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诺微恼的看向珈百璃，一时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这种事情，只正常人要仔细想想就能猜到好吧？”
“毕竟，这东西以前，从来没有在方舟内出现过。”
“再加上你那副贼笑的样子，就算我再怎么笨，也能猜到这东西，和这座世界的恶灵有关啊。”
“况且，你自己先前，解剖裂口女的时候都和我说过了，这座世界的恶灵，可能和方舟前任成员有关。”
“这么明显的提示，我要是猜不到才有鬼了吧？”
“啊啊啊……你不要再说啦！”
望着沈诺那副，如同侦探漫画中，侦探主角揭露案件真相的得意嘴脸，原本还打算对沈诺卖关子的珈百璃，不禁失落的怪叫一声。
整个人都在投影内，摆出一副失意体前屈的失落状态。
而沈诺对此，却毫不在意。
被珈百璃绑上贼船，成为方舟列车长的这半年间。
沈诺早就已经看惯了，金毛废宅天使的搞怪举动。
已然对眼前这一切，产生了一定的免疫抗性。
“嗯～让我来猜猜～”
沈诺没有理会，还在隔着屏幕，满地撒泼打滚的珈百璃，轻抚着下巴，自顾自的沉思道。
“既然……‘使徒之血’，是从裂口女还有那只狐狸的尸体里，提取出来的。”
“那也就是说……这座世界的恶灵，它们或多或少，都和上一届的方舟使徒，有所关联喽～”
“嗯，确实如此。”
沈诺话音刚落，原本还在那边，撒泼搞怪的珈百璃。
瞬间就如同，川剧变脸传承人一般，迅速换出一副一本正经的面孔，重新坐回到投影前。
“还记得，我在刚刚有和你说过，‘使徒之血’，又被某些世界的炼金师称为‘贤者之石’吗？”
“那些炼金师之所以将‘使徒之血’，叫做‘贤者之石’，并非是没有原因的。”
“像使徒这种高维度生物，他们体内所蕴含的能量，远超很多低维生物，能够想象的范畴。”
“甚至，一些使徒中的强大个体，他们本身所蕴含的能量，就已经远了超很多低阶平行宇宙。”
“而使徒中的某些佼佼者，他们更是可以身化宇宙。”
“甚至，更有甚者，其本身就是由无数的宇宙核心‘诺亚’组成，单论力量就能和前代四骑士媲美。”
“因而，类似于‘使徒之血’，这种高纬度生物的遗留物，里面往往都蕴含着，非常恐怖的力量。”
“但相比起力量，‘使徒之血’更重要的是里面所蕴含的，来自更高纬度的，那化腐朽为神奇的可能性。”
“而也正是这种，能够‘点石成金’，操控部分扭曲低阶宇宙的因果法则，将不可能变为可能的‘可能性’。”
“使得‘使徒之血’，与部分炼金术体系里的‘贤者之石’有一定的共同性，才让‘使徒之血’在很多宇宙，有了‘贤者之石’这样的别名。”
“啊……所以你刚刚又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沈诺打断了珈百璃的长篇大论，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
“还记得我之前，解剖裂口女的时候和你说过，裂口女的尸体里，没有物质世界的基础粒子吗？”
“记得啊，怎么了？”
听着珈百璃的话，沈诺不禁感到，有些好奇。
“唉～说你智商低你还不信～”珈百璃耸耸肩，无奈的摇头。
“高纯度的‘使徒之血’，能把那些不可能的事情，在一定程度上变成可能。自然也就能，凭空构建出，物质世界里不存在的东西。”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像裂口女这样的恶灵，都是受到‘使徒之血’影响，衍生出来的幻象？”
沈诺凝着眉一脸疑惑的，看向投影对面的珈百璃。
珈百璃努了努嘴：“你要这么说，倒也是没什么问题。但这些由使‘徒之血’，衍生出来的恶灵，可远比你说的幻象，要高级的多。”
“沈诺你在你原本的世界里，应该听说过类似‘一个人的意志能改变世界’，‘物质依赖意识而存在’，还有‘物质像是意识的产物’，这种比较偏向，‘唯心主义’的话语和论调吧？”
“听过，怎么了？”
沈诺皱着眉头，看向珈百璃，眼中满是不解。
“你所在的这座世界的恶灵，就是类似这种唯心主义的幻想产物。”
“它们是由遗落在，这座世界的，那些‘使徒之血’碎块，基于你所处的世界，那些普通人的幻想和思念，还有恶意之类的情绪和想法。”
“借由‘使徒之血’，那将不可能变成可能的无限可能性，而虚构衍生出来的，幻想生命体。”
随后，珈百璃又啰啰嗦嗦的，以“使徒之血”和“幻想生命体”，这两方面为主要的切入点。
对沈诺进行了一番，又臭又长的“理论科普”。
那枯燥无味，堪比催眠的论述。
听得沈诺是直打哈欠，让他不禁想起自己大学期间上网课，收看“XX大学习”的枯燥经历。
于是，沈诺在差不多听了二十分钟后，就果断将投影静音，转身吩咐温仪去厨房给自己弄点吃的。
而他自己则拿起了，书架上的某本漫画书，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只留下，珈百璃独自一人，在投影的另一端，进行那枯燥，且无人欣赏的“默剧表演”。
等到看完了一部单行本，两本漫画杂志后，沈诺根据自己以往的经验，估摸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于是，沈诺便解开了投影静音。
结果，沈诺刚一解开静音，投影对面就传来了珈百璃的怒骂。
“沈诺！你这混蛋！竟然还敢用静音屏蔽老娘！”
沈诺嘴角一撇，掏着耳朵对珈百璃不耐烦道。
“你刚刚说了，那么一大堆，中心意思不就是想说，这座世界，可能藏着位方舟使徒吗？”
珈百璃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就对沈诺点头道。
“嗯，对啊！”
“虽然我现在，还没法确定，迷失在这座世界的使徒的具体身份，还有他们的具体数量。”
“但是我现在，勉强能确定，这颗‘使徒’之血的主人。”
“应该是隶属于，前代战争骑士麾下的战争使徒。”
“哦？战争使徒？”沈诺邪魅一笑，“那还真是有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