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A,中文全称,注册会计师!这不是和我同一个专业的同学,他们的目标么?据说,考试内容贼多,难度比我五月十二日考的初级会计还难。白叔叔要我一次考过CPA,到底是怎么想的?
猝然,白叔叔截断我思绪,宛如宝剑直刺我的神经,说:“你怕啦?连这种程度的困难都不敢豁出性命去翻越!你谈什么娶我白塞乡的女儿?你跟那些嘴上说没钱,不付出行动改变现状,放弃终身幸福的人一样!不配拥有爱情!”
“你他niang的!给老子提供环境,什么狗屁CPA,老子一炮给你打下来!”
“很好!你离当我女婿又进了一步,易小记同学!往后,希望你改掉不文明语言!否则,我对你的承诺,全当作废!滚吧!”
之后,春燕跑来扶着浑身是伤的我,磕磕绊绊地回到她给我和会长安排的房间。
她把我扔在床上,便去吩咐服务生拿来了药箱。
我等了许久,不见她打开药箱给我上药。我催她:“春燕大小姐,求你啦!快点给我上药吧,我快飞升了!”
春燕噗嗤一笑:“被人打了,还开玩笑~~”
“事情算是平安过去,不该开心么。”
“嘿嘿~~嗯,开心,——喔,在我进来之前,你和我爸说了什么呀?我爸可是超级冷酷无情,不可能我只求他一次,他就肯放过你的!”
“我说,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后来要不是你救驾及时,也求了你爸!我想,你爸铁定会让我吃不了兜着走。但好在你瞒天过海的计策成功了,虽然执行者不是会长,也算是成功了。将来时机恰当,别忘了和你爸说,我们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啊!白氏集团的姑爷,我可没那个胆量胜任。”
“受伤了,还话多!”
啪——
由于我趴在床上,后背毫无保留地暴露给春燕。她打了我一下后,谁晓得她想作甚,直接坐在我屁-股上。然后,她开始猥-亵我。
我作为受害者,乞求她别闹了。
她不听,真当我是铁打的人。
大概过了一会儿,她在我身上停止扭动:“易小记!打你的人就那么几个,其余人想打你,他们都不让,——你能像这样被我折腾,你应该烧柱高香感谢他们!”
“呸~~赶紧上药!”正当我说完这段话,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了。我趴在床上,身上又坐着个人,所以没法轻易看清对方是谁。可那人毫无感情地说了“恭喜”,我才知晓是会长。
“飘雪,你去哪儿了?我们找遍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你。”
“救生艇。”
“难怪我们找不到~~飘雪你来给易小记上药吧,他受了点皮外伤!”
“。。。。。。”会长好一阵儿没说话,末了说出“不合适”。
“哎呀~~飘雪,怎么不合适了呀~~他夏天又不是,没在你家里露过膀子~~嘻嘻~~”春燕从我屁-股上面,灵巧跑下床说。
没多久,她拉着会长来到床边坐下。
尽管我只听到她求会长帮忙话语,但我也能猜到,她此刻在对会长施展,令人无法轻易拒绝的怜爱魔法。
随之,春燕攻破会长的矜持。
我趴在床上,放任会长拿起剪刀,剪开我脏兮兮的衣服。直到上药的时候,我向会长解释,我从抢绣球到和白叔叔的承诺,是出于何种原因。
可会长专注于手上的活,没吭声。
我想,会长一定还在为我舔了她脚丫子的事,生气。若是我先跟她道歉,也许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不想让她误会的虚荣心,真把我害惨了。
我感觉现在的我,还没春燕说话管用。
春燕一开口说话,便套出会长对,白叔叔为什么要我考CPA的推测。
参照会长的说法,白叔叔是想看看我有没有潜力。一旦我考过CPA,白叔叔很有可能会给我安排下一个奋斗目标。若成功完成,我将正式进入白氏集团高层。毕竟从小没有接受过精英教育的我,需要比其他生来就赢在起跑线的人更加努力,才有可能获得白叔叔认可。
只是我对这平民翻身当老总的故事情节,不感兴趣。只因我想继续给会长当专属男保姆。
然而,会长好像不给我机会了。
因为第二天游轮靠岸,会长用一种极其冷淡的态度,让春燕带我去市医院看看。
我问会长,不一起么?
她没有搭理我。
她在我和春燕的注视下,独自走向了地铁站方向。
直至我回家过后,挺着尚有几处淤青的身体,亲自给会长下厨做饭,她也始终不肯出卧室吃一口。
不过,没关系。
每次做完饭,我都会用保鲜膜封住新炒的菜,把它们放在客厅小餐桌上。只要会长在我出门买菜那段时间,悄悄出来翻冰箱,她路过客厅总会看见的。
几天过后,小餐桌上的饭菜,我换了许多次,也未见着会长有打开过,哪怕一次。
所以今晚,我决定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会长忍受得了,我可不行。我拿上搓衣板,打算跪在她面前恳求原谅。但她把以前我踢坏的房门修好了,我连跪在她面前的机会也没了。
哎——
长叹一口气,我把搓衣板放回洗手间,回了曾经被春燕霸占过的房间。
我躺上-床,拿着书复习初级会计的同时,我又在想:该如何向会长道歉,她才肯原谅我,玷污她贞洁的过错。
送碧螺春?
送书?
烛光晚餐?
好难!我帮别人追妹子,咋脑子转得那么快。现在轮到我自己,怎么就像台老式发电机啊。
快想想渣男必修课里面,有什么可以用的,易小记。转起来转起来,会长在等你,快点!
“砰”的一声,脑子坏掉的我头好烫。
我下了床,恍恍惚惚地走到书架旁。拉开底层储物柜,打开放在里面的药箱,取出温度计甩两下。
我把温度计塞进胳膊窝,瘫坐在地。无意间瞧见书架上的《罪与罚》,它可谓相当映衬我所犯下的罪孽。或许,对我的惩罚不止眼下这点吧,会长……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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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掉下忏悔泪水的重要时分,我兜里手机被某个家伙不合时宜地打来电话。
我掏出手机,瞧见陌生电话号码。没管是不是诈骗电话,顺手便滑动手指接了。
电话那头,先是呼呼风声,后是海浪拍打沙滩声。我嗓子不舒服地“喂”了声,随即慌张咆哮直冲耳道:“喂!小记,你闯大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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