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嫌弃环境的肮脏，重新回到悬崖，等待莉亚安的施法。
莉亚安将吃着的零食放在一边，感叹一句，嫌麻烦负责这对情侣的事情。
心念一动。
瞬间就将秦雨转移至S市的家里，倒还是那身白裙，衣角有些沙土和青草，意味着曾在南岛大洲留下踪迹，莉亚安没想问，多半是跟调查有关的。
秦雨和莉亚安的关系一般，她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只是点头。
因为莉亚安这次协助，将自己转移回来，心底还是感谢的。
莉亚安微微一笑，说道：“那么接下来返回博物馆，不过这次本魔女会跟你一同前去。”
秦雨点头说道：“我们是对卡尔萨斯直接动手？还是等到李清明和卡米尔落位？”
“后者。”莉亚安说道：“本魔女还以为是冒充神明的无名小辈，结果我们踢到铁板，是个棘手的对手，乃是南岛大洲的十二主神之一，预示着平衡的列雅，不过不是我的对手。”
“至于被感染的信徒，实力很强，心智极端和扭曲，反正劝不回来，只能从本体彻底根绝两人的存在，至于他们的绘画者早就死在时间长河，必须存在一名毁画者结束这一切。”
秦雨突然说道：“毁画者是必然发生的？”
莉亚安点头，无语道：“确实，列雅的玩心，如果信徒试图想要完成理想，就会诞生相应的精神体，用来组织他们。”
秦雨幡然醒悟。
这就是毁画者诞生的原因。
平衡。
卡米尔和卡尔萨斯是平衡的一对。
油画与毁画者又是一对。
“这个神明真无聊。”秦雨吐槽道：“为什么要有这样的癖好？”
莉亚安笑道：“这些神灵是灵气复苏的直接受益者，不像修道和炼法之人，需要持之以恒的修炼，不像他们被赋予生命，还有无穷的法力。”
至于李十三和莉亚安，都是后天修炼之人，但都修炼有成。
李家兄弟的能力特殊，尤其是大哥，虽说是与生俱来的超能力，但发展的前途极远。
莉亚安修炼的法术，跟道法殊途同归，修炼之长久，如今攀登至巅峰。
“还有，不像两人自诩神明，都是跳梁小丑。”莉亚安说道。
秦雨只是静心思考，随后莉亚安又是个心念，两人瞬移到博物馆外，附近的行人无数，莉亚安那身魔女装很是显眼，她接着又是心念，他们都向着不同方向离开。
秦雨有目共睹，对她感到敬佩，她身上所含的力量，犹如深潭。
“一会同学们会来的。”秦雨突然说道：“能保全这些无辜人吗？”
莉亚安说道：“放行关键人物就行，我们就守在这，静候佳音。”
秦雨点头，用魔方变为一张长椅，莉亚安坐右，秦雨坐左。
博物馆外边辽阔的空地，坐着两位，足够终结油画的能人。
一双无形的眼睛悬挂天际，卡尔萨斯见状，博物馆的大门自动敞开，其中自然走出西装少年。
卡尔萨斯再次见到秦雨，感到惊愕，为什么将你转移到南岛大洲，你依旧可以回来？
坐在秦雨身边的魔女，实力绝对不一般。
卡尔萨斯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说来好笑。
上次压力就是秦雨给的，没想到这城市卧虎藏龙，到底可以找到强者，就是不知数目多少。
“见到我很意外吗？”秦雨说道：“不过这次我找来强劲的帮手，自然，只强不弱。”
莉亚安恍惚之间，瞪了卡尔萨斯一眼，然后对秦雨笑道：“没必要。”
莉亚安心底还是高兴的，哎呀，秦雨的赞誉，多少有点。
不过她有自知之明，对付这等敌人，不说强力，至少有些实力，她也不会掉以轻心。
“南岛大洲的十二主神的列雅的信徒。”莉亚安指着眼前的卡尔萨斯，说道：“你要是可以改变想法，本魔女不会杀你。”
秦雨呵呵一笑。
“您不都说心智无法改变吗？”秦雨疑惑道：“那您还要他们改变？”
“你们当然不行。”莉亚安意味深长地说道：“本魔女不同别的魔法师，魔女懂不懂？含金量呀！不过先问他的态度！”
秦雨只是迎合地笑了笑，都这个时候，您却还可以嬉皮笑脸，孰强孰弱，一眼便识。
“觉得如何？”莉亚安回眸一看卡尔萨斯，说道：“选择权在你手中。”
卡尔萨斯摇了摇头，说道：“我心里有数。”
莉亚安皱眉，秦雨汗如雨下，感叹道：“你这皱眉怕是天下愁。”
心念一动。
卡尔萨斯除了脑袋，整个身躯直接被抹除，一颗不流血的脑袋，直接坠落在地面，顺着台阶，滚到两人的面前。
