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吞咽了下口水，心里暗暗庆幸，好在不会出现麻将牌无限立直那种尴尬情况，不然太毁气氛了。

就在她即将得逞的时候，窗边一闪而过的暗红身影令她伸手的动作戛然而止。

她留意过对方的气息。

双眼微微眯起，面色不善。

“怎么了？”以为自己在劫难逃的白烛等不来后续，原本还庆幸，可看到小曦严肃的神色，窃喜之情瞬间消散。

“我出去一趟，处理点事。”白曦带上先前收缴的短剑，开启伪装模式。

一回生二回熟。

苏然从后面的窗户翻出，拐了个大弯才去见凌晓雨。他以为对方是不服气要找回场子，自然不愿把白烛牵连进来。

“你又来了，是为了这把剑吗？”苏然抬抬手，由于不确定她是不是搞到了什么法宝灵器，谨慎保持着十步距离。随即他目光一凝，察觉到跟随在凌晓雨脚边的狐狸起了些变化。

二阶了，而且身上的能量凝实了许多。

“它进化了？”他不咸不淡问道。

“是的。”凌晓雨点头。她刚从御灵宗急急忙忙跑出来，额前的刘海被汗水打湿，面色红润，气息也是堪堪调整匀称。

她没料到自己能这么巧碰到苏然。此刻在她眼中，苏然丰神俊朗，实力强大，却又高深莫测，就连他那略带敷衍的态度，也被她当成是青年才俊身上该有的不羁和傲气。

带入不同的主观印象，对人对事的解读也会截然不同。就好比怀疑邻居偷了斧子的人，无论对方说什么做什么都像偷斧子的贼，可等斧子找到后，再怎么看对方又都不像贼了。

“所以呢？”苏然挑了挑眉。

“我想来问一下，你那些丹药的药效，是真的吗？”凌晓雨有些小心翼翼。在正式道歉之前，她还是想听这少年亲口确认一下，免得像上午那样闹出什么乌龙。在经历了教训之后，她为人处世不再那么莽撞。

苏然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就这？！和师尊气氛正好着呢，你特么不能晚点来么？你知不知道你这种憨憨行为害我错过了什么？你怎么赔我？

“我不想重复说过的话。你要是不信，随便你。反正那小家伙确实进化了，你也不亏。”

凌晓雨感觉苏然似乎误解了自己的意图，边挥手边解释：“我不是不信，只不过，那样的事，有点太震撼了，所以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这是动了多余的心思，要来刺探自己的秘密吗？前世因为黄金之书被追杀的种种经历浮现心头，苏然握住剑鞘的手下意识多加了些力道。

“药效究竟如何，你心里该有数。如果你是想问配方和来源，无可奉告！”

看到苏然面如寒霜，凌晓雨暗骂自己怎么又踩雷了。在修仙界，功法、丹方、秘术是修士的立身根本，珍贵异常，随意窥探可是大忌讳。

怪不得人家摆脸色，甚至摆脸色都是轻的。

她连忙摇头辩解：“不，不是的。你误会了。我只是问清情况，来向你道歉。上午我的宠兽顽劣在先，我盲目顶撞在后，希望你大人有大量，能原谅我们。还有那把剑，我带了灵石，想赎回来。”

听到这里，苏然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但并未完全相信她的话，仍提防她借递灵石的契机突然发难。

凌晓雨心性纯良，压根没打那些歪心思，何况她也不敢。在她的河狸脑补中，苏然有远超同龄人的妖孽实力和神奇的丹药，多半是大家族出来历练的天骄，不是她区区一个萌新小修士惹得起的。

她赎剑给了二百四十七颗一品灵石，多出的三十四颗，当做赔礼。好在她家底殷实，否则下半个月只能靠宗门内的灵土充饥了。

苏然扫了眼灵石，把短剑递还给凌晓雨，点点头，上午那段不愉快的小插曲就算正式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