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母亲我沉默寡言,母亲把我送到了一个精神科医生那里,她是“儿童精神科”最有权威的人,不过住在海边——

母亲和我亲自去拜访了那位白人医生,对于我的混血身份还有母亲的混血身份医生把这个当玩笑开着,我顿时有点讨厌这个医生,毕竟这里提到黄皮肤的人那就是原种居民的野人。

“只是简单的自闭症。”

医生听了母亲的话后,自信的诊断结果。

接着医生让母亲离开,让我跟着他去了一间屋内,屋内放着许多拼图魔方,他让我拼拼看,我瞥了他一眼我行我素的拿起了魔方的说明书看了起来。

这些拼图和魔方都是很难的拼图,不会的话对于孩子而言就是求助于身边的医生,渐渐的交流。

只是,这种骗小孩的玩具对于一般儿童的确有些难。详细看了一边魔方的说明后我就把魔方和拼图拼好了。

“哦……不错吗?你是来我这里第三个做出来的。拍一拍手为自己鼓掌。”

我没有理会他,把掉在地上的魔方打乱,拼好,打乱,拼好……几次之后我能够快速的以至于不用看魔方就知道怎么复原,而医生还像个傻子一样在一边鼓舞着我。

“听着!文明的开端就是语言!”

他终于有些不耐烦了,对我这么说道。

接着他把我带出了房间,母亲在外面慌忙的问医生情况,他含糊道:

“看来这孩子是有点难治疗,呵呵……毕竟没有大问题也不会有人来找我。”

他把我带到了另一间屋子内,这间屋子能看到大海和天空,一望无际的海平线,对面的风景或许比这鸟笼一样的别墅好太多。

在屋子里有一个穿着下人装扮的女子看到有人进来立刻端上了果汁和点心,点心是曲奇,果汁是那个有名的牌子的柑橘汁。

我喝了一口柑橘汁,在我看来曲奇根本就不应该配柑橘汁。

“你不吃曲奇吗?”

医生问。

我摇了摇头,把柑橘汁喝光了。这个房间里摆满了许多名人的画作,其中有一副是毕加索的作品,有亲笔签名,可见医生有多有钱。

他坐在了桌子上,耐心的给我讲起了无聊的童话故事,我则是在思考柑橘汁和曲奇到底哪里搭配这个问题?

“小老虎踏上了寻找了他的旅程……”

他突然在故事的高潮打住了,这的确有点让人不适应。不过这种无聊的故事我并不想知道结局,结局是喜是悲与我没有关系。

沉默了许久后,医生终于开口说道:

“你不想听接下来的故事吗?”

我摇了摇头。

接着他说还有其他客人让我就和母亲先回去,可母亲脸上显现有些为难,她是请假带我坐飞机来这里的,我们离这里有点远。

“你……你说文明就是言语,文明就是表达,那把你这种卑劣的个人客观说给我看。那这种对付小孩的方式来忽悠人,那样的话心理医生不就是和神棍一样吗?”

他被惹急了。

“丽萨!跟法恩先生说中午我先不过去了。”

对着后面待命的仆人说着,他让我们母女来到别墅外的亭子里。亭子后面就是海洋,波涛的海水击打着下面的峭壁。

“文明是语言,文明是……”

“你因我的话而生气,推迟了时期,这证明语言是一种会让人失控的产物。”

“我们需要交流。交流会让人与人敞开心扉,如果你渴了你可以说‘你渴了。’你若饿了就说‘我饿了。’这样你就能的到食物和水,你不说谁也不知道你需要什么?”

“你确定人一定会给你水和食物。与其依靠别人不如自己动手,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会无意间伤害许多人。言语……”

“传达是人与人之间必要的东西!肢体动作,眼神,文字都是……女士你应当让自己的孩子多与人相处。”

“我根本不需要和人沟通,我自己一个人就能生活,其他人只是绊脚石而已。我不需要来这里,来寻求一个心理咨询的医生,来听一个心理医生讲什么文明这个词的意思,让我来感受这种不需要的东西来解决无意义的问题。的确这可以让许多人感到安心并且不再恐慌害怕,但是这是待宰的畜生才需要的。”

原本强势打断我话的医生顿时语无伦次。

“我觉得孩子最大的问题不是言语。”

“我懂,我懂。我从未见过这么难缠的女生,你带她去了哪里?”

“学校。”

母亲弱弱的回答。

接着心里医生让仆人把我带走了。我并不想跟他说些无聊的问题,只是他说我是在浪费时间,他这种神棍一样的职业大概才是在浪费大多数人的时间。

……

“你让孩子上的垃圾学校注重传授知识,忽视了社会性,价值观还有创造性,而且其中大概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的孩子可能知道这些知识。”

“她以前就不喜欢和人交流,喜欢呆在书堆里看书。”

“一直让你学你已经知道的东西你愿意吗?那和流水线上的工人没什么区别,不仅每天学着无意义的事情,而且在看成绩大于一切的学校,觉得就像是把科学家扔进一堆原始人部落,看着一群傻子对着她指指点点。你可以试着让她跳级让她属于自己的地方,而且那种地方完全不注重人际发展反而会更加加重她的病情。”

“可是孩子的父亲坚决表示九年义务……”

希尔苦苦的笑了笑……她明白自己的女儿是一个聪明的天才,只是她本来是想把她送到那边看中成绩的地方她会成为班级焦点受人瞩目。

“强制的强调其实就是束缚,有的鸟是不能关在笼子里的,他们的羽翼太过耀眼。”

医生继续说道。

希尔沉默了。她看到自己女儿对世界绝望的眼神中能够看出她已经过于迷失了,以前的梦想是做科学家,每天研究着各式各样的书籍。现在的她却说:“要为那些无药可救的人发明研究,科学家只有做毁灭世界的武器的才叫科学家。”

——但是已经没有人能救她了,她所向往的,憧憬的,都被她做父母的掐灭了。

自己活活的把自己的孩子杀了。

希尔瞪圆了眼睛,看向自己的手——自己的手上拿着一把血淋淋的刀。

“不得不承认我输了……就连许多成年人都不会有这样的稳定的低落价值观。她的价值观已经固定,那么想要再次改变可能很难……如果她信神佛我是神父说不定还能说服她,只是她还是在意你这个家人的。若是有机会你还是辞掉工作经历多陪陪她,说不定能改变她对世界的看法。”

医生都有些头疼这个病人,继续跟着她聊下去医生明白自己也会被他掰弯价值观。思维能力他还是比不过女孩的,而且从房间内到外面完全就是照着女孩的意思走的。

若不是心理学专家可能很难察觉自己,潜意识里慢慢的跟着女孩的想法篡改自己对于世界的看法。很难想象她只是十三四的小姑娘。

她并不是自己选择孤独,而是认清现实自愿放弃参与这无聊的人生game。选择玩自己的单人游戏。

这是他唯一一次没有治疗的患者,也是不想在接触第二次的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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