媲美长生境的实力。何凤清心中是有些苦涩的,躲避天命竟还被赐下凤凰运气,天道哪有洛清卿对她说的无情,反而倒是洛清卿成了无情之人。
那日,走到树林,看到冰冷的大湖,说是海到不太可能,虽是一望无际,却无天地间磅礴之势。海浪起,钱塘江大潮也不急,活了千年有余,白狐化身的何凤清又岂会没看过真正的大海。京城以东,近万里相隔,蓬莱、东洲、北海三座仙岛立于世间,何凤清一双脚,脚踏实地走过九千万里,站在蓬莱的灵龙山,正是看了海啸浪涛成了长生境的狐妖。
可如今沉没在湖中,何凤清心有余。
再次睁开眼睛,竟是木棚,感到疑惑却心有余悸的何凤清在木棚内坐了许久。待到夜晚之时有了一丝气力,便听到林间人影穿梭,几乎不下数百到人影,更有烈马百匹。林间尘土飞扬,羊肠小道也得颤上三分。林中人高手无数,不下百位一流,气玄破云也在其中。经历过一场屠杀的何凤清有些疑惑,身体无力不在思考。细微间能听到女人的一声大喊,颇为英气。
“姐妹们,快到京城了。”
身后无声,人影消失的更快。
何凤清躺在木棚内渐渐呼吸,气力稍微回复,睁开眼睛之时,湖面出现一轮银月,身负重创正需要以灵补养,拨开木棚前的树枝颇为费力,能走出都是筋疲力尽。夜晚的月亮映在湖中,竟氤氲淡淡的灵妙气息。何凤清好似饿了一个月,眼前的就是食物,大补。伸腿迈入湖中,湖面渐渐漫过脖颈,何凤清闭上眼睛,玄妙运转内力,气息微漾,蓝色的湖面漾起涟漪。红袍女子就此没入湖中。
再次被救,哪知是一个糟老头?千年狐妖可是贞洁烈妇,气的牙龈流血,然而一身实力流散,何凤清呼吸有些素乱,被老头揩油让她起了杀心,如今这情况,只能任人宰割。船夫走了,何凤清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气,无法睁开一双狐瞳,傻愣愣的躺在木棚,想起上回也是如此,倒是要感谢感谢这老头。江湖有仇,快意恩仇,救她一命,何凤清自然要还了你。红袍女子身体冰冷的躺在木棚,哪知等了几个时辰却是两个年轻男子,听到生米成熟饭,稍微回复的何凤清双手颤抖,听着两个男人的拳脚相向,红袍女子就要睁眼。
哪知道被老头拉开,将她让给老大,她何家凤清何时成了你们的物品?
红袍女子暗道没一个好东西,玉手尖的指甲都要变长,眼看就要杀人。
船夫走了,红袍女子眉间微动。
听到俩个男人要娶同一个老婆,一会都来个生米熟饭,何家凤清猛地睁开怒火滚滚的双目。
不给两人说胡的机会,两手一拽,两个年轻男人被她举在半空,面色由青到紫,然后是满口白沫,何凤清狐瞳看着两个男人,两手一挥,年轻男人们被摔了个半死。何凤清手中一缕黑烟,掐在他们脖颈间,对面色惶恐的男人绽放出一个好看的微笑,接着低头,红袍女子与男人嘴唇相聚一寸,男人身体缓缓的瘦了十圈,肉眼可见的变成皮包骨头,成了干尸,哪还有生气。
“救,救命!”
勉强的嘶喊出声音,无济于事。
心惊胆战,旁边的老二惊恐的看着,猛地全身发力,眼前的玉手却是座巨山,男人四肢乱扫,地面湿润。何凤清眯着眼睛盯着王铭,一瞬间脑袋陷入黑暗,全身蚂蚁蚀骨,王铭扭动身体,无力感瞬间袭来,撕心裂肺发出的声音闷在嗓中。
“我的身子,你们惦记着?不是找死吗。你们的老爹也逃不过,本想饶你一命,哪知是这副德行。是说我太好看了?可笑,人心叵测,你那可怜的老爹马上来陪你们。”
何凤清冷冷的笑着。
卖出一步走出木棚,看向正在和人交谈的老头。
眼瞳猛地一缩。
夫君?
何凤清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同样愣住的徐不平微微吃惊。对于徐不平的愣神,船夫自然明白,想来是自己的两个儿子做了社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擦了擦额头的汗,船夫笑呵呵的说道:“公子还请行个方便,日后再来着乘船,老夫载你不受金银。”
徐不平皱着眉问了句“行什么事儿?”,绕过面前的船夫,剑仙传人瞧见自己的妻子竟在荒无人烟的郊外,心里满满疑惑,瞧见衣不遮体的红袍,满眼愤怒。慢慢走出数不,哪知身后的船夫拦住他,刚准备露出一脸祥和的笑容。
“公子,还请……”
猛地看向身后的红袍女子。
船夫愣在原地,接着暗道不好。
“公子还请回去,这是我家的大娃刚娶的媳妇。”
船夫心里苦着,像是吃了黄连。心里正在暗道自己的大儿子小儿子怎么回事,哪知身后红衣女子喊道一声‘夫君?’
船夫一脸讪笑,背后虚汗无数,身体僵直一动不动。徐不平绕过船夫,忍着心中滔天怒意走到何凤清身边,看到自己老婆身上依旧有着细微的伤痕,明显感觉到气虚不稳,没将小公主放下,徐不平满是心疼的问道:“你这是怎么啦?”
“没什么……不知道夫君去了哪里,为妻只好找遍京城。奈何寻不到夫君,只能离开京城,到郊外寻找线索,哪知自己体力不好,又在晚上赶路,跌跌撞撞甩了几次,撞到了肚子,感觉头昏脑胀,然后落入水中。虽说幸好被船夫救了一命,可……”
何凤清秋水瞳眸泛起清泪,碍于徐不平怀中的女子,哭了起来。
徐不平大囧,心中怒意横生。
船夫早已离开两人,刚转身进入屋子,哪知是一副见鬼的摸样。
何凤清心道不妙,担忧害怕间,哭意更浓。
ps:吐个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