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夕阳染红的街道上,有一名少女在那栋破旧的公寓,白玉堂前停下了脚步。

她是名正值二八年华的日本少女,身着米白色衬衫加淡绿色马甲,下身一件及膝的黑色百褶裙,白色过膝袜和小皮鞋,体态窈窕,曲线有致,肌肤白净,发丝的色素也偏淡,丽质得令人联想到缤纷绽放的樱花。

不过少女眼眉间的线条颇为锐利,绰约风姿中透露出一股傲气凛然的坚定和强硬,使其如附上一层霜雪的樱花般凛冽,令人敬畏。

“呼,终于到了!”

揉了揉因为负担过重而酸痛不已的肩膀,森岛唯眉间露出些许疲惫之色。

从随身包中翻出钥匙,推着行李箱走入久别两周的公寓中,刚进狭小的下沉式玄关,她就从客厅周围的空气中,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异样。

就好像打扫卫生时翻出了以前的老旧照片,却突然看到其中的一张同学合影中多出了什么,又或者少了什么,无法确认,却有种微妙的错位感。

作为一个饱受信息科技熏陶的少女,森岛唯面对此情此景,首先想到的不是家中可能进了小偷,而是看向窗外——

太阳消失在地平线以下后,黑夜却还未降临,窗外的世界被鲜血般的橙红黄昏和墨蓝色的阴影所涂抹,这正是黄昏——阴阳交替、魍魉显世的逢魔之时。

——不会吧?

记忆中那些鬼怪的传说一股脑地涌入脑海,森岛唯虽然看起来还很镇定,但小脸已然有些发白。

解开衬衫衣襟,从那雪白柔嫩的深邃沟壑间拉出御守,再从包里拿出一个润唇膏样式的电击器,武器在手的森岛唯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点。

抿抿有些发干的嘴唇,她轻轻喊了一声。

“凉子,我回来了,你在吗?”

无力的清脆喊声在房间里飘荡,但只有窗外的风声和玻璃晃动的声音回应了她。

哼!管你是人是鬼,敢闯进来本小姐都要你痛不欲生!

贴着墙在厨房、卫生间、自己的卧室里胆颤心惊地摸索了一圈,森岛唯最后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凉子的卧室大门。

第一眼,她就看见了床上那个裹着被子的纤细身影,以及铺散在枕头上的黑色长发。

是凉子。

虽然没看见脸,但森岛唯自认为对一起生活了好几年的表姐非常熟悉,仅仅看了一眼那被子下的身形就基本能确认。

“不是说要加班吗?真是的,在家的话就回我一声嘛。”

不自觉地长舒一口气,森岛唯小声嘀咕了几句,轻手关上房门。

再次看向客厅时,那种微妙的疏离感已然不再,看到了熟人,才觉得自己是回到了真正的家,否则就只是一间破败的房子而已。

回到卧室中简单整理了一下行李,森岛唯走到浴室,准备用冷水洗去两小时拥挤电车带来的疲惫。

“嗯?”

