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之前的战斗来看,这里应该就是战斗的中心区域,可是为什么呢?”塞巴斯蒂安站在一处洞口前疑惑。

扯开洞口的破布,里面是一处凌乱的洞窟,满地撒着沙子,还到处倒着空酒瓶,似乎主人离开前还整理过一下。

刚才巡警检测后说,这里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但塞巴斯蒂安却敏锐地注意到,这里墙上的划痕,太过凌乱密集了,像是在刻意掩盖着什么。

他突然蹲下来,捏起一块湿了的沙子闻了一下,罗特斯警官疑惑地看着他:“侦探先生,怎么了?”

“这是魔药的味道。”塞巴斯蒂安说道,罗特斯警官一听脸色就变得凝重了,塞巴斯蒂安又看着地上的沙子:“这里有血迹,已经干枯了的,前面那里本来有个坑,是被重新填上的,而且……地上有些奇怪的字迹。”

“是什么?”罗特斯警官着急地问道,这些字都被划掉了,看不出来写的是什么。

“您等一下。”塞巴斯蒂安拿出一小瓶药粉洒出去,很快地上就显现出了许多发着蓝光的字迹。

“这,这是什么?”罗特斯警官傻眼了,眼前是一种他完全不认识的字体,横平竖直,看着极为神秘。

“这感觉有点像东方的某种字体,就清国那边用的那种。”塞巴斯蒂安认真看了几眼,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这,我去哪找一个清国人啊?”罗特斯警官头疼道,又牵扯上东方了,感觉这案件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他们在现场怎么推理我都不知道了,此刻,杰亚德已经背着我来到一处旧城区,他选定好的租房是一处很偏僻的廉价公寓,公寓本身都被几栋房子包围,建在小巷子里。

“咚!咚!咚!开门!”敲门声打破了寂静。

这里居住的大多数是待遇稍微好一点的稳定工,可不像其他地方的绅士先生们还有晚上出来散步的闲情逸致,这里的工人随便吃点东西早早就睡觉了,明天还要上工呢。

“干嘛呢?吵死了。”一位看起来有些发福的妇女不耐烦地推开门,她身穿一身主妇的宽松裙,身前围着一件白色围裙,头上还带着白色软帽子。

但看得出来营养还可以,有些发福,皮肤还算白嫩,衣服也很干净,她是这栋楼的包租婆,平时靠租金就能维持得了生活。

从门外走进来一位身披斗篷的少年,身后还背着一位少女,两手提着沉甸甸的袋子,最关键的是身上占满了血迹。

包租婆立刻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他,虽然带着这么多大包小包东西的人不像是个来抢劫的,但身上带血的人怎么看也不是善茬。

“听说你们这里有租房?我是来租住的。”来者当然是背着我的杰亚德,此时他很着急,因为我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了,嘴里也在时不时发出一些呻吟。

“有是有,可是,现在太晚了,是不是明天再详细谈谈。”包租婆有些为难地说道,她可不想现在带客人去看房。

“有就好,我要租一间。”杰亚德连忙说道,包租婆一听就惊了。

这也太快了,和一般租客的作风完全不同,正常人来租房都是好好看房,问东问西,搞清楚周边情况,然后还要讨价还价很长时间才能拍板决定。

“这个,你就这样决定了吗?”包租婆干笑道,她这里可是租房,不是住旅店啊,然后她看了一眼杰亚德的打扮,顿时恍然大悟。

这两个可怜的小孩应该是被赶出来的家仆,拿着一些随身物品,身上的血迹应该是被主人殴打了,真是可怜,如果没有房子住,他们大概今晚要露宿街头了吧?

包租婆顿时起了一点点的同情心,也就仅限一点吧,她随即关心的事情就是:“你知道租房要多少钱吗?”

这是委婉的说法,言下之意就是,你有钱吗?包租婆看杰亚德穿得这么破旧,还拿着破布袋,像个捡垃圾的流浪汉,不由得怀疑他付不付得起租金。

她这里住的大都是普通工人,收租问题一直困扰着她,有很多人没钱就不交租金了,还霸着不走,她也没什么办法,经常弄得很麻烦。

“有,中介已经和我说过了,这里是五百铜币一个月,是吗?”杰亚德说道,这些还都是我提醒他记得了解的。

“没错,但我要三个月的押金。”包租婆说道,这在坎多城已经算是比较便宜的租房了,要不是有点问题她才不会租这么便宜。

“好吧,这是十五枚银币。”杰亚德不耐烦地说道,他还要快点照顾帕露拉,没心情在这里和这啰嗦的包租婆讨价还价。

“好的,成交。”包租婆站起来,笑眯眯地把银币揽到自己手心,“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看看房,不过提前说好啊,如果你三个月内不租了,或者欠交租金,押金都是不退的。”

于是租房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包租婆带着杰亚德来到楼上,这栋楼的采光很不好,而且也缺乏照明,墙面都很久没漆过了,因为潮湿而脱皮得很严重,走在楼道里感觉像监狱。

这里当年刚刚建好时,也算是一栋漂亮的公寓房,但因为年久失修,而且城区不断扩建,这片区域也渐渐被城主遗忘,成为了旧城区,价值一贬再贬。

包租婆的父亲趁着此楼的所有者,一位商人想抛售本土资产,去新大陆打拼的机会,用自己的一生积蓄,以低廉的价格买下了这栋公寓楼。

传到包租婆手里以后就靠租房给普通工人来赚钱,也能维持一个比较好的生活,就是这些暴躁的工人不太好伺候罢了。

这样一层过道,左右各五间房,总共每层十间,共四层,除了第一层是包租婆自己住的房间特别大,还有一些公共设施比如卫生间,水房,浴室,其他都租出去了。

“你们就住这里吧。”包租婆打开其中三楼的其中一扇铁门,生锈的铁门发出嘎吱作响的声音,房间里传出一股霉味,不过和贫民窟里那臭味比起来,又好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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