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尤为冷冽,黑漆漆的天空下,雪花如同飞舞的精灵,自前些年以来,冬天就格外寒冷,也不知是否因为凉月边陲开始摸索起宵小,上天前兆告知。南蛮之势渐起,南蛮夏耀王朝新王上位,新王将边境贸易做得相当,也是应了新政,百姓爱戴,解决了饱腹问题,便在军事上下了苦功。登基以来,夏耀新王招兵买马,强健的南蛮人足足五千万人,其中军队占了两成有余,比起凉月多出一倍,可见居心叵测。凉月庙堂之上身居高位的那位,朝上将军不解其意,更不敢猜测心思。自从天降霜冻,那位似是终于想开,招兵买马,更是请来紫灵仙女观测天机。紫灵仙女掐指,为朝堂算了三年,次次一样结果。满是健壮的皇帝白发两鬓,紫灵山那位宫主,尽力而为,可承载七百年有余的凉月终究要迈向老年,昔日猛虎,敌不过时间的洪流。浩荡江湖,更是七百载春秋,在谁手中毁于一旦,谁就是千古的罪人。

庙堂上那位,一年白发丛生,国事忧心,后宫早已无闻,其下子嗣,其中唯有一位公主,另一一位身份不明。

皇后诞下一位公主,晚于洛妃,名为许容环,是有名的鬼灵。偌大皇宫,没有什么不敢做的,五岁撕奏折,八岁闯早朝,十三岁火烧后宫,十五岁出逃皇宫,不学无术的小公主生了个好脑袋,做出这些事也没见得落个被人奚落,更是对小公主许容环赞不绝口,可见其聪明伶俐。

前些日子回到了皇宫,不过数日又想出逃,为此不经周折的学起马术,更是向马夫讨教,比起徐不平脑袋还管用的许容环掌握极快,不出数十日,已然成了可识千里马的伯乐。许容环原本计划周密,不了被晨妃搅了一锅汤,更是撞上脑海挥之不去的大混蛋。许容环心里百个不乐意,抬手打不过,抬腿怕不掉,还没骑马便被抓找,那还来报复混蛋。

看着漫天的雪花,被捂着嘴的许容环向徐不平**伸手,哪知会有这处,徐不平一只手死死的将许容环抱住,被另一只手捂着的许容环满是羞怒,本公主又被剑仙传人玷污了!身为皇亲国戚,一代公主,许容环恶狠狠的看着徐不平,只见徐不平瞪着她,什么皇亲国戚,什么公主,到这只是个女人,小女人。许容环隔着黑纱咬着徐不平的手,余下能挥动的小臂像条鱼乱动。被猫咬的剑仙传人一阵刺痛,直接将许容环搂在身前,小胸脯贴近徐不平,饶有兴趣的看了看小贼的剑仙传人轻轻说道:“再敢乱动,就亲你。”

“你!你……”

被禁锢的小贼支支吾吾的说着,一双眼睛又是委屈又是喷火,堂堂公主,怎能容下这等屈辱!

许容环竟是默不作声,好看的眸子里写的明亮,你混蛋!我要杀了你!

徐不平悄悄移动,走到一处假山后,总算松了口气。看着怀中的黑衣女人,在她耳边悄悄说道:“别说话,你要想死,我就自己跑。“

许容环一愣,接着连连点头。瞧着这个混蛋,似乎也不是多么可恶了。身为小公主,眼中带着满意瞧着徐不平,心里打起小算盘。被人占了便宜,又占了便宜的公主殿下可不太好哄,脑子里敲定让徐不平入赘。凉月的驸马,得听本公主的,本公主让你往西你敢往东?本公主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本公主的便宜,岂是这么好占的!

到底还是个小公主。

身在泥潭的徐不平打量着周围,旁边几棵树,又是宫廷又是高墙。宽大的高墙延伸天际,墙面光洁,借力都是问题。被松开口的小公主抱着自己的双臂,满是傲气的看着徐不平,只是鼻子一动,冷哼一声。被混蛋占了便宜,怎么也得让他吃点苦头。许容环在周围走了走,看都不看徐不平一眼,再次走到假山的侧壁,小公主脑袋里蹦出个计划,来回又走了一会,饶是皇帝都懒得管。许容环迈出侧壁,偷偷的瞧了瞧徐不平,偷偷一笑消失不见。小公主翻过两片草丛,落到草面上,悄悄打量周围,无声无息的在长亭下慢走,哪怕是点着灯走过的禁军都没瞧见下面的人。

许容环走到一处湖边,看了看后方,颇为得意,双手叉腰,完事不及自己。什么剑仙传人,什么高手,在自己面前,还不是被逃了。看着湖中的水,又看了看高墙,许容环摸了摸自己的两臂。水面无冰,但也不温,大抵是在皇宫内,什么寒气也得掂量掂量地下的火石。