看到热水器居然一直开着,森岛唯嘀咕了一句真浪费后,便也为不用洗冷水澡而有些小雀跃,毕竟四月初的气温还是有些微冷的。

脱去衣物,婀娜娇躯暴露在空气中,肌肤雪白、肩直腰细、臀部丰润、白色过膝袜向上连接大腿,直至腰间的曲线极为诱惑。

捧着那对对于十六岁少女来说发育过于良好的雪白柔腻,森岛唯在镜子前照了照自己的身姿,面色有些纠结。

对于一个青春期的女生来说,虽然抱怨自己的身材发育得太良好有些不知好歹,但这对过于丰满的柔软确实带给了森岛唯不少困扰。

比如挺胸的话就太招惹视线,含胸的话肩膀又会酸痛,而且容易驼背。

虽然在女性长辈的帮助下订做了内衣,但是大部分运动也与森岛唯无缘,别说跑步了,走路快一点都会扯得很痛。

而且明明都有在坚持做瑜伽和游泳,饮食也非常注意,为什么发育反而反而更快了呢?两个月前订做内衣现在就已经有些紧了。

穿刚好合适的曲线会很引人注目,可是穿太松的据说又会很快下垂,森岛唯只要想想就难以接受自己变成那副样子。

特别在于,森岛唯是学校里的风纪委员长、学生会副会长,需要她严肃讲话甚至训斥别人的时候很多,有这样身材想想都很难受。

即使很少接触父亲之外的异性,森岛唯也并不是有异性恐惧症,只是当那些荷尔蒙过剩又言行粗暴的同龄男生将视线投射到自己身上,还暗自窃笑地谈论些什么下流话题时,她都难掩心中的厌恶和恼怒。

果然,像父亲那样完美的男人,整个世界都不会再有第二个了呢。

啊,算了,还是赶紧洗澡吧,学校里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呢,真是的,为什么突然要求学生会成员提前一天返校嘛,本来还想跟父亲吃顿晚餐再走的。

二十分钟后,用痛痛快快的热水澡洗掉了心中的郁闷,浑身还冒着水汽的森岛唯围着浴巾走出浴室,准备先吹干头发,防止衣服穿了后又被沾湿。

在房间里翻了翻没找到吹风筒,森岛唯便走出卧室,轻手轻脚地打开隔壁卧室的房门,正好看到床上有人像猫一样伸着懒腰。

“真是的,怎么睡得这么晚?现在的警察都这么闲吗?”

眼见‘凉子’已经起床,唯便也不再压低声音,径直走进卧室,在书桌上找到了吹风筒,还没好气地数落了对方几句。

“来,帮我吹一下头发。”

刚刚因为饥饿而睡醒的夏目还两眼惺忪,看见这个陌生人类这么自然的语气还有些发愣。

随即想起凉子跟他交代过的,她应该就是那个近期应该快回来的室友森岛唯,于是默默走到少女身后接过吹风筒。

凉子让我对她包容一点,就是在不麻烦的情况下帮她一下吗?那就帮她一下吧。

“呼呼——”

手指穿梭在少女的湿发间,控制热风向发尾吹去,轻柔熟练的动作让森岛唯舒适地眯起了眼。

期间,自少女身上传出的湿润幽香不断飘来,只要一低头,夏目就能看到这个陌生人类的颈脖锁骨,雪白肩膀,以及前面那露出一小半的深邃沟壑,但已能显示其饱满圆润的雪白柔软。

嗯,比凉子的大一些,比阿夜……差不多吗?

“凉子,今天怎么这么安静了?平时你不是很多话吗?”

笑着睁开眼,森岛唯向后弯着脖子,却对上了一双清澈平淡的赤色双瞳,还有那张俊秀但她绝对不认识的脸……

对视中的沉默大概持续了十秒钟,森岛唯才尖叫一声,从凳子上离开,双手向后扶着桌沿,惊恐地望着这个陌生的异性。

“你!你想干什么?!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森岛唯接连提出几个问题,但看起来她本人的思维也陷于慌乱之中,这让夏目想回答她的问题也无从开口,只能默默望着她。

这时,森岛唯身上本就只是勉强扎起的浴巾无法承受剧烈的动作,在那雪白柔软如波浪般的冲击下松开脱落了。

肌肤雪白得晃眼,少女那曲线过于华美的青春身姿,第一次毫无保留地展露在异性面前——这个事实让森岛唯的意识陷入了空白之中。

在只有吹风筒呼呼作响的沉默中,她木然抬头和夏目对视,随即脸上浮上红晕,泛出泪光的双眼投射出仇恨的强烈情绪,银牙紧咬。

“去死吧!”

向前几步,她抬脚,准备朝夏目的**猛力踢去,力道完全不留情。

夏目看了看少女,又看了看手中吹风筒的电线,再看看少女似乎失去理智的脸,清澈眼瞳中,流露出一丝迷惘。

“啊!不要!不要碰那里!那里不行!救命呀!”

少女凄厉的叫声回荡在被夜色笼罩的街道中,随即又像是口中被塞入了什么东西一样,陷入平静。

窗外,东京的天空已完全沉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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