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沈诺照常睁开双眼,看着头顶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落寞的眼中满是迷茫。

回忆着适才的梦境,刚刚苏醒,尚且还在为现实和梦境之间的落差,而感到纠结的沈诺。

缓缓将左手,伸至自己眼前,透过那指尖的缝隙,迷蒙的打量着,头顶那片暗色的屋顶。

“唉……果然啊……回家什么的,永远都只存在于我的梦里啊……”

沈诺感慨一声,追忆着梦中父母和身边亲友,久违的感觉到,自己的眼角变得湿润起来。

“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够回家啊……”

“可恶……珈百璃那个混蛋……”

说到这里,沈诺抱怨的话语,忽然停滞了下来。

而后,沈诺深吸一口气,颓然发出一声感慨。

“算了……事到如今,就算抱怨再多也都没用了。与其去抱怨珈百璃,不如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现在的首要目标,还是完成任务离开这座世界。”

说着,沈诺伸着懒腰,从榻榻米上坐直身子,结果刚起身,他就察觉到自己身前的异样。

沈诺只觉身子变得很重,胸前似乎有某种毛茸茸的重物,正压着自己,让自己无法动弹。

待到起身仔细一看,沈诺才发现原来压在他胸前的那个毛茸茸的重物,竟是瘟疫骑士温仪。

那娇弱的,好似一碰即碎的,如同瓷器般的银发姑娘。

似是猫儿般慵懒的,趴在他胸前,睡得正香。

那满头柔顺的银发,散乱在身上,如同杂乱的鸟窝。

此时此刻,她正咂着嘴,趴在沈诺的胸前流着口水。

看她这蠢蠢的睡颜,她现在多半是在做着什么好梦。

温仪身上那件单薄的睡衣,自然的散乱开来,若隐若现的露出,睡衣下面那旖旎的风光。

然而,沈诺对于这般的好风光,脸上却毫无波动,身上更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生理现象。

这倒不是,因为沈诺他看惯了,这样的景象。

或是他有龙阳之好,比起女人更喜欢击剑啥的。

其实,这主要还是因为,沈诺对温仪这姑娘实在是太熟悉了。

比任何都清楚,这姑娘看似漂亮娇弱的外表下,到底隐藏着一个,何等病态扭曲的灵魂。

而且,这姑娘本质,可是和姬荒一样能够抬手毁灭世界的瘟疫骑士。

就算是用人形核弹来形容她,都算是比较克制的了。

当然,尽管如此,沈诺他还是忍不住的多看了两眼。

毕竟,男人这种生物,至死都是好色的老色胚。

看了看,墙上的时钟。

沈诺估摸着,自己现在,差不多也该起床了。

要是没记错的话,今天他的休学刚好惩罚结束。

依照沈诺他当前的身份来讲,他貌似应该去上学了。

尽管,异世界的高中生活,对沈诺来讲可有可无。

但为了演好现在的身份,保持自己的高中生人设。

沈诺他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必要,去学校走一遭的。

反正现在,他和刘若玲之前约定的时间还没到。

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是去重温一下校园生活也不错。

而且,这个世界的自己,貌似还有位青梅竹马来着。

就算是冲着这位青梅竹马,沈诺觉得自己也很有必要,去学校一趟。

当然,这件事他得瞒着温仪。

不然的话,温仪那姑娘,只是怕要当场黑化,直接开启灭世模式,不计代价的毁灭世界。

暗想至此,沈诺努了努嘴,轻抚着身前姑娘的靓丽银发。

幽然喟叹的同时,脸上露出一记,很是无奈的微笑。

望着怀中熟睡的银发姑娘,沈诺无奈的摇头,缓缓从她怀里抽身,生怕将她从睡梦中惊醒。

起床后,沈诺为温仪重新盖好被子,捂着略显酸痛的腰间,用力的伸出一记冗长的懒腰。

回想着昨夜的疯狂,沈诺望着熟睡的温仪会心一笑。

别误会,沈诺所谓的“疯狂”,指的是温仪昨晚,在他洗完澡后,为他做按摩舒缓疲劳。

而他腰间酸痛,则是因为,温仪在按摩的时候力道使大了。

至于,你们那些想歪的,都先去那边面壁五秒钟吧(ಡωಡ)。

沈诺一边回想着,刘若玲昨天交代他的那些金吾卫和天师府的相关情报,一边百无聊赖的挤进浴室,胡乱的进行了一番简单的洗漱。

几分钟后,穿好高中校服的沈诺,挤进厨房。

用昨日房东伽椰子送的鸡蛋,和橱柜里剩下的烤饼一类的面食。

简单的做了两份,类似于煎蛋三明治的东西。

然后,沈诺又给他和温仪,分别热了两杯豆浆。

做完了这一切,并匆忙结束了,自己的早餐过后。

沈诺将豆浆和早餐,放在餐桌上,而后又给温仪留了一张字条,用以清楚自己的去向。

以免温仪因为找不到自己,而直接开启灭世模式。

毕竟,以沈诺对于温仪她这问题儿童的了解。

温仪在找不到他的情况下,真的有可能干出这种事。

另外沈诺为了避免温仪,跑去学校那边给自己添乱。

他还在特意字条上嘱咐她,要她不要跟过来,并对温仪表示,自己在放学之后就会回家。

当然,沈诺他也清楚,以温仪的性格他越是不让她跟来,这姑娘就越是会固执的跟过来。

所以,沈诺在出门前,特意又用他此前自方舟系统学来的卢恩符文,在房间四周布下结界。

以防温仪在看完字条后,固执的选择跟去学校。

做好了这一切后,沈诺就背着书包出门去了。

“沈君,早安~”

沈诺刚一出门,就看见了正在清扫公寓楼道的伽椰子太太。

“房东太太,早~”

沈诺出于礼貌的,对面带微笑的房东伽椰子回话。

然而,两人刚一回话,一位面色疲惫的中年男人,就面色阴沉的,把伽椰子叫回了屋内。

显然,不出意外的话,那位男人应该就是佐伯伽椰子的那位人渣丈夫,万恶之源佐伯刚雄了。

沈诺借着自己,远超常人的听力,大致听了一下,佐伯刚雄和伽椰子夫妇之间的交谈内容。

其实内容,也没啥特别的。

差不多就是,害怕被绿的佐伯刚雄,要求自家老婆,别和沈诺这种“小白脸”说话啥的。

对话的内容满是大男子主义,还有家庭冷暴力啥的。

就光是看佐伯刚雄说的那些话,还有他对伽椰子说话的态度。

沈诺都有理由相信,这混蛋家伙以后肯定能干出,残忍虐杀自己老婆孩子这种畜生行径。

但对于这种无关任务的琐事,沈诺却已然是懒得管了。

他终究不是圣人,更不是同情心泛滥的圣母。

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的话,他还是最大恶极的恶人。

对于这座世界而言,他只是一位匆匆的过客。

除任务以外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只是一位,路过这座世界的,伪善的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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