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你吗......”老张痛得差点晕过去,看着柜台上自己被砍下来的右手,他的心理防线已经濒临崩溃了。

“喂!你骨头还挺硬,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叫你这么做的人是谁?”宁槐安拿刀架在老张的脖子上,寒光闪闪的刀刃贴在老张的喉管上,随时准备切下去的架势。

“呼哧......呼哧......”老张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睛里逐渐浮现出绝望的神情,他想要给自己的断腕止血,但是袁子成仍旧按着他,不准他随便乱动,他彻底明白了,眼前的这两个疯子真的会杀掉他,“是小姐......是小姐让我做的......”

“哪个小姐?”宁槐安确认道。

“秋凝雨大小姐。”秘密一说出口,老张的身子就软了,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柜台上有气无力的答道。

“金陵府伊秋大人,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宁槐安继续问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府伊大人手下的一条狗,呼......呼哧......我哪里知道府伊大人的事情?”老张面如死灰地摇头道。

“行,我知道了。”宁槐安呲牙笑了下,架在老张脖子上的砍刀横着一拉,老张的脖子直接就被切开了,鲜血喷了一柜台,染红了柜台上堆放的账本。

“叮当!”宁槐安随手把砍刀扔到地上,然后看着柜台里的袁子成说道,“子成,走啦,我们去会会亲爱的秋凝雨大小姐。”

“啊?哦......”袁子成的神情有些呆滞,他应了一声,茫然地跟着宁槐安走出了客栈,一路出了黑市。

来到正常的街道上,看着街道上形形色色的行人,出来买菜的农妇、牵着孩子出来逛街的夫人、刚从私塾下课的书生、扯着嗓子叫卖的小贩......金陵城仍旧像往常一样充满了活力,仿佛一切都还是平常的模样,方才在黑市客栈里杀老张的事情,变得特别不真实,就好像一场梦一样。

“呼......呼......”袁子成不自觉的喘着粗气,胖脸上满是汗珠,身子也在微微颤抖着。

宁槐安看到袁子成高度紧张的模样,抬手拍了下袁子成的肩膀,结果吓得袁子成哆嗦了一下,差点腿软坐在地上:“子成,你害怕了?”

“我当然怕......姐夫,我可是第一次杀人......”袁子成声音打着颤儿说道,“哪怕我有心理准备,可看到老张被割了喉咙,在柜台上抽搐的样子,我的心里还是堵得厉害。”

“没事,我们不会坐牢的,第一次都这样,你习惯了就好了。”宁槐安拍着袁子成的肩膀安慰道。

“别啊,姐夫,这种事情我可不想习惯。”袁子成连连摇头说道。

“不习惯是好事,走吧,我们去金陵府伊的宅邸看看。”宁槐安伸出一条胳膊搂着袁子成的肩膀,带着袁子成往金陵城中心区走去。

“姐夫,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袁子成边走边问道。

“最好是能把秋凝雨那个贱女人绑架了,藏起来,看看能不能引出更多的幕后主使,又或者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某一个人?如果秋凝雨不在家的话,我们就绑她娘亲,我听说她跟她娘亲的关系特别好。”宁槐安显然早就算计好了,有条不紊的说道。

“姐夫,我怎么突然觉得我们两个像是坏人?”袁子成的胖脸显得有点纠结,粗声粗气的问道。

“我们是好人,你忘了你姐是被谁害死的了?就是她们害死的,我们是执行正义......”

“哦,哦......嗯,我们是好人......”

......

站在金陵府伊宅邸对面的街道上,举目眺望眼前的宅子,这宅子占地面积极大,气势恢宏,一眼望去竟看不到边际,院子里楼阁鳞次栉比,多是两三层的小楼,建筑风格古朴中带着些许大气,古典的院墙不高,但站在宅院周围守门的护卫却是不少,毕竟是金陵府伊的宅邸,守卫自然是森严。

宁槐安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带着袁子成绕着金陵府伊的宅子转了一圈,也没找到进去的方法,最后两人站在后门的位置,开始发愁。

“姐夫,怎么办?这宅邸的守卫那叫一个多,想要偷偷溜进去根本不可能,我们要是走正门的话,先不说金陵府伊肯不肯见我们,就算他见了我们,老张在黑市被杀的事情估计用不了多久,也要传过来了,到时候咱俩岂不是自投罗网?”袁子成胖脸揪成一团,发愁道。

“让我想想......”宁槐安看着眼前的宅邸,脑子飞速的转动着,他现在抢的就是时间,时间一拖,老张身死的事情传到金陵府伊这里,他这宅子的守卫只怕要密不透风,到时候再想要进入根本不可能,必须要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把秋凝雨劫走。

“姐夫,要不咱们直接杀进去?反正杀一个也是杀,杀一群也是杀!”袁子成咬牙说道。

“不行!”宁槐安抬手拍了一下袁子成的脑袋,语气斩钉截铁的否决道,“老张的身份不黑不白,说白了老张其实就是金陵府伊秋正春的黑手套,秋正春戴着黑手套做一些脏活,万一哪天出了事情,他把手套一脱,他的手还是干净的,这也就导致了一个问题,秋正春不能在明面上承认老张是他的人。”

“我们直接杀了老张,秋正春只能从草菅人命的角度定我们的罪,但这样老张就只是一介草民,草民的命不值钱,赵瑾烟保我们,只需要一句话,我们如果直接杀进金陵府伊的宅邸,事情的性质就完全变了,我们会变成谋杀朝廷命官,这个罪名压下来,哪怕是赵瑾烟也不好保我们。”宁槐安分析道。

“哇,姐夫,这里面的事情这么复杂吗?”袁子成听得一脸懵逼,抬手挠挠头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们现在......假扮成宅邸里的家丁和丫鬟潜入宅子里。”宁槐安的目光落在两个刚刚从府伊宅邸后门出来的一男一女身上,他们身上的衣着显示出,他们一个是家丁,一个是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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