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果然,男人骚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了。”听到敖荇蘅装真爱糊弄凌天诺成功留下,皎月竹点评道,“他不一定很冷酷,是在意自己的声音与外表不搭,有点自卑,这点你可以利用。”

敖荇蘅想着凌天诺与飘逸外表相悖的少年嗓子:“算是你说的那种反差萌么?”

“你这么想也可以,反正表现出你喜欢,你欣赏,心上人一切都完美的样子就没问题啦!”

含笑听着损友喋喋不休的撩汉秘诀,敖荇蘅盘算着先休息着,养精蓄锐,下午好好打听这凌家上下的事情。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凌天诺作主安置了敖荇蘅后,冷面公子独自一人时露出了崩溃的表情:“啊啊啊,她发誓了,是真的要为我生孩子,真的喜欢我—”一想到对方曾经是同性,自卑于声音太过幼稚而鲜少于公众前发声的凌氏少主诡异地滋生一股自傲,看,他的魅力居然连男子也抵挡不住。

鸟类向来爱显摆,百鸟之王更是想天天展示美丽的羽毛与动人的歌喉,凌天诺本来不是个冷酷的性子,小时候还曾是个话痨。无奈随着年龄增长,他的声音却停留在少时,一点不变,凤鸣之时,有鸟戏谑:“哪里的乌鸦混入了凤凰堆里?”

于是有了今天的凌天诺。

“我还对她说了那么多话,平日里我都不跟别人多话的,尤其是女孩子—她会不会觉得为对她有意思呢……毕竟她那么爱我。”一个同性,还拥有罕见的高级血统,在失去力量后毅然决然逆转阴阳来大胆追爱,这等情谊岂是那些冲着他外貌家世的雌性可比。

凌天诺必须承认,初见那个红衣如血的女子,他动心了。

但那以前是个男的呀。凌天诺想,他是个迂腐的老古董。

要是敖荇蘅自始至终就是个妹子,他二话不说摘掉冷面,今天就洞房!

“荇蘅来此,为向凌家少主,自荐枕席。”脑补着女子抱着床褥,孤身立于门前,犹如曼珠沙华妖冶,凌天诺不自觉有些口渴,他漫不经心地给自己倒了杯水。

不速之客偏然在他走神时而至,威严肃穆的中年人一身华服夺目,气度通天,大步走进,凌天诺便觉察到了强有力的压迫感:“恭喜父亲更上一层楼。”

凌翊摆了摆手,显然不是为了听儿子的道贺,他绷紧脸,似是战事吃紧,脸黑的能滴水,凑上去悄声道:“那龙女,你瞧着可好?五爪龙的血统,还不要名分,睡了不亏。”

凌天诺无语地看着装出一副谈军机大事的父亲只为八卦他的感情生活,叹了口气:“回父亲的话,荇蘅很好,但……我们不合适。”他下意识称呼对方为“荇蘅”。

“哼哼,这就叫上荇蘅了,你对她没兴趣为父不信—那龙女我也见过,长得也算标致,谁没个过去,把握现在,活在当下,才是正派。”凌翊琢磨着五爪龙血统高贵,“你们的孩子继承金凤血脉的机会大大的!”

“您撺掇儿子与她相好,就不怕儿子被利用,沦为复仇的工具?”凌天诺自是相信敢用神魂发誓的敖荇蘅,但想怼怼这为老不尊的父亲。

凌翊大手一挥:“承诺的事一定要做吗?你娘当初还逼我发誓不许纠缠她呢!都成年了有些话说说就好,即便用神魂发誓,也得学会钻空子!想当初你爹可是御女无数,人见人爱,如果不是栽在你娘身上……”

凌天诺面无表情:“我会转告娘亲的。”

凌翊:逆子!

明明心里抗拒敖荇蘅的性别问题,脑子里却控制不住想着她的一举一动,凌天诺感到了后怕,才见一面就如此记挂她—对方是下了什么**么?他胡乱思索着,举起冷水一饮而尽,压灭无名火气,“啪”地一声茶杯落桌,下定决心:“我明天请她离开。”

“没出息,没魄力。”凌翊见儿子打定主意要赶龙女走,对放跑一个五爪龙雌性有几分可惜,“失去力量的废物能掀起什么风浪……你不要,有的是人要。反正这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我们凌氏本就与敖氏敌对,把她扣下做个工具再正常不过。”

凌天诺“唰”地快速站起,果然抗议:“不可,敖姑娘心里没有其他人,不应该勉强她……您不是说感情要两情相悦么!”他的脸涨红一片。

凌翊摇头晃脑:“看你急得,分明对那没见几眼的小龙上了心,”中年人感慨万千,“爱情来的太快,琢磨不定呐。”

“我没有爱上她,只是不想……她在敖家,已经受尽苦难了。”凌天诺告诫自己,他是同情敖荇蘅的悲惨过去,同样是家族给予厚望的天才的他,能体会对方的心情。

“没想到敢爱敢恨的老子生了个畏畏缩缩的儿子,要勇于面对内心啊,儿哎!”

……

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敖荇蘅难得无梦,睡了个好午觉。渐渐回神的她慢条斯理地整理仪容,女子梳妆打扮的必备技能早练得如火纯青,很快,乱糟糟的慵懒女子便成了水灵灵的俏丽佳人。

这个下午好好逛一圈凌家吧,熟悉一下。敖荇蘅打算认认路,对留在此处势在必得。她低头看着自己窈窕的身段,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了,所以一定要达到目的。

推开雕花木门,迎面明媚阳光,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欣赏了一圈廊腰缦回、檐牙高啄的恢宏建筑,敖荇蘅从门前错综复杂的道路里选了一条相对简单的小路。

不同于大路旁矗立着绘满历史的叙事石壁,白玉为基的小道两侧每隔一段距离便种植着奇花异草,它们长势喜人,氤氲着白雾,定睛一看,竟是灵气凝结到一定程度化作,真正的有价无市。

“就这十株可以买下敖氏一个分家。”打量着形态各异,各有千秋的仙株奇葩,敖荇蘅深刻地明白,凌天诺与她之间的贫富差距,门不当户不对,是皎月竹口中万恶的有钱人。

红衣女子兴致勃勃地逛着,赏着平日难得一见的美景,大饱眼福,悠游自在得仿佛不是置身于死敌凤凰的大本营里。敖荇蘅一点也不担心被认为是盗取机密的间谍,她的一举一动—早就被隐藏的暗卫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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