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提剑走过去将她扶起来。
“你没事吧。”
那女子轻轻点点头，接着迅速四顾了一圈，掩着脸很快跑了，连谢都没来得及道一句。
江晚倒也不恼，毕竟姑娘人家，哪怕没做错什么事，在这大街上被人看到这番模样也不好，另一方面估计也是怕惹来郑颖报复。
郑颖虽然摔得嗷嗷直叫，但作为灵修，从马上摔下来致不得多大的伤，只是脸着地的话，尘伤盖面，显得格外狼狈。
而看到江晚凑过来，吓得连忙站起来就是跑，也顾不得掉了一只鞋。
“你他妈有种别走！”一边逃还不忘一边放狠话。
听着这句小孩子一样的标准宣言，江晚没太放在心上，默默收起剑笑了笑，推开欢呼的人群，走到角落里，拉起谢雨离开。
……
“江晚哥哥，刚才……”谢雨显然对于江晚刚才出的那波风头很是振奋，左手晃来晃去地比划着，但又不知从何吹起的样子。
“嘘。”江晚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可以了。”
“那，江晚哥哥刚才是打了坏人吗？”
“是的。”江晚点点头“不提他了，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什么地方呀？”
“去帮小雨觉醒灵脉，小雨还可以自己选一把喜欢的武器。”
“真的吗？”谢雨的眼睛顿时亮起来，蹦蹦跳跳的“那小雨以后是不是也可以打坏人了。”
“是的，不过……”江晚想了想，有点担心自己给孩子竖立了一个错误的榜样“以后遇到坏人，别像哥哥那样直接冲上去就打啊。”
“嗯啊。”谢雨似乎还沉浸在喜悦中，并没有太注意江晚说了什么的样子。
……
觉醒石倒是很好买，江晚也是很舍得的，花了一万金，买了一块跟自己当时觉醒的时候用的一样的银红色“醒灵”。
反正经历了拍卖会，江晚发现自己现在情况就是——买得起的都买得起，买不起的都买不起，和自己节约不节约没什么关系。咬咬牙，省省就能买得起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这位老爷，需要帮忙您家小姐觉醒吗？”那卖醒灵石的老板满脸堆笑。
毕竟江晚这一出手就是万金，顶他卖几个月低档的醒灵石了。
江晚正准备答应，却听到款款的声音。
“拒绝他。”
“你在教我做事？”
“……”
“开玩笑的。”江晚见款款沉默，赶紧解释“不过为什么呢？”
“因为我也可以醒灵啊，而且比他们做的好。”款款道“必须用泽其实是因为对灵力把握不够熟练，按我的方法来用灵力也是可以的。”
“……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因为我是万能的款款。”
“等等……”江晚突然想起什么“那在谈碧玉那里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嘞？”
“咦。”款款嫌弃的语气“你不记得了？你那个时候多上头，上来就是一个欠债便还，且看我演，然后就是恳请谈先生为我觉醒，什么什么的，多热血啊，我哪拦得住你。”
“咳咳。”江晚不由得咳了两声。
虽然事是这么个事儿，但是怎么感觉被这样说出来就好羞耻呀！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那时候咱家太穷，能白嫖一块石头当然是好事。”款款又补了一刀“当然，现在也并不富裕。”
“……”
江晚于是拒绝了老板，领着谢雨出了门，直接进了隔壁的兵器店。
这种店在到处都很常见，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戈，镋棍槊棒矛耙，十八般兵器一应俱全。
虽然说都是很普通的材质，大部分都是不入品的档次，但胜在种类多且全，所以带谢雨来这也不是因为江晚抠门，而是方便她选自己感兴趣的武器。
江晚带她进了训练室，递了把短剑给她，教她最基本的握剑姿势和挥剑方法后，让她自己感觉感觉。
谢雨笨拙地挥了几下剑，因为身体刚刚恢复不久，力气不太高，差点摔倒，江晚好几次扶住差点倒下的她，让她别练了。
但她似乎不甘心，推开江晚继续挥着剑。渐渐地能重心能平衡稳了，也不至于一挥剑就收不住。
江晚看着谢雨额头上微沁的汗珠，想起几年前的自己，也是抽出所有可以抽出来的时间练剑，也是这幅绝不服输的劲头，不免有些唏嘘。
“有点想收她为徒啊。”江晚对款款道“款爷您觉得怎么样？”
“你先照顾好你自己吧。”
“……你好下头啊款款。”
“下头是什么意思。”
“在那个梦里学的词汇，大概是扫兴的意思。”
“哦。”
江晚走上去蹲下来，让谢雨停下休息一下，也问她要不要试试其他兵器。
“就要这个。”谢雨拿着剑，一副不肯放手的样子。
“好。”江晚心头一喜，当下就想着要不要提出收徒的意思，但想了想，这样还是太草率了，等回去再说。
江晚帮她把剑收进剑鞘，问道。
“小雨是想背着还是想挂在腰上。”
“像哥哥这样吧。”谢雨看了看江晚，道。
“好。”江晚点点头，拉上谢雨出训练室，准备找老板买剑鼻和腰带。
刚出训练室没几步，却是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江晚一时愣住。
“老板，这个吊坠怎么收。”
“这个，姑娘……这我们小店，小本生意，怕是收不起啊。”
“就这里吧，您能出多少钱？”
“这个……”
江晚不知怎么的心情，说怕吧谈不上怕，说开心也谈不上开心，总之是一下子停住脚步，就拉着谢雨想往后退。
还没退两步呢，谢雨天真无邪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
“江晚哥哥怎么了，有什么东西掉了吗？”
这声音正好赶上老板犹豫要不要收的空档，店里安静，于是这声显得格外响。
“……”他只得抬起头，正好和那来人四目相对。
江晚尴尬地笑了笑。
“好久……不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