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魔法是什么?

这是学院考试的第一道题目,在开学第一天的早上,学院根本不会给那些昨天刚到的新生缓冲时间,夜和也是这么多天来第一次起早床,在路上买好自己答题的墨笔,走进了老师安排的考场。

比试的第一题竟然是这样一道开放题……至少夜和觉得它是一道开放试题。

前两天莫珂教了他一些专业用语,比如说魔法阵的定义,各种属性魔法的适用范围,以及一些饶舌的魔法解释。

有些东西夜和终究还是没能记住,只能靠着自己的理解在答卷上寥寥写下几个字,所幸最后几道大题都是考察一些基础魔法的使用方法,这些夜和还是会的。

做完这些题后,夜和抬头看了看,考场竟然没有一个人交卷,想来自己大半的题目都是凭着常识去写,比别人快也正常。

就是不清楚这样答题,自己能拿到多少分……

“写完了?”空诺是夜和考场的监考老师,他看见有学生这么早就抬头,觉得有些奇怪,就站到了那个学生旁边。

走到夜和身边,才发现这个学生就是上次向他问路的孩子,桌上的卷子都已经写完,但空诺大致看了一下,有些题目答的确实没错,但改卷的老师不一定会给分。

只是在看到夜和卷子上的名字时,空诺忽然觉得有些眼熟,这个名字……

就在空诺还没想思考一些事的时候,夜和就已经起身,向着空诺笑了笑,将卷子交给了他。

合着这孩子这么早就要交卷了。空诺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周围有些学生已经躁动了起来,于是他将夜和的卷子放上讲台,说道:

“不用着急,考试时间才刚过一半,继续做。”

外面巡考的就是余泽,空诺向余泽招了招手,让他先来自己的考场。

余泽与夜和擦身而过,向着教室前面的空诺问道:“怎么了?”

“夜和,就是校长交代您的那个孩子。”空诺的视线向着余泽示意,说道:“现在考试才过一半,他就交卷了。”

余泽也抬头看了一眼时间,说道:“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将一张卷子做好,我刚从隔壁考场出来,那丫头最后一题还没开始做。”

“那丫头?”

“你知道的,校长女儿。她虽然闹腾,但她解题速度绝对是所有学生里最快的。”余泽拿着夜和的卷子翻看了一会,摇头说道:“做得不怎么样,后面几个大题魔法公式的计算倒是写对了,但是书写格式不对,前面的简答题更是乱答。别说是优秀,这样一份卷子,顶多算是及格。”

“那估计是分不到您班上了。”空诺笑了笑,将这张卷子放在了讲台上。

“不知道,这学校来混学历的富家子弟并不少,如果这孩子也是来这里混学历的,无论他再大的背景,校长也不会专门找到我。”余泽走到教室的窗户旁边,看到下楼的夜和,喃喃道:“他身上说不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这孩子甚至连姓氏都没有。”空诺捧着夜和的卷子,如果是什么尊贵家族的孩子,绝对愿意将自己的姓氏写在卷子上,那是属于自己家族的骄傲。这也是为什么姓名要写在密封线外,防止老师在改卷时看到学生的姓氏而故意错改。

“别说是姓氏,只要是稍微尊贵一点的家族,都不会穿着这样一件普通的衣服。”余泽顿了顿,说道:“看起来就像是在小摊上买的一件外衣。”

虽是这么说,但余泽却又是将夜和的卷子拿了起来,翻到卷子的第一页,那一页的题目基本是送分题,可余泽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是自己遗漏的。

然后,余泽看到了这张卷子的第一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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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这么早出来了?”伊尔芙看着走出教学楼的夜和挑眉道:“这么快?”

“你应该是在我之前出来的吧?有资格这么问我么?”夜和摸着额头说道:“那些题你都会做?”

“不会啊。我查过学校的规矩了,入学考试就算交白卷也不会被退学的,就是分到差一点的班去而已。”

夜和抽动着嘴角,这丫头还真是心宽,这可是入学考试啊,这么直接就说自己不会,就不担心给老师一个坏印象吗?

不过伊尔芙丝毫不担心自己的成绩,说道:“我妈说过,只要我在学校不被退学就可以了,魔法什么的随便学学就行,她也不指望我能学会多高阶的魔法。”

大概是哪个大家族的孩子吧?夜和这么想着,这姑娘估计也是过来混个学历,然后作为家族联姻的工具嫁给哪位大家族的公子,未来在家里当一个家庭主妇或是在外应酬的太太,确实不需要学习太多的魔法。

夜和叹了口气,他还是有些担心自己的成绩,虽然那封推荐信上说,只要自己考试及格,学校就给自己发放奖学金,但谁知道这一任的校长会不会遵守约定?

“别摆这幅样子,考不好再学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伊尔芙拍了拍夜和的肩膀,“下午还有老师要亲自测试我们的魔法,但我都不知道这东西是啥。”

所谓的魔法测试,夜和从莫珂那边有所耳闻,与其说这是考试,不如说这是学校在探明学生的魔法天赋。哈尔萨克有着非常完善的魔石感应阵法,听说那阵法的布置还花了大价钱。

“你中午还是了解一下吧,免得到时候闹了笑话。”夜和善意地提醒道:“我就先去食堂了,今天还没吃过早饭。”

夜和也不太想与伊尔芙多说些什么,视线下移,低下了头。

“你先走吧。”伊尔芙向着夜和摆手,“我还要等我室友。”

忽而,夜和觉得远方传来了一道视线,那道视线带有着一丝锋芒,让夜和打了个寒战。

他回头看向远处考试的教学楼,在楼顶圆心的窗台上,一个灰发女人正在看着楼下,可女人的视线其实并不是在看夜和,而是石柱下的伊尔芙。

伊尔芙还在那踢着地面上的尘土,完全没注意到有人正在看着她。窗台上的女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视线对上了夜和。

然后,女人关上了窗户,阳光的反射让夜和看不到走道上的任何东西,烈阳之下,只留有那种刺痛的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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