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此为止了么……”昏沉的脑袋,内心的恶心感,仿佛要了贞德的命。
残破的身躯,如同一个醉汉一般,来回的晃悠着。
最后伴随着视线的剧烈翻转,双眼猛的一黑,直接的倒了下去。
无论是刚刚的猫叫声音,还是零碎的脚步声,现在真的已经全部的不在意了。
‘对不起……塔塔……’
最后一刻的意识,彻底的消失,外界的声音,也彻底的终止。
一切全部的归于了宁静,脑海中只有着,那在最后握着自己的手,拿起匕首贯穿了自己的胸口,对着自己微笑的蓝发少女。
温暖柔和的心脏,包裹了它所不能承受的坚铁,最后彻底的失去了温度,软瘫在了贞德的怀中。
“活下去……”明明死的是自己,但是那充满希翼的眼神,宛如地狱的魔鬼一般,折磨着贞德
——
位于卡佩拉的地下,恶魔散发着渗人绿光的双眼,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人。
“呵呵,还真是一个谨慎的家伙呢。”
“只是真让人意外,堂堂的教会,居然会出现你这样的存在。”
“就好比,白纸上的墨点。”明明是恶魔,却恶趣味的舞文弄墨起来。
背对着红色恶魔的红衣大主教,双手背在身后,并没有去看身后的恶魔。
而是看着底下空间,最中间的祭坛上。
苍老的面容上,一副啧啧称奇的咂舌着。
“没想到,那个小家伙,居然将这个东西,完成到了这种地步。”
在祭坛的最中间位置,静静的生长着一个鲜红的花骨朵,那里有着一个巨大的钻石,极其不科学的悬浮于那里。
一般的窃贼,目光短浅之人,只会注意到这华丽的钻石。
却不知道,这华丽的钻石,只不过是下面,那不起眼花朵的替代品。
伴随着钻石上,每时每刻,掉落下来的翠绿色晶莹液体。
下面的红色花朵,也愈发的鲜红。
如此诡异的方式,以及颜色,但是却莫名的带着一丝神圣感。
“还真是神奇的造物。”主教苍老的手,做着拥抱状态,仿佛要拥抱这完美的杰作一般。
微微偏过头,看向从刚刚开始,就没有说过话的恶魔。
“不~纸还是原本的白色~但是也正是因为上面的墨才有了价值不是?”
“我将化身墨水,以它为笔!”双眼如炬死死的盯着花朵。
随后甩衣离去,明明一副苍老,却故作神秘的样子。
等到其离开之后,整个地下大厅,响起了恶魔刺耳的奸笑声。
“哈哈哈~这还真是有意思。”
伴随着恶魔的笑声,如同砂石岩浆表层一般粗糙的皮肤上 ,似乎闪烁而过的奇特文字。
来回晃动的绿瞳小豆眼,看着前面的鲜红的花朵,妖异的舔舐了一下嘴唇。
“呵呵~”两声意义不明的笑声,随后握着手上的武器,缓缓的消失于黑暗。
第二天,整个教会,便再次的回复了往常。
所有卡佩拉的居民,全部的聚集到了教堂的前面,疑惑的互相看着对方。
很显然有些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让的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什么的。
而位于幕后的大主教,看着下面的人群,仿佛如同看着待宰的羔羊,冷笑着了一声。
“你打算将这些家伙,全部的献给裴吉拉之花么?”
“我还没有那么的蠢。”主教冷冷的斜着眼,看了一眼恶魔。
也不理会一旁恶魔气急败坏的神色,主教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恶魔则是阴冷的看着主教的背后,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杀意,但是却很快的隐匿了下去。
原本热闹的人群,瞬间的安静了下来。
没办法,无论是谁看到早已经死去的人,再次复活出现什么的,都会感到惊讶吧。
“各位——!”
“不久之前,让大家感受到恐慌,真的对不住。”主教苍老的脸上,一副惭愧的神情。
顿时的惹得众人一阵小声议论。
“真的假的,什么人居然这么大胆!”
“骗人的吧?!”
“明明主教大人如此的善良,刺杀的人良心被狗吃了么——!”
“不不,被刺杀的人还活着,才是最奇怪的好不好——!”
