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家子弟的陈宇不能的，穷苦人家的唐寒月却可以。”
刘先生微笑道：“我倒是觉得唐寒月可以，具有代表性的优点。”
李掌柜点头，因为大家都是见证者，没什么反驳的地方。
“你难道就不看好陈宇吗？”李掌柜疑惑道：“他身上也有不可忽视的特点，足以跟唐寒月媲美，就是两颗天煞孤星。”
刘先生疑惑了几秒，淡然道：“陈宇的话，他的未来感觉异常曲折，我也无法推算出太多，不过可以肯定的，他绝不会比唐寒月差的。”
人与人之间存在差异。
天才和天才也是同理。
“不如我们来赌一赌怎么样？”李掌柜恍然一笑，“我觉得陈宇这小子更有前途。”
刘先生摇头说道：“我依旧选择唐寒月，你这方陈宇有什么宝物？好歹人家还有木簪，就是个富家子弟。”
“不过他可以借助陈然在圣京的权威，创造不菲的价值。”
“但，还是比不过唐寒月。”
李掌柜冷笑道：“你心里只有她吗？就指望她可以颠覆这个世界？”
“我想一想有什么可以给他的……或者靠他自己也是行的。”
李掌柜这瞬间，对唐寒月只是羡慕，她竟然把握到这份机缘。
他陈宇好像只有一份无奈的期待，能不能成就大业全凭自身的努力。
“他娘的，姓李的，知道吗？”
刘先生破天荒骂道：“机缘是异常重要的。”
“若是没有机缘，陈宇想要跻身成为练气士都很难，别提如今的唐寒月都成为练气士，老子就不知道陈宇怎么追赶。”
李掌柜汗颜，说道：“读书人别骂人，你以为世间就没有后来居上的能人？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刘先生不要一概而论。”
两个讨论的练气士，就连华国都未曾离开，更是不知道世界的全貌。
如何存在不一样的事物，又该如何是好？你刘先生又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资格否定陈宇存在的意义呢？
李掌柜相信这个世界不会让他失望。
他不是刘先生这种对世界失望的教书先生。
陈宇身上没有机缘，命运另有安排，希望可以成为比肩她的存在。
“读书人不骂人，才不是读书人。”刘先生冷哼一声。
李掌柜没兴趣跟刘先生聊起读书人的性情。
他就是个普通的医者。
“说回来，这是一场被唐寒月无限拉开的机缘。”
李掌柜感叹道：“起码小镇发生的这一切，都是再为唐寒月铺路。”
刘先生呵呵笑道：“我也没想到，小月有这般觉悟和野心。”
李掌柜哀叹一声，连忙说道：“你快滚，就当你在小镇的棋局，你赢。”
“不过我并不会愤怒，反而对你产生怜悯，珍惜当下的一切。”
刘先生的病情逐步加重，李掌柜却无能为力。
如果将生命放在这盘巨大的棋局，其实就显得毫无意义。
等到刘先生一死，李掌柜又该怎么落子？他该如何证明自己？证明陈宇可以赢过唐寒月呢？纵使赢了，也没什么地方可以炫耀。
或许跟自己下一个下棋的人，就是唐寒月。
不过。
我也下不过她。
李掌柜竟是痴情地笑了笑。
刘先生似乎注意到什么，没说什么，意味深长地回馈一种苦笑。
之后刘先生拿着药材便返回学堂废墟。
一边聆听许久的白姐，感叹道：“所以说，现在我要怎么做？”
练气士之间的论道，白姐无心掺和，她就是一个化形小妖。
李掌柜回过神来，说道：“随时待在唐寒月的身边，估计她也不敢随便出家门，静待柳大人守株待兔，过的很是逍遥。”
白姐听令，脸色如常，然后就往习坊巷走去，好似走出一条更为广阔无垠的康庄大道。
她许久没有出拳御敌，却依旧有几分硬气，她下手只会重。
药铺之中，李掌柜深叹一口气，坐在一边的小木凳，比任何人都要悲哀。
他从未有过如此无力。
心情五味杂陈。
会对刘先生的身体状况感到担忧。
会对这所谓的赌约，感到一丝欣喜和期待。
不管谁输谁赢，其实都是李掌柜愿意看到的，希望你们平安地活在这个世界。
至于我们俩，其实是一时赌气，我们都想你们有所成就。
不对呀，唐寒月……应该还有一个太阳，他又是谁呢？
……
唐寒月坐在床板，静心吸收稀少的灵气，直到陆北玄返回家中。
陆北玄将发生的一切告知唐寒月，后者点头没说什么。
唐寒月忽然泛起笑容：“就知道这步棋，必然成为我的底牌。”
白姐毕竟化形小妖，小宗师之境，实力绝对是不容小觑。
“你这徒儿，心怀鬼胎的。”陆北玄随口说道：“有没有布置家门口的陷阱？”
真别说，陆北玄真就挺害怕练气士的。
曾经在天宫门的时候，有幸见过练气士之间的切磋。
那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天花乱坠，怎么样法术怎么来。
如今将要面对实力强大的练气士，陷阱什么，还是应该备好。
唐寒月摆了摆手，说道：“我仔细一想，没必要弄陷阱这种花里胡哨，实际没有作用的，就该要玩正面的。”
陆北玄一时间感觉挺好笑。
你想呀。
唐寒月这丫头总是在套路别人，结果战斗，却不想算计别人。
“那你应该杀力很强的武器吧？”陆北玄断言道。
陆北玄知道唐寒月是在吊胃口。
面对柳大人，她不可能没有任何防备。
唐寒月从被褥摸出一把木弓，还有一根树枝，然后象征性地一射，跌落在卧室边角的暗影。
“这就是你的武器？”陆北玄疑惑道：“你这弓箭哪里能对付柳大人？”
“还是那句话。”唐寒月伸伸懒腰，说道：“仙人自有妙计。”
她下床捡回来那根树枝，放在一边的桌面，然后坐在床上。
“柳大人那天过来，就给师父见识一般，如果这个效果不尽人意，那么我还有后备武器。”
现在的唐寒月披头散发，这几天也是，用心琢磨玉簪的奥秘。
她从兜里取出玉簪，微笑道：“或许这就是最强大的东西。”
唐寒月不得不讲起玉簪的缘由。
陆北玄真想骂娘。
又是妖丹，又是玉簪的，什么东西都是宝贝，他发誓以后不会随便接任务。
娘的！
这大蟒真是害人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