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

李二狗放肆地大喊,那群士兵们竟被手无寸铁的东洲男人吓到了。

“别怕,他们只是两个人,杀了他们!”

这支小队的指挥官冷然说道。

士兵们一齐扣动了扳机,子弹顺着枪管倾泻而出,李二狗立即拉着艾西瓦娜的手躲到了一旁的掩体。

他完全看得清子弹的运动轨迹,子弹在他眼中简直就像是一帧一帧释放的慢动作影片一样。

墙壁留下无数弹孔,李二狗和艾西瓦娜安然无恙。

“只有这种程度吗?”李二狗戏谑的大笑道,“我劝你们还是赶紧去灭火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座奴隶角斗场应该是建造于三百年前的古建筑才对,还是说你们宁愿让火焰继续肆虐这座漂亮的角斗场,也一定要让我先死掉呢?”

这支小队的少校沉吟片刻,认为李二狗说得很有道理。

此刻他手里有四百人的整编部队,看着现在的火势如果再放任不管的话,奴隶角斗场的确会因此彻底毁掉,到时候上面的大贵族们问责下来,将会罪责难逃。

“上尉,”少校沉声说,“你现在手底下有一百人,对付那个手无寸铁的两人,应该绰绰有余吧?”

“可是,他是那个大名鼎鼎的东洲之枪啊……”

“你手底下的士兵们拿的不是烧火棍!”少校厉声说,“告诉你,如果奴隶角斗场毁了,我们都将会被送到军事法庭上。”

“长官的意思是……”

“如果能够将其杀死或是活捉,那自然是你的功劳,但如果做不到,也不必强迫。”少校望着漫天的火柱说,“至少,不要让他干涉灭火,反正就算他们真的逃出了奴隶角斗场,逃出了圣夏勒城,只要没有公民通行证,他们终究无法在咱们的土地上生存。”

“是,长官!我明白了!”

在少校的指挥下,三百多人的军队立即开始了救火行动,这场火灾散发的高温以及滚滚的浓烟宛如让士兵们很不好受,但此时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不然的话,这座城市的贵族们绝对饶不了他们。

他们纷纷从附近的水井打水,但是扑在火焰上简直是杯水车薪。

这对于李二狗而言是一个好消息,他们灭火的时间越长,李二狗就越能趁此机会突围。

围上来的一百多人的士兵们纷纷朝李二狗掩体这边跑来。

“去你吗的!都给老子死!”

掩体是一个视野死角,李二狗借助视野死角发动了第一次突袭,在那群士兵跑到墙边,李二狗立即用滑步杀了他们个措手不及,转眼之间他就割断了三名士兵的喉咙。

同时,李二狗又立即做出躲闪的动作,他看得很清楚,子弹的轨迹与速度全部在李二狗的掌控之中,只要他集中精力,区区子弹是不可能射中自己的。

“来吧,杂碎们!来起舞吧,这是你们死亡的终章!”

七个手持长枪的士兵朝李二狗这边冲刺,试图将他刺成刺猬。

但是他们却弄巧成拙了。

“啊哈,谢谢你们的武器,我就心怀感激的收下了!”他们的动作缓慢到令人发指,李二狗一只手臂夺过三把长枪,另一只手则握着匕首,将七个士兵的喉咙一举割断,同时说道:“作为你们给予我武器的回报,就给予你们仁慈的无痛死亡吧!”

对于李二狗而言,在实力的绝对代差之下,这就像是无双的割草游戏一样,要不是为了保护艾西瓦娜,别说是对付一百人,李二狗觉得自己就连那些灭火部队的士兵们一起算上,也完全可以一举歼灭。

太弱了。

简直弱得离谱。

李二狗将其余六把长枪当作标枪投掷出去,来了一个串串烧。

士兵们开始恐慌了。

这个黑发的男人,简直和恶魔别无二致。

“弱者啊,你们就连生存也是一种错误!”

火柱越烧越高,李二狗手持长枪,战无不胜。

“烧吧,将一切的罪恶烧尽,一切都将走向终结!”

他的笑声无比的放肆,无比的狂妄。

大概一分钟左右,他已经杀死了三十多名士兵,其余的士兵不敢近战,只能躲在远处发射子弹。

可那并不意味着安全,李二狗的速度极快,他一个滑步往往就会冲到敌人的面前,长枪的攻击范围足足有二米,对于长枪而言,这是一个不错的长度,不过李二狗有些不知足,因为他过去学的枪法足足有五米多之长,他心想等自己逃出去之后,一定要想方设法打造一把合身的武器才行。

长枪刺穿了一个士兵的身躯,李二狗将长枪杵在地上,就像是撑杆跳的运动员一样,一把跃到空中,在半空中一记扫刺,又成功杀掉了五个士兵。

就快要把他们杀光了,到时候就可以突围了,想到这,李二狗愈发兴奋。

“艾西瓦娜,我们,就快要获得自由了!”

可是话音刚落,刚才还万里无云的夜空此刻却乌云密布起来,一声惊雷炸裂开来,闪烁着蓝色的光芒。

角斗场内刮起了狂风。

这是暴雨到来前的征兆。

“啊,是雨,雨来了!我们得救了!”

此时已经折损过半的百人队伍忽然欢呼起来,因为一旦火焰被雨水扑灭,那么李二狗将不得不面对其余三百多人士兵的围堵。

到了那个时候,就算这个男人有通天的本事,他也要死在这里。

那个刚才一直躲在士兵们身后的少尉,此时也展现出了非同寻常的勇气,跑到前面大声嘲笑着:

“赶快投降吧,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看啊,连老天爷都站在了我们这一边,雨啊,扑灭你们这些下**隶的最后期望吧!你们的人生终将毫无意义。”

只是,他没有看到李二狗预期中的表情,他没有求饶,也没有惶恐不堪,更没有绝望。

他只是撩起黑色的刘海,傲慢地笑着:

“真是可悲,你们竟然把天空的眼泪说成是雨。”

“哦,没想到你还是个诗人啊?”少尉阴冷地说,“不过很可惜,你和你的同伴就要死了。”

“真可悲,你好像还没有搞清楚,天空究竟为谁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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