不想挨冻,许容环在湖面周围转悠了一圈,又看了看高墙,无奈的吐了口气,原路往返。走到一处拐角,许容环听到了脚步声,近在咫尺!心里猛地一紧,许容环缓缓挪动步子,哪知上方滑落一滩雪,浇满小公主,被满进雪堆里的小公主暗自倒霉,冻的浑身冷颤,又不敢马上出来,心里平添慌乱,稍微探出一个脑袋,眼前无人,轻轻地抽出一只手,小公主心里稍稍平缓,稍微吹来的凉风,许容环忍不住想打喷嚏,硬生生憋气忍住,突兀间,凉风嗖嗖,身后长亭响起木枝嘎吱。

……小公主身体顿了顿,抽脚还是不抽?

“哟。”

许容环大惊失色,猛地跳出来,远离长亭三丈远。

只见一身清凉的宫服,带着白色面色的女子,笑眯眯的眼睛盯着许容环。

“从才人哪里跑到这倒是挺狼狈的呀?武林高手?穿过这么多宫廷,愣是没人发现你,有个好轻功是不错。不过,你敢进皇宫,还在皇上的才人哪里过了几夜,胆子不小啊!彩纸从小到大出生在皇宫,听老辈人说了几辈子皇宫事儿,也没瞧见今朝能有你这么个男人。倒是好不一般。我彩纸的确不信老一辈人的话,可是他们说的未尝不对,但是你出现在皇宫,彩纸觉得是你不对。怎的?不服气?你掂量掂量,一个二流,进了皇宫脸高墙都翻不过去,你怎么出去?彩纸会好好安顿你的,虽不会让你去皇后哪里受罚,可是,要死的话,的死在彩纸手里呀!”

对男人嘲笑,那时自不量力。仔细打量黑衣小贼,那是仔细观察观察。对皇帝抱拳,那是礼上。对黑衣小贼的怒视不屑,那是觉得可笑。最后那句死在自己手里,别有它意,那话毕的俏皮儿化音,那是因为许容环逃不掉了。

彩纸将自己的面纱掀起,好一个光洁的脸颊,不及仙女却别有奇异。

“看过这张脸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被狗吞了。”

月光下,手中拿着白纱的女子淡淡的掀起一抹笑容,身影飞跃而下,来到许容环一丈处。被惊艳的小公主向后挪了几步,好一个移步青莲。

彩纸微微一愣,稍微疑惑,看着从腿间抽出短刀的许容环,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

“彩纸至今为近男儿身,之前杀死的是女人,即便是有男人,也是歪瓜裂枣。想来你这位,比起那几位好上许多吧?彩纸觉得,你既然有本事近才人的身子,想来姿色不错,虽然你只是个二流,但是彩纸并不嫌弃,毕竟,你和我年龄应相差无几,再过几年,未必不能一流,未必不能气玄破云。当然,你别害怕。”

彩纸笑盈盈的看着后退的许容环,摸着自己的脸颊柔和说道。

鬼灵的许容环咧了咧嘴,悔恨没跟剑仙传人一起走。

“你先摘了自己的面纱,彩纸都摘了,你还有什么好藏着噎着的?难不成很丑?”

彩纸舔了舔嗜血的嘴角,凛冽的看着许容环。

清冷的白纱女子向前走一步,黑衣公主向后退一步。

“你只是个二流!”

彩纸薄怒,皱着好看的眉。

下一刻,猛地冲向许容环。早有准备的许容环拔腿就跑,二流对气玄,一个呼吸,彩纸抓到许容环的锁骨窝,只听一声冷笑,许容环被甩飞三丈远。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彩纸慢慢的走向许容环,一双瞳眸带着谨慎,其中竟有一丝担忧?

许容环强忍疼痛,身体倒是一团乱麻,好歹是个二流高手,怎么能被摔得粉碎。小公主揉了揉自己的胳膊,缓缓的站了起来,猛地转身就跑。彩纸一愣,接着便是无边的怒气。

“彩纸是给你脸了吗?”

彩纸破空而去,只见从天而来一柄长剑,瞬间至,红衣深满突然,距离不过一尺的彩纸看向许容环。只是不知道何时,那个黑衣男子竟然撞到另一个人怀抱中,彩纸顿时错愕。看着有些哭腔的黑衣小贼,又看了看白衣男子。

“喂,快点,打她,快打她,她打我。我的胸脯都摔的好痛,快点帮我报仇!”

皇亲国戚的小公主在剑仙传人面前撕闹,满是委屈的看着身前的男子。

“那,我帮你揉揉?”

“——混蛋!”

又被玷污的许容环恶狠狠的看着徐不平,猛地来了一拳,大好的报仇机会,只是这拳头,怎么就有些软绵绵。

“小贼,你跑还怪我?我帮你,凭什么?”

“凭,凭我能带你出去!”

一旁的彩纸寒气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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