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蒸腾的浴桶中,三个模样清秀的丫鬟正在给宁槐安搓澡,水面上飘着红色的花瓣,花香怡人,六只柔软的小手在宁槐安结实的身体上,摸来搓去,弄得宁槐安特别舒服。

赵瑾烟在金陵城买的这栋宅子相当气派,而且还雇了不少丫鬟、仆役,明明只是来金陵城住几天,还要这么铺张浪费,不得不承认皇家的人,就是他妈的有钱,走到哪里,钱就撒到那里。

因为在秦淮河里游了半天,所以一回到宅子,赵瑾烟就去沐浴更衣了,宁槐安自然也沾了光,分得一间浴室,还有三个丫鬟伺候他洗澡。

长这么大,宁槐安还是头一次被人伺候,他自然要多洗一会儿,多享受一下三个丫鬟的服侍,等到他以后修仙了,也要在洞府里买几个丫鬟,伺候他吃饭、洗澡,晚上还给他暖床,想一想就他吗激动。

待到沐浴完毕,换上一身干净衣裳,宁槐安本打算搂着三个丫鬟睡觉,却被一名身穿甲胄,面戴黑虎面具的守卫扫了兴。

“宁公子,我家主人有请!”

......

“大半夜的,找我做什么?难不成要我给你暖床?”宁槐安坐在椅子上,看着斜靠在软塌上的赵瑾烟问道。

“哼,你倒是过得舒服,莫不是忘了,明天一早,你就要被我处死了?”赵瑾烟冷笑了一声,凝声说道。

“不是吧,我救了你一命,你还想着杀我?你有良心吗?”宁槐安闻言直翻白眼。

“你想要活命?”赵瑾烟把玩着手里精致的茶杯,盯着宁槐安的眼睛问道。

“废话,谁愿意死?”宁槐安回道。

“好,既然你想活,我就跟你直说了,我是赵国的公主赵瑾烟,你摸了我的脚,摸了我的身子,现在只有两条路给你走,第一条跟我回宫,乖乖做我的面首,我饶你一命;第二条,死!天一亮,我就让手下把你的头砍下来,挂在金陵城的城门上,你自己选吧。”赵瑾烟冷冷地望着宁槐安说道。

“你就不能直接放我走吗?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宁槐安早就知道对方的身份了,所以他没有半点惊讶,仍旧用白烂的话回道。

“你听到我公主的身份,却一点都不惊讶,你到底是什么人?”赵瑾烟目光敏锐地盯着宁槐安问道。

“我说我只是个普通人,你信吗?”宁槐安皱了皱眉,他有点意识到了,今天他怕是没那么容易离开了。

“你说你叫宁槐安,我让手下连夜赶去衙门,查了你的资料,在金陵城与你同名的人有两个,但都不是你,我再问一次,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接近我?今晚在玉满楼的画舫上,那只长得像蜘蛛的妖怪,是不是你放的?”赵瑾烟脸色冰冷,一字一句的问道。

“你们这群皇家的人就是多疑,我说我是修仙的仙师,你信吗?”宁槐安被问的有点不耐烦了,反问道。

“这么说那只像蜘蛛的妖怪就是你放的?”赵瑾烟的眸子更冷了。

“我......我当时就不该送你回来,我就该把你拖到黑漆漆的胡同里,先透你一顿。”宁槐安彻底烦了,他救了赵瑾烟一命,这个臭女人不仅不知恩图报,还一个劲地审问自己,真是狼心狗肺。

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此话果然不假。

对赵瑾烟的好感彻底归零,宁槐安也没了继续呆在这里的念头,他当即起身朝着屋外走去。

“锵!”站在门口的守卫,立马拔出腰间的钢刀,将锋利的刀刃架在了宁槐安的脖子上,宁槐安扭头看向软塌上威风凛凛的赵瑾烟,冷声问道:“怎么?要杀我?”

赵瑾烟漂亮的凤目与宁槐安对视了许久,最终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声说道:“放他走。”

望着宁槐安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赵瑾烟的眸子越发透着寒意,这还是她有生以来头一次,被一个男人如此对待,完全不把她当一回事。

她越想越气,一把将软塌上的小方桌掀翻在地上,精致的茶壶和茶杯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一旁侍奉她的丫鬟,连忙跪在地上收拾碎掉的残片,大气也不敢出。

“宁槐安,我记住你了,我早晚有一天要让你跪下来求我!”

......

夜晚的金陵城黑得厉害,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黑,毕竟这个年代没有路灯这种产物,夜深之后,所有人都熄灯睡觉了,街上除了打着灯笼的打更人,没有半点灯火,宁槐安一路摸着黑走路,被奇奇怪怪的东西绊了好几次。

“吗的,今晚连月亮都没有,我不会踩到狗屎吧......”宁槐安一边低声咒骂着,一边朝着记忆中秦淮河的方向前进,他想要去看看玉满楼那只蜘蛛精有没有被官兵们制服?要是还没有的话,他就过去看看戏。

摸黑走了小半个时辰,宁槐安终于又走回了秦淮河畔,清凉的微风从宽阔的河面上吹来,漆黑的河面上什么都看不到,只在事发河畔周围站着几名士兵警戒,他们打着火把,手中的长枪在橙红色的火光下熠熠生辉。

“看来事情已经解决了......”宁槐安略显失望的嘟囔了一声,他本来还想要看看凡人是如何跟妖怪打斗的,他脑子里的记忆都是用法宝和神通作战,这种战斗方式,他现在用不了,这也是为什么他当时没有选择和蜘蛛精打,而是直接跳船跑路。

“夜里黑漆漆,桥洞风正盛,看来今晚得在桥洞中过了。”宁槐安随口编了一句打油诗,弯腰钻到一处桥底下,找了一块还算平整避风的地方,铺点干燥的干草躺在上面,静静地等待天明。

“今晚又白忙活了一晚上,陪酒陪了半天,一枚铜板都没赚到,现在还要睡桥洞,天底下没有比我更惨的了......”

.......

“咯咯咯——!!!”

清晨,宁槐安是被金陵城里公鸡打鸣的声音叫醒的,此时天色还蒙蒙亮,但金陵城的城门已经开了,宽阔的秦淮河上泛着晨曦的光亮,街道上开始出现形形色色的行人,沉睡了一整夜的金陵城重新散发出生命与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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