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轴上写着的考试内容,是洪飞尘最不希望看到的内容。

虽然这样的考试内容狠新颖,然而却对一个人有利。

“陛下如何就要定了这样一个内容了,难道陛下不知道这样的比试很容易让人有浑水摸鱼的念头吗!?”

“下午你跟那小子的对话我都听到了,那小子说的起码有一点是对的。”百里奚同样用手指敲了敲脑袋,“打仗确实也要靠这里的。”

“然而实力也是必要的不是吗?”

“飞尘,你冷静下,怎么见到那小子现在你越来越不冷静了。”百里奚示意洪飞尘坐下,“不是说实力不重要,只是光有实力不够,我想陛下想出这样的一个题目也是为了能让如今的大梁军全面发展吧,这个想法起码是对的。”

“陛下真的是这个意思吗?”

“那不然呢?我觉得这个意思很靠谱。”百里奚耸耸肩,“好了,镇长还要放榜呢,你就不要在这里毛毛躁躁的了。”

百里奚示意镇长放榜,镇长点了点头。

考试放榜也是秋水镇每年很重要的日子,考试内容在很大一方面决定了今年能够入选的人数。当然,对于李威这样的人物来说,不论考试模式是什么样的,进入王都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猎场模式?陛下如何相处这样一个古怪考试方式来?”张春生挠挠头,“之前不都是看个人的‘气’来决定吗?怎么……”

“大概是想换点新鲜的吧,只是这种新鲜不知道陛下还要持续多久,若是王都学院的学期考核也要用这种方式的话,那真就叫人摸不着头脑了。”

“以陛下现在这种状态,还真不一定啊。”

段叨叨的视线一直不在秋水镇,甚至当秋水镇全镇的人因为今年的考试方式大吃一惊时段叨叨都不在乎。

他在等。

藏在山里面的那些人,依旧不动。

“呵呵,还挺能忍,这帮人倒是有意思。”

他现在在城隍庙,与秃驴师父在一起。

“师父,山里面的那些人,你早就知道了吧?”段叨叨问道“亏您还能在这里安心坐着。”

“我可不知道。”老和尚摇摇头,“谁跟你说我知道的?可不要诬陷人哦。”

“切,谁信你。”段叨叨随手拿过苹果啃了起来,“我见到了师父你说的女生,不过师父你说错了,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也许与你来说是两个,但于老衲来说,却只是一个。”

“所以师父,你的意思是这两个女生都可以是我的喽,对吧?”

“只要你想的话,就可以是你的。”老和尚笑笑,“不过老衲说过了,这要看你自己的能耐,为师不能帮你什么。”

“就算是你想帮也帮不了吧。”段叨叨指了指老和尚的脑袋,“毕竟人家一看你是个出家人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不不不,老衲我是六根清净的,但叨叨你是六根不净的。”

“……我怎么总觉得你这是在骂我?”

“老衲只是在实话实说而已,并不是在骂你,不要多想。”

“还不叫人多想,我可听人说男人若是经常不用那东西的话很快就会退化的,也不知道秃驴师父你的退化了没有。”段叨叨说着这眼神便瞟到了老和尚的那处。“跟李威他们一起洗澡的时候大家都是屁股对者屁股,腚对着腚的,谁的比较白一些,谁的比较黑一些大家在心里都有个定数,而”叨叨顿了顿,“而且据我观察,这几个小娃崽的可都没有我的大,我还想着是不是师父你教我的那些东西让我有着跟一般人不一样的体质呢,”他说道,“要不今晚我们就去泡个澡,也让徒儿我看看秃驴师父你的有多大,好确认确认?”

如果是在普通的门派或者是学院,段叨叨的这些话是被要说成是大不敬,然而这里不是门派也不是学院,只是一座庙,庙里面坐着的也不是什么掌门大长老亦或者是什么院长先生之类,而是一位老和尚。

“你小子给我滚一边儿去,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这些还算是人话?”

“当然是人话,我又不是什么怪物,”段叨叨打了个哈欠,“话说回来,今天碰见的一位大概是王都骑军里面地位不低的人跟我说我这个人是不是就如同我的名字一样很爱叨叨一样,讲真,他说的还真的挺有道理的,”少年咂咂嘴,“不过那个人我不喜欢,有些太古板太势力。”

老和尚嗤笑了声,“他固然有他的不对,然而叨叨你若出去了,还是要注意些说话方式,不要太呛人。”他瞅着叨叨,“素日里跟为师那般说话就算了,关起门来都是一家人,怎么说都可以,相处的舒服就是,但你那样的说话方式,难免会让人觉得你是个逞口舌之快的人,不会被人喜欢不说,第一印象可能就不好。”

这点段叨叨倒是很认同,然而在自己还在那个世界的时候,他选人相处都是看对方的眼睛,若是觉得对方的眼睛很合自己的心意,很对自己的路子,他便是很愿意跟那个人相处,否则,半个字都是不想说的。

庙里的油灯随着微微吹进来的夜风以一恍一恍的,烛光投射出来的烛影被拉的很长很长。

“山里的人,要现在告诉他们吗?”

“不不不,如果现在告诉了,你就没办法……那啥了。”老和尚赶忙道。

“那啥?”

“那两位美丽的姑娘,叨叨你应该还是想要把握住的吧?”

“这是当然,”段叨叨应道,“就如秃驴师父你说的那样,这世间也许女鬼没有,但女人和少女总是有的,你说我在你这里学了十年的东西,总要学有所成是吧。”他搓了搓双手,一副跃跃越试的样子,“不过……师父你教我的东西确定是能用上吧,可不要真的到了要用上的时候掉线儿了,那就完犊子了。”

“掉线儿?”老和尚不解地瞅着段叨叨,自己这个徒弟总是会说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来,经常让自己摸不着头脑。

他想着自己活了这么多的年头,见过了太多人太多事也听过了太多的话语,唯独在面对自己徒弟的时候,自己有时候倒像个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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