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不负责任的家伙。
莉亚安意识顿时拉回现实世界，长椅坐着的三人，将视野递来。
她将手中脑袋随便一丢，卡米尔顿时苏醒，整个身体立即再生，自然是身穿校服的。
“你对我做了什么？”卡米尔盯着莉亚安说道：“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
“真是愚昧的信徒。”莉亚安嗤笑道：“本魔女也不需要从你身上套取更多的信息，殊不知，你的神已经将你抛弃。”
莉亚安仅是触碰卡米尔，就可以跟列雅进行一种特殊的精神沟通，换个意思，信徒无意中暴露了神明，真是有趣。
“你在说什么？”卡米尔咬着嘴唇，面貌狰狞道：“有种你继续说！”
莉亚安哀叹一声：“真心没意思，你想死不成？”她对李清明说道：“徒儿，卡米尔的能力已经彻底失去，将她拉走。”
李清明还真不敢违背莉亚安的意思。
这个便宜师父的看法，仅是这些基本操作，就越发感到佩服。
李清明起身，一把抓住卡米尔的手腕，后者猛的想要挣脱，结果压根使不动力气。
李清明微笑道：“这下我都觉得有意思，似乎你的神真的将你抛弃。”
没想到几天前嚣张跋扈的卡米尔，竟然落到这种被遗弃的惨状。
“你放开！”卡米尔硬声一哼。
李清明笑而不语，一手将她拖走。
卡米尔逼得就连眼泪都流了下来，她显然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这比被杀死还无奈，甚至还可悲，什么都无法改变。
秦雨和林美晴不禁笑出了声。
莉亚安只是无奈地抛给她一个眼神。
……
卡米尔被拖到博物馆附近的绿化带，李清明一摔，她的脑袋砸向石椅的边角，头破血流，她恶狠狠地盯着李清明。
“没必要，其实我早就想怎么做了。”李清明俯视着，冷眼相待，说道：“就从一开始，你身上有油画的腥臭味，你应该知道我的眼色不对，却还故作高深，到头来还不是跳梁小丑？开始给你脸就不错了！鼓弄玄虚？”
李清明早就查清，画作原材料是血肉和骨骼，难怪会闻到一股，感到恶心的味道。
卡米尔你真的该死。
“你还要怎么样！？”卡米尔怒吼道：“现在杀我啊！”
“杀你？”
李清明揪气她的头发，猛的一拽，说道：“我为什么要杀了你？”
有力量真的很好，可以处置不喜欢的家伙。
“你在这个城市根本无依无靠。”李清明笑道：“还不如观看你绝望以后的生活，我说直白一点，饿死在某个臭水沟里面。”
这样的死法应该很有意思。
李清明看到新闻绝对会很开心。
“早就想这样教训你！”李清明叹道：“要不是先前拥有油画赋予的力量，还不敢轻举妄动，不然你早就命丧黄泉。”
李清明刚想一脚踹过去，秦雨猛的出现，一手拍着他的肩膀。
“差不多就行。”秦雨脸色如常，摇头说道：“反正她没做什么特别伤天害理之事。”
李清明有些不满秦雨的阻挠。
卡米尔留给自己的印象就是差，再说，本应该是遗忘在历史长河的人，早就该死，还想改变世界，不如早让她落叶归根，这样李清明心情也舒坦，不过，在这之前，必须给拳打脚踢，不然不痛快。
李清明深叹一口气：“她自生自灭好了。”
他转头就走，秦雨却待在她面前，观赏她血流不止的惨状。
秦雨说真的，没有对她恨之入骨，开始对卡米尔的挑衅站在立场方面的，如今她完败，又让秦雨感到怜悯。
人之常情。
秦雨不会坐视不管，她将卡米尔扶起，说道：“我不会跟李清明一样，对施暴的，刚才说的狠话，基本都处在立场。”
卡米尔的额头，那一块鲜红的血肉，裸露在外，却无法再生。
“假惺惺。”卡米尔吐了一口唾沫，血红色，秦雨看的不是滋味。
“你们是一伙的。”卡米尔抿了抿嘴唇，说道：“你秦雨还想干嘛？不是杀戮天使吗？手起刀落把我杀了不好吗？”
秦雨摇头，答非所问：“无依无靠是假的，你还有林芷若。”
林芷若。
卡米尔恍然说道：“她去哪了？”
秦雨一想林芷若的遭遇，神情悲哀，说道：“跟卡尔萨斯进行生死决斗，如果她能够活着离开，那么你还有她的帮助，一切都可以从头开始，所以放弃你愚昧的想法？”
卡米尔撇嘴道：“你秦雨帮我做什么？有什么好处吗？”
秦雨呀？你不是罪犯吗？蛇蝎心肠在哪？一副性情中人的模样。
卡米尔心中的疑惑虽有，但说不出缘由。
“神明将力量收回，留给我现实世界的躯壳，林芷若的力量呢？卡尔萨斯也是一样。”
