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吃了没？”

刚刚进校门没多久的林素就碰上了这几天都会碰上的夏婵，每天三遍的问候，林素有种耳朵都听出茧的感觉。

“走吧，去班里吧，今天是小玲补考的日子呢。”

“这么说的话，我们这几天好像和她说话的都说的少了？”

听到夏婵的话，林素也觉得自己好像最近都没有听到程玲的唠叨了，也没有被掀裙子，特别是最近两天几乎没有什么交流了，每次看到程玲似乎都在努力的学习呢。

好好学习，为了就在学校而努力，这样的程玲应该才是一个好朋友吧。

穿过莺莺燕燕的走廊，两人来到班级，眺望一眼，程就坐在位子上安静的低头看课本。

看着这几天就像是蜕变了一样的程玲，林素内心也有些许感慨，程玲接受的还挺快的，这让她很放心，既然她这么努力，自己也鼓励一下她吧，正好书包里有母亲烤的小蛋糕。

“吃蛋糕吗？”虽然是询问，但是林素已经把蛋糕放在了程玲手边，有些焦黄的蛋糕外表一看就非常的有食欲。

“谢谢。”程玲拿起蛋糕咬了一口，眼中喂喂惊讶，似乎是蛋糕确实很好吃。

“今天就是你补考的时候呢，努力了这么久，你终于可以留下来了，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有一种努力过后收获果实的喜悦呢？”

林素笑的非常灿烂，那种努力过后摘取甜美果实细细品尝的感觉让她沉醉，她觉得程玲一定和自己有相同的感受。

窗外的风吹动程玲的刘海，随风飘荡的刘海夹杂着蛋糕的香味，林素这时才发现，程的头上已经没有发卡了，六芒星发卡和小骨头发卡一个都没有，两边的刘海都放了下来，一张圆圆的小脸不再滑稽，反而可爱了许多。

“你…”林素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程玲就像是受惊饿兔子一样抬头看了一眼林素这个昔日的好友，精致的五官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但是黑白分明的眼睛却已经不是以前的那种感觉了，璀璨的眼神之上都是喜悦和快乐，而在那之下，又有谁会知道呢？

脸被一直盯着的林素悄悄有些不自在的问：“怎么看？我脸上有脏东西吗？奇怪，我洗过脸的说。”

程玲保持沉默，低下头吃完蛋糕，喝了一口水，抬起头笑着对林素说到。

“挚友？占卜一下如何，作为占卜师的我亲自为你占卜。”

又是新的玩法吗？嘛算了，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上我就随便你吧，毕竟朋友之间一点事也要计较微妙也太小气了。

“好吧，那就让伟大的占卜师为我占卜一下把。”林素在位置上坐好“话说你要占卜我什么呢？”

“你是失去记忆的人，是失去记忆的羔羊，在肥美的草地上无忧无虑的生活，我要看看，年幼的羔羊是如何穿过荆棘来到伊甸园一样的地方的。”

说的好玄奥，把林素都有点说晕了。

“好了，从这里面抽出三张卡牌吧，它们可以告诉我关于你的因果。”

低头一看，程玲已经抓着一把牌放在自己跟前，让自己抽三张，不过这个东西可以算出因果实在是太扯了，林素压根就不相信会有东西真的能算命，所以她大大方方的随意抽了三张。

“不要翻过来，放在课桌上。”

随着程玲的指引林素把卡片小心的平方在课桌上，程玲待到林素把卡牌放在桌子上后就将卡牌扑在桌子上按照一种奇怪的顺序并列排开。

“好了，你可以随机翻来一张。”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林素。

“好…好…”

从未见过如此认真严肃的程玲，程玲在前者的视线下都有一些心惊肉跳的感觉了。

带着忐忑不安的内心，林素伸出手翻来了中间一张。

背面有紫色烫金纹路的卡牌摸起来质感十足，想来花了不少钱。

翻来后卡牌上是一个瘦骨嶙峋的手握住一把滴血匕首的图案，匕首下方有半只染血的天使翅膀。

这是什么意思？

纵然林素内心万般疑惑，这时候好像也不好问出来，因为这个奇怪的占卜仪式还在进行中。

“好了，现在是我掀开一张。”

程玲看了一眼林素掀开的匕首内心有些惊讶，但还是很好的压了下去，她继续故作镇定的掀开左边的也就是林素右边的卡牌。

这是一张画风诡异的卡片，只有一只巨大的眼睛，漆黑的方形瞳孔透露着淡淡恐惧。

看到这张卡牌，程玲脑袋就像是被重物撞击了一下，发出Duang的声音，短暂的失神让她松开了抓着卡牌的手。

哗啦啦，卡牌掉了一地。

“怎么掉地上了，我来帮你捡吧。”

林素蹲下去一张张的把卡牌捡起来，而程玲则是坐在位置上怔怔的看着卡牌。

这张是她自制卡牌，有恶魔眼睛的天使，代表的是混乱，无序，而桌上另一张则是代表懦弱与绝望。看到这里程玲就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林素如果是出了车祸绝不可能抽出这种结果来。

“呵…，我只是自作多情而已，一些普通的纸牌而已。”程玲自言自语的解释着。

忽然一阵风吹来，将桌上最后一张牌吹了下去，程玲急忙伸手去抓，哪怕嘴上的自己承认了卡牌只不过是自己的心里安慰，但是内心之中程玲其实对这个深信不疑，为此她必须看完这三张卡牌。

此时林素刚好捡完卡片起身，卡片不偏的落在了林素的手上。

抓起卡片看了一眼，林素笑着说。

“很好看的卡片呢。”

程玲惊讶的看了一眼前者，狐疑的从她手上拿过这最后一张卡片。

玛利亚。

“怎么，占卜师，你在冥想吗？”程玲突然定格了一样的表情，其实林素更想问她是不是玩木头人123。

“没有，我觉得我要不要用占卜测试一下补考过考的几率。”

看到程玲不像开玩笑的表情，林素额角喂喂冒汗，考试过不过还是考完在看不是更好吗，万一占卜出下下答案，岂不是影响心态。

“我觉得应该不用吧，不如考完后再占卜，那样大概会更加灵验一点。”

“考完是吗，说的是呢，那就这样决定了，考完后你跟我一起去天台占卜，我要在最空旷的地方占卜。”

“没问题，不过学校有天台？”

“有的，考完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