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妹妹…是妹妹……不是诈尸寻仇…不是、不是…”

“我哥哥怎么死的?”

“我、我不知道……”没那么害怕的叶虎找回了一些理智,目光闪躲的看着木床,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说谎!”白书意立刻打断了他企图思考,找出借口而无意识转动的眼球,人在说谎的时候都有一些小动作。

“你不说,我就把这事告诉我…白家的家主!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我可不管!”

“对不起啊!!”叶虎不停磕着头,哭嚎着说道:“我不是想要骗你,是他们不让说,那个女将军她…她把你哥哥玩、玩死了啊……”

“玩死?怎么玩?”

“就、就那种…男、男女之间……”叶虎欲言又止,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就是听人说,白公子被那女将军蛮横的掳到府上,然后几天几夜就在…在床上……然后就就就……死了!”

“你是说,他们两个没日没夜的行房,我哥哥被榨干了精气?”白书意诧异,虽然叶虎说得磕磕巴巴,但他还是听出了一些意思,言外之意就是这个身躯的原主人精尽人亡了呗。

凤裳皇朝女风彪悍,男子柔弱,在其他地方调戏良家妇女这种事完全反着来,被调戏的是良家少男。

弓硬上霸王这种事在这里屡见不鲜,他远在极意门也曾听到过一些传闻,当时还有些羡慕来着。

但没想到这些女子居然彪悍到能把人活活榨死,本来还想尝试一次的白书意瞬间没了性致。

叶虎愣了愣,他没有想到白书意说得这么干脆,他这边还在想着怎么说才不会打击到这个‘妹妹’,要用什么词语描述才不会显得太不堪入耳,没想到这个妹妹说话比自己还直接。

那自己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对,也不对……”叶虎沙哑着喉咙开口,“我也是听别人说的,那个女将军在大街上看见了白公子,带到府上活活玩弄了几天几夜,玩够了就把白公子赶了出去,在路上白公子不堪忍受在武府受过的那个那种侮辱!……就拿起匕首自杀了!就在轿子上自杀了!死的时候眼睛睁得很大,胸口全是血……对不起白小姐,我只是实话实说……”

“没关系,你尽管说把事情说清楚。”白书意用轻柔的语气安慰他继续回答下去,“那我怎么会葬在乱葬岗?”

“小的也不是很清楚……我们本来还想在山上喝口酒就走,没想到白公子居然……”叶虎低头说着,突然满头雾水的抬起头来,问道:“那个…白小姐,您刚刚说您葬在……”

白书意立时把叶虎拍晕过去,并且消除了他这部分的记忆。

反正剩下的事他也能猜出个大概,是重女轻男的白家人觉得这事非常丢人,就像其他地方被玷污的女人会被浸猪笼一样,但碍于自家的势力没办法找上将军府,所以把气撒到白公子身上,不准他进白家墓园,葬在乱葬岗以示惩罚,也是警示其他子弟,不准再做出这种有辱门楣的事情!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这已经接近真相,在他了解的凤裳皇朝的风土人情中,这种事情并不少见。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气抖冷,凤裳皇朝的男人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白书意摸了**口,在重生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治好了全身的伤痛,也包括这道完全从前胸穿到后背的伤口,,还以为这事是仇家做的,所以才这么狠毒,可完全没想到原主人居然是自杀!

不过,自杀的人会把胸口完全穿透吗?原主人有这么大的毅力么?

这倒令白书意有些疑惑起来。

身为如今身体的主人,白书意是明白的,这小胳膊小腿,提一桶水都费劲,更别说做出把匕首完全穿透胸膛这种事。

“嘿哈~好久没回来睡一觉了,咦?怎么有人?”

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随后声音的主人直接翻窗跳了进来,看见房内的两人后愣住了。

正拿着毛巾帮叶虎擦去脸上符文的白书意也愣住了,下意识的看了看身后果然存在的房门。

好好的门你不走,居然翻窗?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床上躺着一个精壮的男人,冰山一般美艳的女子在他身旁动作亲昵(她的想象)为他洗脸,这一幕代表着什么呢?

顾古骨仔细思考、大胆猜测,右手一锤左手手心,连忙倒退回窗沿:“啊,抱歉抱歉,打扰你们了,没想到大白天这么有性致,我什么都没看见哈,你们继续……”

“站住。”

这不容置疑的语调跟上司如出一辙,让顾古骨下意识的板直了身子。

“就这样走?你不打算解释点什么?”白书意口气十分严肃。

顾古骨立马哭丧起小脸道:“我错了…打扰了你们办事,可我真的没想到这里会有人……而且就在大白天就……”

“什么鬼话,他中暑了,我在帮他擦汗而已。”白书意连忙打断了她,翻了个白眼道:“我是问你为什么不敲门就进来?”

“啊?是这样么?”顾古骨仔细一看,叶虎果然紧闭着双眼,睡着了一般,松了口气无比尴尬道:“那是因为这是我的房间,我一向都是翻窗进来的。”

什么怪习惯?

但山上的怪人他也见多了,内心感觉有些无所谓起来。

“下次记得走门,另外,帮我照顾他一下,我不喜欢碰男人。”

“是!我明白的!”

顾古骨下意识的做出了行礼的动作,伸手接过了毛巾。

而白书意则走到了一边,一手撑着下巴,微微低头思索起来。

原主人的死实在太离奇,如果不是刚入门不久,对这里还不算熟悉,肯定会找个借口暂时离开门派,去会会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玉女将军,毕竟自己占据了他的身体,为他报仇雪恨是理所应当的事。

等做完这些事后,顾古骨回头,看见了坐在窗沿的白书意,竟有些看痴了。

内心升起许多猜测。

小白一定出身于名门望族,看她站在那里亭亭玉立的身姿,处事不惊的态度与神情,一看就十分有教养。

雪一样的她有一种高贵的气质,纤细的腰肢靠着窗台,微风吹拂过她平静白皙的脸颊,额前飘动的碎发倒映在她那双深邃恬静的眸中,微微皱起的柳眉,眼底像是藏着什么心事一样闪烁着点点光斑。

这个就好像在一幅画中,处在一种不能被别人打扰的静谧时光,让心事在心中缓缓流淌,不发出一点声响。

是想家吗?还是藏了什么悲伤的事?

顾古骨不敢打扰她的思索,于是减慢了呼吸,心里想到,小白好有女人味啊……

她不免有点自惭形愧起来,对比女人味十足的小师妹,自己这种邋遢随意的性格,整天跟人喊打喊杀,根本不像是一个女人,简直是在给寒月教丢脸!给小师妹丢脸!

“怎么了?”

感受到她的目光,白书意转头问道,他只是在正儿八经的思考而已,压根没想到在顾古骨眼中的他完全是另一幅样子,只是觉得她的眼神有点古怪。

“嗯。”

你听听这轻柔的语调,简直要把人融合一般,顾古骨点了点头,一如她般小声道:“师妹如果有什么心事尽管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

“什么都没有。”

白书意摇了摇头,忽然觉得被风吹来吹去的发丝有些恼人,用手轻轻别到脑后。

他开始有些后悔要扮女人了,这随风乱舞头发就是个大问题,其他女人把头发散在脑后,没事就要梳理一下,难道真的不觉得烦躁吗?还是顾古骨把头发束起的方式好,至少不用一直在意自己的发型会不会乱掉。

但这女子专用的妩媚动作,再次震惊了他旁边的女人。

想了许久,顾古骨终于鼓起勇气。

“小、小师妹……你可以教我怎么…怎么做女人吗?”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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