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显露自己的身份,女鬼向韩莫伸出手,媚声道。

“这位公子,能把你手中的小姑娘给我吗?或许,我还能和公子享受一段鱼水之欢呢~”女鬼向韩莫挑眉头,修长的睫毛扑闪扑闪,似乎有某种带着某种暗示。

她露出胸前的沟壑,那饱满充盈的果实只露山水,仅差一丝便能见其真正的景色。

见韩莫不为所动,女鬼那细长的指尖挑起自己的衣领,露出半边香肩,只见她凝脂般的雪肤暴露在韩莫的眼中。

这会她眉梢略带薄薄春意,眸光潋滟如水。

这一次,韩莫终于有反应了。

他捂嘴轻咳一声,然后把司水儿的眼睛捂上,尴尬地咳嗽一声,道。

“这里还有小孩子,就不要做这种事情咯。伤风败俗,小姑娘见了可是得挑针眼的。”

“哦?公子的意思是,如果四下无人,你我之间或许会有一场萍水之缘?”

“不是,我知道我长的帅,但你就不能矜持一下下?真不用多,一下就好了。”韩莫故意捏着指尖,调戏道。

女鬼脸色一僵,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明明是个凡人,却不怕鬼神。不过想来也是,和他一同前来的那位的姑娘实力深不见底。虽然明面上来看是个凝气之境,只是她那一往如初的笑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也正因如此,她也是找到那女子不在的时机上门,但哪里曾想一个凡胎肉体也能识破自己的伪装。明明自己依靠此法骗过不少人。

此男子,着实有趣。

内心愈发对韩莫有兴趣,女鬼勾了勾指尖,媚眼一挑,说道。

“这位公子,奴家只是想要你手中的人,其余的,奴家都可以答应你。”

“那你得告诉我,你想要我手中的人,到底想做什么?”

女鬼眯起眼睛,表情也逐渐阴沉下来。

有些秘密是不该让别人知道的,如果可以,她真想出手直接把眼前这男子轰杀成渣,只是面对从一开始便淡定对待自己的男人,女鬼自然是多了几分警惕。

毕竟她也不知道那离去的女子到底隐藏着什么。

“公子问这么多干什么?难道公子不知道,秘密这种东西,知道的越少,对自己越有好处吗?”

“那谁又知道,我把人交给你之后,你就不会杀我呢?我娘可告诉我,漂亮的女人,都是喜欢骗人的啊。”

女鬼听后,脸色彻底阴沉下来。身后的狂风暴雨愈发猛烈刮动。

天色阴惨惨,空无一人的街道此刻扬起冷风,凄神寒骨,如厉鬼在耳旁磨牙吮血,令人不寒而栗,月牙泛着蓝色,声势虚张,黑暗仿佛张着硕大无朋的鬼眼,用手摸索,把哭声挂到影影绰绰的枯枝上,声嘶力竭的风撕扯着一切。

瓦块遮挡住阴云密布降下的雨滴,雨水顺着瓦块落在地面上,却成了杀人最好的掩盖。

一团团赤红色的血雾从女鬼无尽虚空中喷薄而出,仿佛怒海,仿佛爆潮,仿佛海啸,仿佛一片无边无际的红色血海。

那血雾夹杂着至寒至冷的煞气,像是要将房间中的韩莫所吞没。

此刻的司水儿早已承受不住女鬼的煞气而晕死过去。

而韩莫,他却缓缓地从自己身后掏出一块面具。那块面具之上刻画着奇怪的纹路,但依稀从轮廓当中看出那是一张狐狸脸。

他淡定地把面具带在自己的脸上,并把司水儿放到地上。

在女鬼诧异的目光下,他出手了。

那看起来软弱无力的手掌轻轻一挥,倏地,韩莫头顶处的空间竟然产生剧烈的波动,刹那间,在那虚无当中,一股远古沧桑的气息传荡开来。

那种远古之气,愈发的浓郁,黑暗中,似是有着狂风呼啸之声,而后,一道巨大的掌影,似是刺破了黑暗,从那空间浮现。

女鬼脸色剧变,面前的男人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肃杀之气不断从他身上涌现。

面具之下的那双瞳孔神色淡然,却不乏冷意。

巨大的掌影掩盖住皓月星辉,无穷无尽的灵力风暴在掌心中凝聚,仿佛要将整个天地撕裂。

漫天雨水像是停滞在半空之中,纵使身子早已感受不到温度,但女鬼依旧是打了个寒颤。

来自天地般的威压宛如潮水般袭来,像是要将她一切所吞噬干净。仿佛是天神注视着地面上的蝼蚁,平静、淡然。

倏尔,大掌一落,巨大的炸裂声音轰然响彻天地之间。

硕大的百香楼瞬间化为尘土。

随着雨水消散在黑夜之中。

外出吃了碗面条的伙计瞳孔微缩,那座标致性的客栈就这么在他眼中消失。他陷入了呆滞之中,久久难以回过神来。

一切回归于平静,唯有雨水不断拍打在客栈上的碎木之上。

.......

远在李家的赵云轻手中的茶杯毫无征兆地摔在地面上。

滚烫的茶水溅在她那身衣裙上,一股难以预测

方才她察觉到一股无法预测的灵力在一瞬间诞生,只是那所在的方向直指韩莫所在的客栈。

她站起身来,越过倒在地上的尸体,快步离去。

“儿子,我的儿子啊!!”李老夫人跪在地上痛哭,她身子颤抖,难以置信死去的,居然是自己那灵气境的儿子!

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幕。

他们李家想要算计赵云轻,特地为她下了“软骨粉”。却被她轻易识破。

而他的儿子在赵云轻的手中走不过一招,便被那个女人轻指一弹,随后双眸失去神色倒下。此后他便再也没有起身过。

这一刻,李老夫人终于知道,他们李家,真的完了!

.........

赵云轻支撑起灵气遮挡雨水,她一路前行,却并未让暴雨打湿她那华丽的衣裙。

只是当她赶到百香楼之时,她却被眼前的光景所震惊。

眼前皆是碎木烂椅,只是按照百香楼的规模,甚至有些木屑化为尘土,消散而去。

衙役早早的在场,却依旧对眼前这一幕难以置信。

好好的百香楼,为何在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赵小姐,这是何人所为?”县令刚换了一身衣服,便在师爷打伞下赶来。

出了这档子事情,谁又能预料到呢?

赵云轻并未回话,她快步地走到那位交代自己所见的伙计般,急声问道。

“你是否有看到其他人逃出来了?”

似乎被赵云轻冷凝的气息吓了一跳,那名伙计被吓的一句话都未说出口,脑袋却不断地摇晃。

赵云轻脚下一踉跄,差点失态,只是那张百年不变平静的面容浮现出难以置信。

她的耳朵嗡嗡直响,大脑却不断反馈她一个事实:姐夫和那个小女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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