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科技发达的现代,对于身为饲主与铲屎官的人类来说猫身上也有着太多的未知。不同于只会摇尾乞食的犬类,即便有一天饲主忽然从身边消失,猫依然可以在陌生的城市街道中活得怡然自得。
因为铲屎官们最多也只能够将猫驯服,而无法像对待狗一样将之驯化。
所以客观来说:猫是自由的。
引用洛夫克拉夫特的话————美丽,沉着,高贵,自持,拥有哲学般的宁静却又不失野性——除了猫,还有哪一种生物能如此典则俊雅,超凡脱俗?
所以如果有来世。
周杉在课堂上开着小差,百无聊赖地在课本背后写下一行字:我一定要当一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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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的事情多谢你了。”
周杉外租的公寓楼下一辆大众里男人将档挂好,熄了火。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百元钞票,转身将手臂越过驾驶座靠背。
周杉:“………………………………”
见之无动于衷,男人叹了口气,于是又从自己的钱包里掏出了两百,朝周杉抖了抖手上的钞票。
周杉拉开车门钻进了雨里…………………………
“哎!慢着!!”
身后传来一个聒噪的女声。周杉扭过头来时看见脸肥的像是包子一样的女人抓着白猫的后劲皮在自己面前来回晃荡。
“这猫你要不?”
“这是赵奶奶收养的。”
“哎呀,我还不知道吗!”女人不耐烦的说:“我们家孩子啊,怕猫。而且老人家养猫都不上心,搞不好连疫苗和除虫都没打,所以我也不好带回去见我们家小宝。”
所以你的意思是扔给我养就没问题是吗?周杉在心中嘀咕,不过他也知道女人其实并没有恶意,纯粹只是脑子不好使及自私,不然也就不会逼着自己老公把七十多岁的老娘仍在这栋破公租屋里跟人合租了。
“给我吧。”
周杉脱下外套将猫裹紧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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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杉,性别男,爱好女。年龄十七岁,高中生。虽然这么说感觉像是在骂人,但是周杉是个孤儿,父母都因为作者觉得他们在本书中戏份不大而被发了便当………………………………
因为一系列不便细说的骚操作周杉被称之为“行走的节操粉碎机”“负能量反应炉”“正能量终结者”。是班级上那些最刺头的二溜子都不敢轻易招惹的存在,其中包括但不限于在初中情窦初开的年纪向自己美貌的班主任表白。在别人都还中二的年纪就患上了“高二病”。一次午休值日,他因为没来得及倒垃圾和值日的小姑娘撞了个满怀,于是人家问他干嘛呢。周杉想了想,这姑娘看起来不像是个瞎子,于是指着垃圾袋中几片零星的卫生纸说:“这帮小‘逼崽子不太听话,所以我决定和他们断绝父子关系。”从此成为青澜大学附属中学的传说。
梦想也不过寻常,和无数社会上的广大奋斗青年目标一样,希望二十五岁之前坐着挣钱,三十岁之前躺着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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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杉抱着黑猫回到了宿舍。
前文已经交代过周杉住的是合租公寓,四室一厅一厨一卫,其中一个房间是带有单独卫生间的,还有可以晾衣服的宽敞阳台,自备松软的大床,熊孩子见了会在上面跳高,模仿假面骑士飞踢的那种,收费也是合情合理,一个月只要一千三百块钱,真的是外出务工人员及大部分既不想还房贷也没能力当房奴的广大社会青年不二之选,这么物美价廉的住房当然…………不可能是穷逼的周杉的安身之所。
合租公寓的走道将四室一卫划分为了东西两边,周杉的那间在东边外侧,和另外一间卧室用卫生间隔开。室内空间满打满算也就只有十平米。而且这间房子原本估计是用来作为书房的,采光非常好,好到周杉想要骂以房东的母亲为圆心,祖宗十八代为半径,生*器为主武器,祖安话为主技能配以伦理、牲畜、两性等领域特有名词与动词进行疯狂输出。
一面诺大的窗户跟个落地窗一样占据了整面东墙近三分之二的面积,窗帘与其说丫薄的像是床单倒不如过丫就是一张床单。夏天的太阳比最刺耳的闹铃都要来劲,冬天还有雨天窗户内测会凝结无数水滴还有冰霜,除非两天一晒,否则你就别指望自己能睡干爽的床铺。
当然这件房子也不是没有好处的,它好就好在它好个蓟朳!啊,不是。它好就好在便宜,六百块一个月,配周杉这种一个月工资一千五的打工仔刚好。
和周杉合租的统共三家,周杉今天送走了一家(就是赵奶奶)还有另外两家,其中一家是三口人,父母都是外出务工人员,他们的孩子在S市读小学,勤勤恳恳地过着日子。
“喵呜~~”白猫叫了一声从周杉地外套里钻了出来,周杉能够切实体会到,这家伙也很失落,现在他又成了流浪猫,就和自己一样,无处罗根。就算有一天落入这只名为“s市”地钢筋混凝土地巨兽口中再也不见身影。也不会有任何人为自己感到悲伤,不会有人记得自己,在生物学意义上地死亡之后,一人一猫都将直接迎来社会学意义上的死亡。
周杉抹了抹小家伙的头,以前的话黑猫会试图抓他的手,但是现在它任由周杉在自己的头上摸了摸然后,低头躲过周杉的手,来到赵奶奶门前,低头在门口嗅了嗅,然后扭头来到周杉门前,周杉掏出钥匙开门,于是白猫从门缝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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