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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清晨，醒来，司南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

虚，且乏力。

菲奥娜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在司南洗漱的时候，颤颤巍巍地跳上他的肩头。

“主人……对不起，是我不好，昨天不应该那么冲动……”

鉴于史诗级技能「碎解」的消耗过大，夜半时分，菲奥娜又把司南叫醒，一人一猫蹑手蹑脚地溜出韩佳音的房间，补充了一次灵能。

短短的几小时内，两次喂食菲奥娜，司南感到自己的身体有些透支。

在灵能尚未回满的情况下喂食，据说会提高侵蚀率。

虽然这游戏目前还没有侵蚀率的设定，但是按照司南的推测，迟早会对现实中的他产生影响。

但是，为了让菲奥娜的灵能保持在不至于魂飞魄散的安全水准上，司南也顾不得这些了。

“想要解决你的能耗瓶颈，现在看来有两个途径。”司南撸着菲奥娜的毛，分析道，“一是提升我的灵识属性，增加灵能上限；二是找到一张空卡牌和你绑定，这样当你的灵能耗尽，可以回到卡牌中休养生息，自然回复，不过根据论坛上的描述，卡牌也是分等级的，想要找到足以承载你的不朽级空卡牌，难如登天啊……”

啧啧。

不愧是看板娘级别的唯一限定鬼可萌，真不是那么容易养的。

看着司南绞尽脑汁，菲奥娜十分懊悔：“主人，是我不好。是我在战斗中过于挥霍灵能……因为受伤以前灵能太充裕了，就没有节省的习惯，这不是还没适应嘛……”

有一说一，确实在理。

不管是菲奥娜的自述，还是游戏宣传CG中体现的信息，猫猫女王都是那种，举手投足谈笑间星辰寂灭的档次。

也许在她的世界观里，「碎解」这种技能，真的只是平A而已。

好在今日的调查，没有什么武斗的需要。

昨天和韩佳音的逛街之旅，除了考察副本风物人情之外，也是让菲奥娜实地探索，看看有没有什么孤魂野鬼可以打打牙祭。

结果，有些令人失望。

事实证明，这种沙盒式的副本，干净得像是贫穷大学生月底的微信余额。

司南估计除了副本本身设置的鬼怪，其他本应出现在都市背景里的超自然生物，全都在副本生成的时候被清除掉了。

不过现在看来，副本的干净，反倒是利好，避免了出其不意的战斗。

想必经历了昨晚的不愉快，刘思凤小朋友，也不会光天化日之下来找麻烦。

就很安逸。

等到韩佳音起床，两人吃过早饭，带着猫猫出发，去实践司南的歪门邪道调查法。

……

王振远很郁闷。

在他看来，调查的方向已经很明晰了。

微风大叔负责走公安那条线，排查与「刘思凤」这个名字有关的一切。

而在昨日韩佳音遇袭后，王振远和吃兔兔的街访，也找到了明确的方向。

假人模特，是刘思凤的能力。

根据天城公会收集到的攻略，这款游戏里，鬼的能力，往往和她们死亡的方式、地点有着很大的联系。

「商场」。

商场属于经典的惊悚恐怖场景，在作品里的出现频率，虽然比不上恐怖三件套（学校、医院、洋馆），但也算是经典意象。

于是王振远带着吃兔兔，来到市区的几个商圈附近，随机询问路人。

终于，在调查到第三个商圈的时候……

被疑神疑鬼的居委会大妈逮住了。

居委会大妈非说俩人是阿妹你看国派来的间谍，拉着俩人去派出所盘问。

王振远不从，双方起了争执，引起了一片骚动。

最终俩人在派出所一直待到傍晚，因为缺乏有效的身份证明，只好趁着民警不注意，利用鬼可萌强行逃了出来。

回到酒店，王振远抱怨道：“真晦气……不就打听个人嘛，怎么就间谍了……”

“那肯定是因为你太丑了。”司南一针见血，“换做是我的话，一般居委会大妈只会拉着我介绍女儿什么的……”

王振远忍不住吐槽：“能不能少说两句风凉话？我看你们俩这么悠闲，该不会已经找到刘思凤了吧？”

听闻此言，回来的比较早的微风，笑道：“哈哈，你别说，他们还真找到了。”

“啊？”

在王振远惊诧的目光下，司南开始讲述今日歪门邪道调查法的收获：

“早上起床之后，我和佳音吃了一顿酒店的豪华自助早餐，吸溜，烧鹅和小笼包是真的不错……然后我们去了附近的老年活动中心。”

“等等，为什么要去老年活动中心？”王振远不是很能理解司南的脑回路。

“因为退休老人们很闲啊，又闲又爱八卦。”司南一副教育的口吻，“这么说吧，在华国类似背景的都市副本里，老年活动中心简直就是最好的情报平台，堪比夜之城的丽姿酒吧……那些在老年人社交圈里位于食物链顶端的门球/象棋/麻将巨星，简直比得上夜之城最专业的中间人……”

“所以……”王振远满脸蛋疼，“你是去和他们下象棋了，还是打麻将了？”

“很可惜，都不是。”司南耸肩，“因为今天是全国老年斗地主职业联赛S市赛区线下决赛的日子……我混进比赛现场，在某位大爷的保温杯里加了点东西，让他不得不下场休息。

我呢，则以一个路过的好心人的身份，替补上场，临危受命，以ID：给大家带来笑容，带领队伍大杀四方，获得了赛区冠军，分得了一万块奖金，顺便取得了大爷大妈们的信任。

之后，我和他们聊天吹水，意外地得到了有用的情报呢。”

“为了获取老年人的信任居然干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啊！”王振远吐槽，“话说斗地主职业联赛是什么鬼啊！”

“咦，阿远你不知道吗？”微风插.嘴道，“现实里也有啊，而且还在网络平台直播，已经连续办了很多届了……”

“所以说啊，阿远同志，你还是不够深入人民群众啊。”司南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像是斗地主这样的平民爱好……你这种贵族，一定是看不起的啊，对不对？”

“神特么……我只是觉得，你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获取八卦消息的可能，搞这么多操作，真是……厉害。”

王振远本来想说“精神病人思维广”的，但是考虑到观众们在看直播，不宜戾气太重，就憋着没说。

“还好吧，毕竟对于我这种野生天才来说，这个冠军拿得并不费力。”司南的嘴角忽然勾起了得意的弧度，“况且，这场斗地主决赛本身，也是有收获的……看！我在比赛奖金的信封里，找到了这个！”

他拿出了一张卡。

【道具卡：魔瓶】

【等级：普通】

【消耗：无】

【冷却时间：一小时，使用三次后失效，需充能恢复】

【描述：一个流传于今的古老瓶子，内部空间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拥有魔力。

对调查员使用，使用后在五分钟内缓慢恢复目标当前灵能上限的灵能量。每一次副本通关、回到玩家空间，获得一次充能机会，每次充能后可使用三次。

问题在于，你能通关副本吗？】

【备注：笨蛋，快去河道控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