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灵鹿露出笑意。

她就是故意试应青怜的,虽然没试出具体是谁,但起码可以确定确实是有这么一号人了。

不过她脑子里过了半天,也没想到究竟是哪号人能让应青怜动心。

“是谁啊?”她把口凑到应青怜耳边,用气吐声道。

“现在还不能说……”应青怜耳垂边被这样哈气,脸更加红了。

“姐姐你干嘛啊?”她有些带着羞恼地轻轻推开姬灵鹿。

“哈哈哈哈哈哈哈。”姬灵鹿捂着嘴笑“没事,没事,不逗你了。”

她把应青怜拉到案边坐下,继续道。

“就算真的有,那也不影响啊,谁不想当女王的男人呢哈哈哈哈,我都想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姬灵鹿又笑起来“你家老爷子又没其他孩子,要不考虑禅位给我怎么样。”

“……”应青怜瞪了她一眼,算是从羞涩中恢复的差不多了“好了别提这个了,聊正事。”

“好的好的。”姬灵鹿憋笑“就算真的要禅位,也得等把这场仗打完之后嘛。”

……

谢正回到家,给饿了一上午的谢雨做了饭菜。

刚拿了碗筷,还没来得及吃,门外就传来敲门声,他连忙放下筷子,去看是不是书院的人。

看到来人的脸,谢正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霍先生?”

“我可以进去吗?”霍镇问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那个……我们家孩子病已经好了。”

“我知道。”霍镇一边走进去道“这次来是想问一下,你还能联系到江少侠吗?”

“什么事情?”谢正表情严肃起来。

“别紧张,只是想邀请他加入灵溪谷而已。”霍镇拿下头上的一顶毡帽,往谢雨身边走。

谢雨正抱着膝盖坐在床上,一言不发,旁边的汤圆儿也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谢正赶紧走过来,不动声色地拦在两人中间。

霍镇也没因为这种不信任而恼火,识趣地隔了一段距离观察谢雨。

“竟然能恢复到这种地步,真是令霍某长了见识。”霍程啧啧称奇“江少侠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江晚哥哥就是最棒的!”谢雨听到这话也是抬起头。

“哈哈哈哈哈,是,的确是天才之姿了。”霍程笑道“不过他现在在哪呢?”

“他……”谢雨眼神顿时黯淡下去,没再说话,霍程于是将目光转向谢正。

谢正犹豫了下,叹了口气。

“被官府抓走了。”

“哦?”霍程一听,露出笑意“还有这回事。”

这一笑顿时把谢雨搞毛了,她站起身瞪着他看。

而谢正的脸色也很不友善。

“不是不是,别误会,我不是幸灾乐祸。”

霍程连忙摆手解释“我是说,我们灵溪谷在阜都说话还有几分分量,或许能帮到江少侠,这样的话,可能江少侠愿意加入我们灵溪谷的可能性一些。”

谢正脸色这才有些好转,点点头。

“你们知道他现在应该是被扣在哪吗?”霍程问道。

谢正摇摇头。

“好吧,没事,我去打听打听。”霍程拿起毡帽,开门出去“多谢。”

目送霍程离开,谢正终于可以拿起筷子吃饭,喊了谢雨几声,她也不应,只好自己一个人吃起来。

还没扒拉两口呢,门口突然有人敲门。

谢正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含含糊糊地道。

“门没锁,自己进来!”

接着吱呀吱呀的声音,外面的人推门进来。

“噗。”看到进门的几个花臂大汉,谢正一口饭喷了出来。

……

定东书院。

羁縻堂。

这里是定东书院长老们,在遇到重大事件时,进行讨论的地方。

一张圆桌,九把长椅。

当然有三把是空的,两把属于还在银丝城没有回来的桑获和谈碧玉,还有位于上席主位的一把,属于还在闭关的院长余归墟。

而且除了还没回来那两人,以及院长的女儿余歌,其他五人都是一副白发苍苍的老人模样了。

他们今天紧急聚集在这里秘密开会,是因为江晚。

从今天早上收到江晚的求救信后,这群长老已经在这里讨论半天了。

当然,他们讨论的并不是要不要救江晚的问题,这个问题不需要讨论。毕竟如果江晚死在外边,让出关后的江婉儿知道了,那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但是问题在于,救肯定是一定得救,但是不能以书院的名义,一来是书院在青州门生众多,名气斐然,威望太高,为了避嫌,这么多年来一直坚持不干涉任何政治事务的原则,二来是师出无名,容易引人耳目。

所以,救一定得救,但是只能由书院长老动用自己或者家族的个人势力来救。

那么谁来救,就成了一个问题。

当然,他们一群老头子争到现在,并不是在推卸责任,互相踢皮球,而是……

“老裘,我说真的,你读书读转回去了。”一个长老摆着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抢着讨好奉承,蝇营狗苟,这是我辈读书人应该做的事情吗?”

“你少来啊老龚,不是你把信抢过去看,还号召开个会,我们现在还用坐在这里吵?我已经把江晚救出来了。”裘语吹胡子瞪眼。

“我这不是考虑到这种重要的事情,需要大家一起开会协商嘛。”老龚摸了摸胡子,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大家集思广益,才有好办法,这是院长天天叮嘱的嘛。”

“你还真是越老越不要脸了,老子跟你喝了五十年的酒,你没进书院的时候睡过多少女人我都能背下来,少跟我讲这些虚头巴脑的。”裘语拍桌子。

“哎不是,你们看他……”老龚被说的老脸通红。

“好了,我建议你们冷静冷静,我倒是有个好办法,我去救,这样大家都不用争了。”旁边另一位长老道。

“其实我觉得,你们的想法都不是很成熟……”

余歌叹了口气,听这群老头子吵了一个上午,她耳朵都快生茧子了。

面对这群和自己父亲同辈的老人,她知道自己不太好发言,但是看了下外面太阳,大致推测了一下,应该午时都过了,她终于忍不住站起来拍了拍桌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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