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裤？变身失败。”
一把掀起蓝色的裙摆，程玲满是笑意的看着裙摆下少女神圣的地方，但是下一秒她就挎着个脸趴在桌子上，一副索然无味的样子。
匆匆整理好裙子后对着程玲问“你怎么最近总是掀裙子。”今天已经第三次了，还好周围的同学对这个角落漠不关心，而且还都是女生，不然林素又要羞愧的无地自容了。
“啊~看不到小素的胖次我就没办法切换人格了。”
看到像一条咸鱼一样靠着后面的桌子，程玲颓废的样子着实林素有些愠怒，不为别的，就应为程玲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在打扰学习，准确的说是林素在教导程玲语文的时候后者用各种理由拒绝学习。
虽然嘴上没有拒绝，但是行动上就是这样的。
“看不到也好，这样你就永远是这样了，省得一天到晚说着难以理解的话。”
听到林素打击自己，程玲无言以对，这样确实就陷入死胡同了，但是自己就是听不进去，身体不由自主的回说些奇怪的话来分散注意力。
“不行，不行，我就要看，胖次，胖次，呜哇哇~”
见没法说动林素，程玲干脆就耍赖。
看着总是试图让自己注意力分散的程玲，林素痛苦的摇了摇头，她想如果自己真的是老师的话，这种学生是怎么也不会收进学校的。
但是想想那个行为古怪的校长，林素就只能不断的叹气摇头。
金南中学作为省重点初中，像程玲这种臭鱼烂虾是不太可能收进来的，就算是夏婵也是成绩好加上是女生于是就收了进来，毕竟她可是只需要复习一晚上第二天考数学写一半试卷就睡着了还能考及格的家伙。
曾经更是创造过期末漏了一门学科没考（睡着了）还能进年级前十的神话。
“这已经是你第三天在这里捣乱了。”
没错这已经是从上回自己和夏婵一起忽悠程玲学习之后的第三天了，两个人想着轮着来教导程玲，但是前两天夏婵和林素基本是无功而返，这第三天难道也是吗？
“吾可是全知全能的真理与占卜之主啊，这种凡人才会学习的知识怎么可能入的了我的眼睛，所以你还是放弃吧！”
又来了，林素叹了一口气，默默的打开自己之前录音。
“只要有人愿意给我补习，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录音放出来后程玲干脆直接就假装没听见，一言不发的看着外面。
就在林素头痛的时候，班主任突然走进班里，扫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这个角落里，并直径向这里走了过来。
“程玲，你这次又是年级倒数第一，校长说两个星期后单独对你三门主课进行测试，如果有一门没有及格，我们会建议你的家长对你进行劝退处理，说真的，你是金南中学立校以来最差的学生。”
留下这句话后班主任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林素随后就离开了。
只留下独自一人在风中凌乱的程玲。
六芒星的发卡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刺眼的光，中间一撮有些滑稽的刘海，一双活泼的眼睛骤然失去了神采，林素在一旁欲言又止，但是班主任用眼神告诉了她，她现在最好不要去打扰程玲。
是去是留，就在接下来的变化之中了。
午休的班级少见的没有人在，窗外传来喧闹的声音，林素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她们在上课——下午第一节课体育课。
已经上课了，全班只剩下林素和程玲在这里，静悄悄的。
良久，程玲开口问到“我们是…朋友对吧。”声音有些沙哑，就像是喉咙里卡着一口痰一样，让人皱眉的声音。
“虽然很突然，但是我早就思考过了，以前的林素已经过去了，虽然她还留在你的心里，或许会永远的留在那里，尽管如此我还是要告诉你，她已经不在了。”
面对现实，这是林素对程玲的宣告，宣告上一个林素的死亡，也是从另一个方面透露出内心的秘密。
“是吗…呵呵。”
程玲的回忆被拉到五年级的那个时候，在灯光下她和林素相遇，两个人都是怕黑的胆小鬼，也都是爱丢三落四的糊涂鬼，但是自从在灯下结下莫名其妙的友谊之后两个人在学校里几乎是形影不离，同样性格内向，但是对彼此却可以敞开心扉，她知道林素喜欢BL，后者也是第一时间把自己的爱好告诉了朋友。
可程玲不喜欢，但是看到挚友的笑容，她勉强让自己接受了这种东西，并且还陪着林素各种胡闹。
掀裙子…
现在的林素很讨厌这个，程玲如此想到，但是在她的记忆中，这确是以前的林素留下的为数不多的直接证明二人友谊的方式。
她还记得当时的林素在看男生们嬉戏打闹时互相脱裤子，自己害羞转过头，林素却看的津津有味，看完之后还对程玲说“听说男生可以互相脱裤子而不生气那就是关系非常好的证明，那我们两就互相掀裙子怎么样？”
这个人没有什么羞耻概念，程玲那时是这么想的，直到过了一年后她已经可以面不改色的被林素掀裙子时，她才觉得——似乎也没有什么，林素也是这么想的吧。
不过现在的林素不会了，这种记忆就只能存在于自己一个人的脑海里了，正如现在的林素所说，过去的林素会永远的存留在心里。
看了一眼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班级，再看了一眼外貌一般无二但是性格天翻地覆的昔日好友林素。
“或许我确实应该说再见了。”程玲如此说到，现在的她看起来似乎成熟了许多，脸上总是含着笑意表情也不见了，换上了一种淡淡的悲忌的脸色，似乎在悼念故去的友人。
“我会去找校长申请退学的。”反正当初也是为了能和林素继续做朋友才求着母亲来拜托校长放自己进学校的。
现在林素已经不见了，自己待在这里就没有意义了。
背过身去，程玲不想面对着林素，哪怕眼泪已经涌到眼眶里了，她也不想在这个夺走自己友人的家伙面前哭出来。
（ps：好想水群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