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蝼蚁只有被玩弄的命运，过多的话语，只会让人厌恶。
她冷哼一声，嘴角却露出诡异的笑容。
“若是让你成为我们上水宗的弟子，或许会很有趣吧。”
她张开自己的手掌，一团黑雾从她的掌心之中蔓延而出，仿佛火焰一般，灼烧着看向它的人。
凌依霜下意识地闪开眼神去，却不曾想狐狸居然敢直视那道火焰。
但她不清楚，如今的狐狸并不好受。
纵使他有手段将对方留下，但是他的境界实在是太低了。
他就像是初触及修炼的门槛，如何跟修炼多年的人相比？
换句话说，就是他太脆了，一碰就碎。
只是他望着那团火焰，却蓦地想起了那日他将那团黑雾击杀的场景。
两者似乎有些相似，但又相差甚多，仿佛来自同一本源，但修炼的方向完全不同。
那上水宗的掌门长发披散，面对着狐狸站的笔直，一身气势高绝。脸颊上，却又浮现一抹魅惑众生的妩媚笑容。
她向着狐狸勾了勾指尖。
狐狸只觉得自己体内一阵邪火，某些欲望油然而生。
凌依霜有些呆滞，她难以想象自己的掌门会做这种事情。
只是站在不远处的生死簿领头人却忍不住轻笑，道。
“这方琳还是喜欢做这种事情，让手下的弟子将其视为信仰，仿佛皇帝一般供奉着她。”
“此次亲自出手，看起来这小子是熬不住咯。可惜了没让这小子签订契约，少了一单生意啊......”
男子满是可惜，只是他话音刚落，黑纱后的双眸却有些震惊。
只见狐狸并未上前去，他站立在原处，仿佛石柱一般屹立不动。丝毫没有因为方琳的举动而有所动摇。
方琳眉心微蹙，表情稍显不耐。
狐狸的举动显然是引起她的不满，三番五次的违抗她的命令，这让方琳想快点解决他。
“呵，你就这点能耐吗？”
狐狸低声嘲讽，声音却略带沙哑。看起来他似乎忍耐的很辛苦。
那方琳听见他沙哑的声音，故作鼓励地拍起手掌，媚声道。
“嗯~你真的很不错呢。我越来越期待你在我身边能什么惊喜了。”
她宛如仙子下凡般落到地面之上，随后一道曼妙的曲线娇躯直径地向狐狸走来。
“来吧，我会让你获得你苦修一辈子都得不到的力量。成为上水宗的弟子，你便能日日见到我。我将成为你的信仰。”
狐狸听着她的声音，冰冷的眸光却不曾变化。
这种近乎传教的话语，狐狸也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他们靠着那虚无缥缈的幻想，给予那些愚昧无知的人可笑的希望。
但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只是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望着缓缓走来的妖媚身影，狐狸嘴角微翘，露出一丝淡笑。
待到那方琳走到他跟前，伸出指尖挑起狐狸的下巴时。
在不远处的凌依霜贝齿紧咬，心中隐隐有种作痛的感觉，那袖袍中的玉手，也是紧紧握了起来，其大力程度，竟然是让得那手掌指骨处，也是有些发白了起来。
为何掌门要这样做？她是将狐狸当成玩物了吗？
“掌门！”
方琳停下自己的脚步，那眼神之中更是带着不耐烦。她一转头，瞳孔中的杀气爆射而出。将凌依霜震的鲜血直吐，身子更是往后倒去。
“太吵了。凌依霜，你莫不是仗着自己是上水宗最有天赋的弟子就为所欲为。我做事情，你没有资格说教！”
凌依霜望着那道冰冷的眼神，内心更是震撼。
她还记得自己加入上水宗时，那个看上去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掌门。她关心弟子，对每一位弟子都十分上心，看起来像是一家人似的。
可如今眼前这位，却像是变了个人似。
她那张容貌仿佛比以前更要靓丽，但是性情却比以往还要冷漠。仿佛在她眼中，一切都变的不重要。
凌依霜捂着胸口，一口闷血从嘴中吐出，身体亦是愈发虚弱。
而此时的狐狸看向方琳的眼神愈发冷凝，仿佛要将人冻结。
只是那方琳却凑近狐狸的面前，伸出手要去揭他的面具，并调戏说道。
“我猜，面具之下，应该是一张俊美的少年面孔吧。希望我猜的不错，要不然让我过于失望，我可是会不开心的。”
“你装nm呢。”
狐狸淡定地说出这句话，而且在那方琳惊讶的目光下，竟硬生生地扇了她一把掌！
“啪！”
天地之间如同死寂一般，只有那一张不留余力的巴掌声回响着。
没有人能想到发生这种事情，就连那向来淡定的黑衣男子此刻也是面露惊讶。
这狐狸，居然如此大胆！
方琳那张雍容高贵的美丽容颜上俨然留下一道五指红印，她竟是被扇歪了脑袋。
方琳只觉得自己一阵耳鸣，脑袋更是一片空白。
那上水宗的弟子们只觉得可怕：那个狐狸居然扇了自己掌门一巴掌！
“他...他是活的不耐烦了吗？”有人出声道。
方琳只觉得自己被羞辱，她僵硬地转过头来，眼眸之中带着无尽的杀意。只见她五指屈指成爪，手心上的黑色火焰竟向身后的爆射而出。
凌依霜瞬间反应过来，她双手结印。硕大的山河图抵挡她面前，只是那漆黑的火焰在接触到山河图不过一瞬，那山河图被焚烧殆尽。
凌依霜如受重创，再次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竟是昏死过去。
而在她身后的上水宗弟子们就没有这么好运气。
黑色的火焰周身熊熊燃烧，释放着恐怖的温度，将所有的上水宗弟子们团团包裹。
只听见惨叫和哀嚎声音交杂在一块，像是做死前的挣扎。
炽热的温度，令得空间出现阵阵的扭曲，一股令得在场所有人瞬间变色的恐怖能量波动自那寒雾中波荡而出。
所有的上水宗弟子都被黑色火焰所吞噬殆尽，就连骨灰也未曾残留。
那方琳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声音中带着尖锐和冷霜。
“我这副模样，可不能让别人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