两人的力量都来自列雅的恩赐，如今收回，难道是两个匹夫对拳吗？
秦雨说道：“莉亚安跟我说了，将两人的力量保留，就为这场生死决斗考虑，不知道会打多久，希望林芷若可以获胜。”
卡米尔苦笑道：“我也一样。”
她跟林芷若只有几天的相处，但好歹是来到新时代的第一位朋友，自然希望林芷若可以获胜，打死自己的敌人。
卡尔萨斯死的话，应该是不错的结局，想着美梦的卡米尔颔首微笑。
秦雨却对卡尔萨斯感到可惜。
你的故事，我知晓一些，能够理解你对世间的研发，但因为医院的事情，不得不面对现实。
如果。
我说如果的话。
没有医院发生的一切的话，我们没准会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
“卡米尔，你就在此地，等着最后的结果。”
秦雨抛下一句话，就急忙跑了回去。
孤苦伶仃的少女俯视苍穹，跟清风相伴，跟落叶为伍。
卡米尔从未如此伤心。
……
空白的世界，两股力量扭打在一起，胜负难解，无心幻想他人对自己的担忧。
卡尔萨斯反而什么都没有，仅存的，或许只有秦雨的怜悯。
经过数小时的决斗，卡尔萨斯显得力不从心，他获胜的决心，逐渐染上一层精致的灰。
你想过继续活着要做什么？
回归现实。
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
林芷若反而愈战愈勇。
她的决心是对报仇，不死不休，她没有放弃的可能性。
还记得林芷若背后的瘙痒吗？
两个人格初步融合。
林芷若的身后竟是长出三对翅膀，手中拿起一柄，长达三尺的画笔。
虽说很不想使用浮夸的武器，但是画笔的毛发就如钢针一般，威力尚存。
外面的世界，苏醒的同学们在画展之中，当然有些陌生的身影，比如白裙的少女，还有魔女装的萝莉，后者却是找到一个地方坐下，安静地观赏战况。
“毁画者，就是这般模样吗？”莉亚安双眸闭上，感知空间一切，只是露出微笑。
秦雨处在同学们参观的洪流之中，随便观望，引来不少人的注意。
有的同学会向她索要联络方式，结果都被秦雨婉拒。
站在远处的李清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没多说就离开。
晌午时分。
林美晴跟其余老师，组织同学们先回学校，就先留几人处理后事。
她没法管这些逆天的学生，嘱咐李清明，记得将作业完成。
李清明无语地摆了摆手，说道：“轻而易举，还有呀，可能还要请假。”
林美晴深知这段兄妹惹出的麻烦，之前拒绝魔法师和棒球手的事情，闹得不愉快，估计高层还会派人。
就在学生们离去不久，英雄一行人纷至沓来，分别为张辉详，形影不离的棒球手和魔法师。
“事情处理的怎么样？”张辉详对秦雨说道：“李十三说将这件事交给你们。”
大家听到这个欠打的名字，皮笑肉不笑，秦雨却说事情还在处理之中，就等两人的胜负。
秦雨将张辉详拎到一边，说道：“有个叫卡米尔的，其实也算主犯，但我希望等事情尘埃落定，再对她进行判决。”
秦雨将他拎走，因为不想让李清明听见，毕竟这是在求情。
张辉详听完详细的过程，采纳秦雨的想法，如果林芷若输掉这种决斗，卡米尔插翅难飞，如果赢了，那么她幸免于难。
另一边。
李清明跟两位英雄再会，结果魔法师先是跑到一边跟莉亚安打招呼，说了些仰慕的美言蜜语。
莉亚安在西方国度的地位，几乎难以动摇，只要在西方游历过，就多少了解这样的魔女，魔法师这个S级英雄也是。
即便已经是S级英雄，她丝毫不觉自己强大，对莉亚安的敬仰，犹如江水。
莉亚安说道：“做你该做的事情，李清明游历一番，本魔女没有任何异议。”
莉亚安想着还想多待在东方，跟徒儿同去天空城，浪费她的时间。
李清明去的话，还能加深对能力的运用。
天空城，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莉亚安都认可的地方。
“多谢祖师对我们工作的支持。”
魔法师感激涕零，不过有些眼泪，乃是见到莉亚安的欣喜。
“行了行了。”莉亚安无语道：“本魔女无所谓，对李清明客气点。”
魔法师点了点。
李清明可是一字不差地听在耳朵里，静等两人对他的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