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中，一个少年在武练场上练着自己的剑法，一招一式，千百遍地练着，不知疲惫，忘却了时间，只有挥剑和四周风的声音。

上挑，横劈，刺，扫……一次又一次，没有要停下了的样子，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少年挥剑的速度越来越慢，但每一招还是那样地完美，和之前完全相同，仅仅只是速度慢了许多。

撕拉~

一丝丝献血从少年的皮肤中渗出，负荷了，但少年视若无睹，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剑，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招一式，在少年手里却找不出任何破绽。

凡间武学，极限。

会凡间武学的很多，但是能将凡间武学练到极致的却几乎没有，不是不可能，想对于一些人来说还十分简单，但致命的缺陷就是没有用，凡间武学终究还是凡间武学，无法上天入地，终归还有一个凡字。

直至血布满全身，少年才停下来，半跪在地上

“不够”

少年微微休息，准备继续练习，偶然看见一旁的白幽书，眼里有一丝轻蔑，不过只是一瞬间，又继续去练习自己的剑，不知为何，少年的伤口已经全部恢复。

“凡，也可入仙！”

这是少年说出来的一句话，不知道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在不远处的白幽书说的，白幽书听到这句话看着自己手上的噬。

“凡……也可入仙？明明有仙法，为何不练？明明以你的能力可以更快地追寻仙这一物的。”

少年没有说话，自己练起剑来，白幽书在来到这里就已经被启示灌输这里的信息了。

白幽书不解，少年的资质非常好，仙法也有，却有为何不练，而去练习这最为普通的凡法，就像一个人，可以一步登天，却非要一点一点爬上去，这可是天……

“不屈”

两个字，少年的话，不屈，白幽书更加疑惑了，启示把他安排过来也没有具体的说明要干什么，他又出不去，还不能离开这家伙方圆五十米，这家伙一直就在这里也不走。

白幽书看着噬，回想起抡大剑，里面也有和少年相似的招式，来到少年旁边，跟着少年一招一式地练起来，反正也没有什么用。

挥，劈，斩，挑，勾……

一个个，一招招，不过在做了一会后，白幽书就不行了，靠在大剑上不行了，体力消耗太大了。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白幽书嘀咕着，看着还在练习的少年。

少年继续，白幽书休息了也继续，休息，练习，休息，练习……

一直周而复始，慢慢地，白幽书能坚持到时间也越来越多，慢慢心也净下来，一心一意练习着大剑，白幽书学会了坚持，不屈。

抡大剑的一万种方法，已经有三分之一被白幽书练熟，另外的都需要能量的加持，不属于凡，白幽书知道，他在练凡，渐渐明白了少年的意思，凡就是仙，仙就是凡，仙凡本就是一体，人分的。

一次，白幽书的身体也练出来血丝，少年看向白幽书的眼神多了一丝欣慰。

这一天，少年收起剑。

白幽书很是疑惑，也放下了噬，看着少年。

“你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你所经历的皆为成长”一把剑刺进白幽书的体内，那把剑白幽书很熟悉，是少年的剑。

不痛，为什么呢？少年的剑明明已经放下了。不过下一秒伤口传来的剧痛让白幽书放弃了思考，捂住被剑刺开的地方。

白幽书眼前一闪，又回到了练剑的时候，挥剑的声音继续袭来，赫然是少年练剑的身影。

“永远不要相信任何人，永远不要认为有依托”

“能不能别跟我讲这些大道理？现在谁能听下去这个东西？”白幽书表示这些他都已经听腻了。

少年顿了一下，随后不再说话，看着白幽书

“这只是一场梦，不是吗？”

少年拿着剑朝白幽书走来，白幽书仿佛预知到了什么，拿起来自己的噬。

少年的剑很快，快到白幽书只能勉强挡住，在力量上白幽书能拿到很大的优势，但，少年很快，一脚踢在白幽书的肚子上，白幽书忍下来，要是换做以前，不直接蹲下来抱着肚子就好了，白幽书也不堪示弱，拿着大剑就朝少年劈去，少年闪到一旁，少年闪到那里，白幽书的剑就到那里，在一瞬间，少年找到机会，在白幽书的腿上划上一剑，白幽书忍着痛，单手拿剑，跟少年拉开距离，在远处，将噬扔向少年，用的力气很大，少年躲不开，但他本来也没有像躲开，白幽书紧随噬。少年用剑将噬抵下，随即使出一拳，与白幽书的拳头碰撞。

白幽书退到一边，噬插在一旁，少年提剑来到白幽书的面前，白幽书堪堪躲过一剑，一个鲤鱼打滚来到噬旁边，将噬**，快跑向着少年横劈，少年将剑转过来借助身体抵挡，但还是被大剑的巨大的冲击力大飞出去。

白幽书乘胜追击，没有一点浮躁，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现在占了一点便宜而自喜，少年稳住身子，硬接下来白幽书的劈剑，两把剑对持着，大剑比长剑，大剑更加厚重，大剑慢慢抵到少年的肩膀处就不能再入分毫，两人僵持下去，少年的腿突然踢向白幽书，白幽书迎腿格挡，两个人在下盘交起风来，白幽书一个不留神，手上力气微降，少年不可能放弃这个机会，将白幽书的大剑推回去，自己又踢了白幽书一脚。

“咳咳~”白幽书干咳起来腹部的两次重击让他有一点受不了“我可还没输”

白幽书再一次提剑而上，跟前几天截然不同，这一次多了一分决心，打败眼前这个人的决心。

剑与剑的击打声穿来。

铛~铛~铛~

两个人交战了不下于20回合，两个人浑身都是伤，两个人站在两边，各自喘着粗气，白幽书的体力现在已经见底，大剑可是重武，力气要求本来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