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就在初入天斗山境内的一行人在山神庙休整的时候,两人两骑也在同一时间快马加鞭地朝着他们不远处的一座边关冲去。

只要过了这座边关,那么只要再行上两百里便能见到中原王朝有史以来最大的都城。

洛安城。

自庆历年初便由风水大师勘地求得,于庆历三年定都于此,历时二十年完成修建,耗费人力物力无数,获号,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都。

此刻洛安城外的边关哨站上站了几名士兵,他们的职责便是在于检查入关之人的身份,只是此刻已是接近深夜,再加上快要到了交班的时间,所以这几人也是看上去也是显得有些懒散了点。

但就算是再累,马蹄的声音他们还是听的出来的,顿时立刻提起了精神,将一旁的火把打了起来。

可还没等他冲着那边骑马冲来的几人喊话,却见这骑马的二人中的一人直接将手中的一样物件扔了上来,随即竟然是破开了城门快马加鞭扬长而去。

破城闯关?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守关之人理应立刻采取行动,点亮周围的灯火叫上人马前去追捕,毕竟这可是都城的边关,若是有人闯关搞不好可是会惊动上面的人的。

可就在他打算行动起来的时候,却是忽然瞧见了那个被这闯关二人丢上来的物件,那是一个被白布包裹起来的圆牌状物件,看上去似乎是个腰牌。

士兵将其捡了起来,剥开上面盖着的白布随即是心中一惊,拿着这刻有阴阳图案的腰牌,呆呆地望着那远去二人的身影却是一点行动都没有做出。

好家伙,虽然这并非是通关文牒但这玩意儿可比通关文牒厉害多了。

因为这小小的腰牌可是除灵师协会的令牌,而且看这后面雕刻的雄狮图案,而且这似乎还是其内部的家族密令,其所代表的影响可远不是他一个小小的边关守卫能牵扯的。

大约两个时辰后,洛安城内。

洛安城不愧是有史以来最为宏大的都城,就算是天才刚刚亮就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有行人上街了,街边的作坊以及小摊也已经开始做起了一天工作前的准备工作。

而此刻,一只轿子忽然从巷子中穿了出来,直直的朝着南边行去。

这轿子在前前后后约莫走了大概要有两柱香的功夫,终于是在一处僻静的庄园门口停了下来。

从这轿子上下来了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男人,他手上戴着一串佛珠,头上顶着一顶扁扁的圆帽,而且看那下轿后左顾右盼的神秘模样,顿时就让人产生了一种这家伙不对劲的感觉。

毕竟这庄园可不小,虽然这是帝都,有钱人多如牛毛,但朝廷可是有着明确的禁令,不管你多么有钱,只要是你的住宅其占地都不能超过一百亩地。

但看着庄园,光从外面看下来怎么说也要有个五六百亩吧?

能拥有如此庞大庄园的人想都不要用想绝对拥有相当庞大的背景作为支持,要不然怎么敢公然去于朝廷的禁令作对呢?

不过虽然这庄园福利彷徨,但看这来此地之人却是不像是有背景的人的样子,且他来这里的目的也是令人难以理解。

毕竟若是让这样一个人来这里的话,光是站在门口都会令这庞大的庄园掉价。

难不成他是小偷?

打算翻进庄园偷东西?

不不不,怎么可能会有小偷坐着轿子来偷东西的呢?

果然,这家伙似乎还真不是小偷,看他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后居然直接是走上了门前,扣动了这大门。

咚咚咚...

不会儿功夫后,门被缓缓地拉开了一条小缝,从里面缓缓地探出了一个脑袋,而且看这人模样似乎还不如这外面地中年男人,但从他是在里面拉开门的人来看,这人应该就是这座庄园中负责开门的人了。

俗称保安。

“谁啊?这么大清早的还要不要人休息了?”这仆人开门口先是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随即揉了揉自己那睡眼朦胧的眼睛,而后定睛一看却是在发现这敲门之人穿着如此之穷酸,立刻就是川剧大变脸,直接就是张口就骂。

“好你个穷鬼,也不看看这是哪?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他大骂道,可话刚说完,却是被眼前这人直接推开,其力道之大,竟然是直接将他推出了数米之远,随即摔到地上连连叫苦。

“哎呦,好你..”

这奴才刚想骂人,可却是忽然见那打了自己一顿的家伙将帽子摘下来,露出了那张冷峻的面容。

“啊..是欧阳大师,是小的不好,小的狗眼看人低,不知道是您前来还得罪了您。”

这人还真是厉害,刚刚还恶语相向如今却是开始主动扇起了自己的嘴巴,可那被他称为欧阳大师的中年男人却是没有再跟他多说些什么,只是冷冷地问道:

“严老起来了吗?”

“起来了起来了,严大人现在正在后花园和他那个小徒弟下棋呢。”

“好。”他听后点头随即便朝着后花园的方向走去,只留下那看门的家伙呆呆地站在原地,恐怕他心里一定是后悔死了,毕竟他刚刚得罪的可是除灵世家的孙家聘给他们家作为老师的欧阳询,以他宗师级除灵师在京城的影响力,想要报复他简直就和喝水一样简单。

...

的确,若是欧阳询真的想要报复的话大可当场杀了那个狗眼看人低的奴才,但是他是何等身份,一个小小的奴才又何须他来动手?

况且他此刻可是为了某件要紧的事情来的,否则也不会乔装打扮一番,还搞得这般麻烦。

后花园众,长亭内,一白发的老者此刻正在和一名看起来大约有个十五六岁年纪的女孩对弈,两人虽为对弈,但实际上却是老者在有意让着对面的孩子,可就算如此却依然令这孩子感到颇为棘手,棋路两下子就被老者堵死,随即输掉了整局的棋。

“不下了,不下了,师傅老是欺负我。”女孩大声嚷嚷着。

她穿着一袭白衣,虽然衣着平凡可身材却是极好,再加上那看上去秀色可餐的脸蛋,明明年纪不大却是已经光凭长相就胜过了大多数的女子。

“馨儿,你可知为师为何每天要与你下这盘棋?”

“不知。”那名为馨儿的女孩回答。

“因为这人生本就如这棋盘一样,只要你走错一步,那么最终你的结局就将会和这盘棋一样。”

“师傅您的意思是让我以后把棋路走宽一些?”馨儿问道,换做平时只要是她问的话,她的师傅都会和她说上好久,但这次似乎却与以往有些不同。

“聪明,但今天你先回去自己修行吧,半年后的除灵大比为师还希望可以看到你的亮眼表现呢。”

这老者说完这话便起身离去,虽然他看起来已经是年近八旬,可这脚下的步伐却是快的人都看不清楚,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离开了长亭。

“师傅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是有什么客人来吗?”

馨儿在原地一边收拾棋盘一边纳闷的想着,毕竟她可是和她师傅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在这里下棋了,也没有看见说有仆人上来通报有客人前来。

可他走的又是那样的急促,难不成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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