“什么？”
卡尔萨斯心中无比震撼，毫无察觉，秦雨更是震撼地不禁起身。
秦雨的刀具若还可以防备，莉亚安的攻击根本是悄无声息的。
两人的差距是可以以肉眼可见，但自己与她的差距更是天差地别。
卡尔萨斯试图再生身躯，结果脖颈处，好似有一种壁障挡住再生的血肉，完全动弹不得。
“神明。”莉亚安感慨道：“就是这般脆弱不堪。”
莉亚安不知见到多少这样的小辈，也都是一个念头就可以摧毁的货色。
“我已经限制你在物质领域的活动，精神领域，也仅是一个念头的事，不过本魔女，好奇另一个人，也就是天使的一面。”
李清明提到的卡米尔。
她是“天使”。
秦雨说道：“您不干脆销毁油画？万事大吉？不就是两个信徒吗？”
莉亚安摇头指向那颗脑袋，说道：“至少他并不是，就是被列雅洗脑的人。”
卡尔萨斯突然喊道：“你们在说什么？列雅？洗脑又是什么回事？”
“你的眼界太小啦。”莉亚安破天荒，嬉笑道：“你可能真想毁灭世界，所以列雅没动手，不过另一个象征天使，她应该知道列雅的存在，毕竟是忠实信徒，侧重点，改造世界。”
其实两者差异不大，也符合列雅的平衡。
秦雨点头说道：“卡米尔没见过……不过她很快就会到来。”
卡尔萨斯难以置信，好似怒火冲到天灵盖，罗里吧嗦一大堆。
莉亚安不耐烦，一个心念，脑袋直接抹除，什么都不剩。
莉亚安限制卡尔萨斯在物质领域的活动，等到需要他的时候，再次召唤卡尔萨斯。
“您到底是怎样的人物？”秦雨忐忑道：“神明一般的强大。”
见识过超能力者的强大，就连秦雨这个无神论者都有些动摇。
莉亚安呵呵笑道：“别这么说，科学一点，即便我是西方世界的魔女，本魔女也是无神论者，我们是同类。”
秦雨感到前所未有的违和感，无奈地笑了笑，坐回位置。
用魔法的魔女讲科学，还说自己是无神论者，总让人无法相信。
秦雨从兜里取出一包香烟，冷静地抽了一根，心情逐渐平复。
……
这时候的博物馆发生很多反转。
城市另一边。
乘坐公交车的三人到达校园，不少学生有纪律地排队在学门口。
李清明没有继续跟卡米尔斗嘴，找到林美晴，后者一看到这个瘟神，就觉得没什么好事发生。
李清明跟她说明自己的计划，透露便宜师父莉亚安的存在，还有秦雨的参与，表面对行动的信心，就在今天给油画点上句号。
之后同学们陆续登上大巴，卡米尔和林芷若分别被林美晴拎出来，来到学校停车场的暗角，此处有一辆面包车。
此处还有恭候多时的李清明。
“我也不拐弯抹角。”李清明拍了拍车头，说道：“麻烦你们一起坐这辆。”
卡米尔突然对林美晴笑道：“原来老师，您也不是简单人物。”
“对不起呀～”林美晴无奈道：“我也没过自己简单。整个城市总是卧虎藏龙的，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个不好惹的家伙。”
林美晴不想多说，就说这一个星期的故事，就足够给她的人生，画上浓厚的一笔。
接下来又是些……超自然事物？
林美晴还不得不加入其中。
卡米尔面对班主任，这般无所谓的语气，莫名感到一种压力。
这对串通好的师生心怀鬼胎。
林芷若突然说道：“林老师的车技怎么样？”
林美晴竖起大拇指，笑道：“肯定没问题，大不了大家飞过去。”
这里的四人唯独林美晴不能飞，她这么说，也是故意的，无意之间给两人压力。
至于车技，以前还要跟来自世界各地的警察周旋，还没考驾照的车技就很是一流。
李清明轻咳两声，对卡米尔说道：“准备好了？死期将至。”
气氛突然有些压抑。
“不一定，林芷若会帮助我的，你就待在一边观赏好戏吗？”卡米尔微笑道：“到时候我不会刁难你，只要求你别来阻挠我。”
鹿死谁手。
还说不定。
李清明没有回应，先坐到面包车的后排，将时间留给其余三人。
林美晴对林芷若说道：“注意你的位置。你是终结这件事的重要人物。我们愿意给你时间帮助卡米尔，你的目标大概就是将两人的生命共同体分割，分成两个人独立的个体。”
这几天的李清明将重要信息收集颇多，一并告诉林美晴。
她对此只是好奇和无语，不过跟班级有关，就必须帮助李清明。
林芷若点头说道：“我会努力，卡米尔帮了我，我会回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