怀疑,声讨,不敢置信,所以才说世人是愚昧的。
高高在上的主教,将这一切,全部的看在眼中。
闪过了一丝嘲弄之后,便一本正经,双手抱胸,一副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样子。
随后松开双臂,一手悲痛的捂着胸口。
“前几日子有贼人扮演成修女,居然对于神的仆人的我进行行刺……但是神是万能的。”
“神早已经识破了对方的诡计,所以大家才能够再次的见到我。”
伴随着主教的高呼声,所有人再次的被吸引了目光。
那一副愤愤不平,以及崇拜的目光,几乎不需要任何的小手段。
这群人,早已经盲目的信服于,这满嘴胡话的神棍了。
神棍并不可怕,就怕的是,这个神棍有真材实料。
此刻的主教,很显然,就是这样的一个家伙,一个极其危险,就连恶魔都要小心谨慎的家伙。
毕竟你不知道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的反咬一口。
现在还不是它们恶魔,彻底的出世的时候。
‘哼哼哼~再等等,再等等一段时间,人类这个单纯庞大的种族,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悲剧!’
躲在角落处的恶魔,扫视了一眼在大肆其词的主教,煽动着身后的翅膀,直接的隐入了虚空之中。
——
“所以说,你们这些家伙,到底把猫的这里当成了什么啊——!”
白琚有些郁闷的看着,好不容易空出来的绿床上,此刻又多出了一个身影。
一个让水沫神色极其复杂的金色身影。
本以为自己……
“水沫怎么了?”妖子有些担忧的看着水沫。
不解对方,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那样复杂,疑惑的神情,妖子还从未见过那样的水沫。
“不,没事……”很显然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水沫摇了摇头,并不想说出来。
“妖子这个家伙是谁?”
看着水沫扭过脑袋,伸出修长的手指,指着一旁坐在那边百无聊奈的凛。
你懂的吧,就是那种非常,非常突然的感觉,着实的让的妖子感到郁闷。
‘不是我在问你问题么,这么突然的有变成了我了?!’
凛看着水沫指着自己的手指,一副非常困惑的样子,不解的伸出手指着自己。
“哈,你问我?”
一改先前的疑惑,直接的转身抱住了妖子的手臂。
嬉笑着亲昵的蹭了蹭妖子的手臂。
“这还用说么,当然是妖子最最最亲爱的达令呢~”
‘等等,你给我等等,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喂——!’妖子整个彻底的炸毛了。
惊恐的看着一旁,抓着自己手的凛。
一副故意白学的现场,让的妖子整个人浑身绷紧。
就好像是在地雷多发地带一般,小心翼翼的前行着。
稍稍的抬起脑袋,小心翼翼的扫视了一眼旁边,随后整个人直接的炸毛。
‘呜哇,果然我就知道会这样——!’
水沫在听到凛的话之后,整个人面色彻底的漆黑了下去,阴郁的仿佛快要滴出水来一般。
沉默的和凛对视着,空气中逐渐的弥漫着一股焦灼的气息。
“喂喂,你们两个,不要给猫在家里乱……”
“闭嘴——!x2”几乎是心有灵犀一般,同时转过脑袋,呵退了白琚。
“呜喵!”可怜弱小又无助,白琚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明明是猫的家。’有些幽怨的嘀咕着,缩了缩脖子。
偷偷的看了一眼两人,两人又一次的回复了到了当初那副状态。
‘真是的,猫可不管了,希望不会死吧。’
探着脑袋,整个人缩卷在了角落,抱着自己法杖,看着不远处的三方聚会。
“狐狸精……”
水沫憋了半天,就好像是小孩子抱怨一般,忍不住的嘀咕了一句。
‘哦~’一旁的妖子,一副恍然的样子。
原谅她,实在想象不出,水沫跟别人吵架的画面。
只不过现在来看,似乎蛮可爱的嘛~
一瞬间,忘记了原本的事情,拖着下巴,对于水沫的表现,表以肯定。
瞬间进入了看戏状态,该说不愧是人渣本渣?
“呵~”凛冷笑了一声,指着自己。
“你这个家伙,是小孩子么?”
“我本来就是花黎一族的,有什么问题么?”
‘好狠——!’妖子嘴角微微一抽,看着无所谓道摊着手的凛。
就好像是,对方问你吃了么,你简单回应了一句吃了这么简单。
‘呃,说起来,我自己也是花黎来着……’
似乎想到了什么,妖子面色不由的古怪了起来。
‘我这算是,被凛一起的骂进去了么?’
身后巨大蓬松的尾巴,来回的晃悠着,一扫一扫的,不想吸引目光,也显得不太可能。
一大群猫咪,在妖子看不见的身后,如同逗猫棒的玩具一般,追寻着妖子的尾巴。
‘说起来,这两个人,就这么僵在这了?’妖子看着半天每个动静的两人。
与自己预想中的激烈,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只是妖子如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此刻水沫的面色,比往常的白皙,多了一丝难以化解的红润。
而凛的话,那从个开始,就没有停下来过,有些烦躁抖动的耳朵。
作为中间人的妖子,反而到是在一瞬间成为最大赢家。
一副悠哉的样子,看着两人的争吵。
‘打起来,咳~不对,吵起来,吵起来——!’俨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