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值傍晚,少年用大半天的时间穿过沙漠,终于抵达这里。因为现在正是准备收工的时间,街上的人不少。

周围的房子都是一层,这一点和欧曼那边差不多,但整体的装修情况比欧曼那边好一些。

“想不到这座城市的居民们都挺善良。”少年手里捏着刚收下的派,一口一口地咬着。

他走了这么久的路,早就饿了,坏消息是身上的钱暂时还不能用,好消息是有个热心的阿姨。

派是水果馅的,具体是什么他也没吃出来,糖放的很多,因此很甜,或许是为了照顾爱吃甜食的小孩。

吃着有些热了,就把头上的兜帽掀开,惹来一大群路人的视线。

少年没有管那么多,而是打算直接横穿小半个魔眼之都,去其他城门的门口兑换钱币。

魔眼之都不大,充其量算是个县,但它的体量并不体现在占地面积,而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区域:

“魔眼”

所谓魔眼,其实是一个夜以继日不停喷涌出魔力的井眼,这口井是天然形成的,并与底下的魔力地脉相连。

这个魔力地脉可以理解为埋在地下的水管吧,这个魔眼呢,就是这个水管爆开的一个口子。

因为直接接触到魔力会对人体产生一定的好处,比如提升魔力亲和力,身体素质什么的。更有甚者,在刚出生的小孩身上发现了不可以嘛思议的特殊能力……

这些特殊能力以前别的地方不是没有,只是没这边的多罢了。

少年此行的目的就是这个魔眼,这个魔眼令少他非常好奇,是好奇心驱使他特地从非常远的地方跑过来。

当然,还包含了一点点私人原因啦。

…………

又走了许久,到达了魔眼之都西面的城门口。

一般这种门口都是商人比较多的地方,当然,少年也经常会赌错,要是赌错了的话,就只能在路上拦下几辆马车来问人家换不换了。

“你好。”

终于找到一位正在指使下人搬运货物的商贩,马背后的车厢上似乎还披着一张看上去就很厚的什么东西,像布,又像没把干净毛的皮革。

“小伙子,有什么事?”那商人圆润的脸上渗出不少汗液,他在少年问话前刚用袖子擦了几下。

“请问你是去离云城吗?”少年随意问道。

“看出来了啊,哈哈,这些都是防风沙的。”商人笑着朝身后伸手。“这是我们家独有的防风皮革,少年你也想买吗?”

“不,我只是想换一些钱。”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六枚金币。

“噢,是曼币。”商人拿起它们。

“我是从欧曼来的旅行者,刚到这个国家……”

“那你应该不清楚汇率吧?”商人小心翼翼地撇了少年一眼。

“这些大概能换……正好五个金邦币呢。”少年笑着回答。

“你这家伙,算好了吧?”商人的眼神变得有些不善。

这样给他换下去商人没法抽出半点利润。

“并不是,但我会额外支付一枚铁币,也是欧曼的。”少年微笑着解释道。

“那这样,四枚邦币加九十九枚铁币如何?邦币。”

铁面城邦的邦币比欧曼的曼币值钱。

“有必要这样觊觎小孩子的钱嘛,大叔?”少年装出一副看不起的模样。

“好吧好吧,看在你个头小的份上!”说着,商人很干脆地从随从递过来的包袱里掏出五枚看上去精致一些的金币扔给少年。

少年也很默契地丢了一枚银币回去,这样,货币兑换就算完成了。

“对了,你们……”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只是有点好奇,你们是打算夜间赶路吗?”少年看向云端,这里天色渐晚。

商人露出苦涩的表情,

“是的,我们因为某些事情耽搁了……现在必须不急一切代价赶到才行。”

少年看商人的脸色都不太对劲,于是放弃了继续追问的想法,简单道谢后便离开了。

……………………

…………

今天的魔眼之都来了个奇怪的家伙。

“哈,哈……”

一个目测十四五岁的小孩撑着膝盖,正在边防哨所喘着粗气。

“喂,你,没事吧?”

我看他喘的很厉害,问他要不要喝点水。

“不用了,你们是检查入境的对吧?”他抬起头来,我趁机看了看他的脸。

好家伙,长得比妹子还漂亮。

翠绿的主色调,真是一种别样的美感。

不过他回复的真快啊,刚才的大口大口的喘气就跟装的一样。

“你有什么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吗?”

虽然很想和这个小孩说上几句,不过现在是做正事时间,个人好奇心必须摆在正事之后。

“啊,有的。”少年一边说,一边把手放进衣服里。

没料啊,应该是个男孩……不对,我在看什么!

赶紧捂住自己的眼睛,被发现就丢人了!

我是远离女人时间久了吗?在这驻扎了两个多月,多少有点幻想是很正常的吧?肯定是这样……

“不过是欧曼那边的,可以吗,叔叔?”

“啊,没事。”

我接过他的身份证,视线很自然地就往性别上扫去。

男?

那没事了。

“你叫,碧欧斯是吗?这个风格很奇怪啊。”

“我的名字是一个精灵起给我的。”男孩答道。

“精灵?那不是很少见吗!”

好奇心越来越重了。

“大叔,只有这方面的事情,我没办法回答你哦?”男孩用为难的表情看着我。

“好啦好啦,叔叔也不问这么多。”

虽然很想继续聊下去,但要是男孩不乐意了,一个举报下去我工资就没了……

于是我拿出那已经放在房间里吃灰很久的入境登记表给他,顺便递过去一只笔。

看着他如实填完之后,我便将他放进去了。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我的内心不止为何有种老父亲送子离乡的感觉,明明我也才二十多岁。

至于为什么说他奇怪,那是之后听楼上那些炮兵们的描述了:

一个人顶着狂风在荒漠里行动,遇到了黏蠕虫似乎还能掏出魔法书反击,好像他确实是个厉害人物。

厉害到在场所有人都打不过的那种。

“这么强的吗……”

我默默提出质疑。

“是啊,老条。”

其他人纷纷肯定。

条成树,这是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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