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隧道,用着木框和铁制品支撑着四壁,微弱的黄光只能照亮小小的前方,在黑暗中摸索,连转弯都只能到了面前才能看清,地上铺设着铁轨,但他没有选择坐车,害怕车轨碰撞的声音会暴露他的位置,秘密通道还是不要被人发现好。

这条通道,他走过很多次,每一次都是迪拉•莫兹大人直接下令,每一次的任务都似乎相同,某一个人,某一群人,他不想去思考那么多,只是机械地执行着命令,世代都为仆人的他们,以忠诚,遵守命令为训诫。

"迪拉•莫兹大人的决定没有错的,危险就应该扼杀在摇篮之中,我无权评论。"他这样想,舒缓了内心的焦虑。

他继续走着,脚步声在隧道中回荡,水滴从上面低落,敲在铁轨上。每个月,迪拉•莫兹大人都会亲自带人来维护,这些人都是他十分信任的,也都是他的左膀右臂。他突然想到迪拉•莫兹大人的宽容大度,虽然也不想工作出现问题,但是从来不过分苛刻,他有着自己的预期,仿佛已经将所有的结果都想到了,只是故事的走向还需要一个人去推动。

他继续走着,前方传来风声,出口已经不远了。他知道自己不懂得还很多,只能默默地看着,听着,按着要求去做,在慢慢之中理解感知。其实,他的世界本可以很简单的,但是他不想,因为他总看到美好的事物在眼前被破坏,消逝,他想留住,就像挽手护住玫瑰一般,知道这样会给自己带来伤害,但是很安心。

前进的路到这里就结束了,他从衣服中拿出一个正八角的宝石,放到了墙壁上凹陷的地方,然后拿出来,墙壁一分为四,慢慢张开,外面的月光照射进来,蒙德的自由的风带着夜间潮潮的空气和飞着的蒲公英一起吹来,正撞上了刚刚出来的他。

他问到一种香气,风车菊的味道,那时刻围绕着自己的气味,让回忆慢慢浮现。是一个笑着的孩子,拉着他的手,然后是迸发的火焰席卷了视野。他的右手握紧,放出了黑紫色的雷电,顺着潮湿的衣服,连续到右肩,让他从恍惚之中醒来。

他找到一条偏僻的小道,右手用力,唤出长枪,向下用力,借着反作用飞了起来,正好来到蒙德城的墙上,蹲了下,没有人发现,潜伏在黑夜中的危机,欢笑与热闹之下是暗流涌动。

微微抬起头,向里面望去,目标的屋子没有亮灯,悄悄地靠近,右手贴住墙,从掌心流出黑紫色的电流,他这样感知,房间内现在没有人,便小心地推开窗户,走了进去,接着月光看到一张床,一张桌子,女孩子的屋子却没有怎么装饰,唯一的特别之处,是床上放着一个玩偶。

红白色的对比区分开各各躯干,长长的耳朵又展现出兔子的标识,让他走到窗前,忍不住摸了摸那个玩偶,柔软的触感,像是兔子向自己撒娇。他再向桌子看去,又一个小小的一样的玩偶放在上面,他拿了起来,挂到自己的腰上,然后便离开了房间,悄悄地蛰伏在房子上面,双手放在墙上,探索着目标的下落。

黑紫色的电流,缓缓流入大地,如同河流的流淌,浸润了蒙德城,随着风传入每个角落。

于是他知道了她在哪里,和一群人在一起,一个悄声地飞跃,来到酒馆的一旁,安静地等待着。他看到人群地热闹,内心有些动摇,又让回以填满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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