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急匆匆地来到教堂,原本站在门口的松散的守卫,看到她后,迅速挺直身体向她打了个敬礼。她推开巨大的门,吱呀呀的声音在空荡荡教堂中回响,晴朗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无人的座椅上,有些许的灰尘漂浮着,正在做礼的主教和修女们转过头看向她,脸上露出了不满的表情。正中心走去

琴感到有些抱歉,想要关上门,等他们忙完后再来,但无奈仪式已经被打断,再恢复怎样都有些奇怪,便回身将门小心地关好,向着教堂的中心走去,高跟鞋在哒哒地响着,让他们脸上的厌恶更加地严重了,除了主教之外都皱起了眉毛。

“琴副团长,你怎么来了?”主教西蒙在其他人的陪同下走下楼梯,然后上前,右手向后摆,示意其他人先离开,他们鞠躬后便进入了侧间。

“你知道迪拉·莫兹在做什么呢?”琴很直白地问,将不安的怀疑都藏在话语中,隐隐透露。

“蒙德城的人做什么有着自己的自由。”主教西蒙说道,在心中已经预料到会这样的他丝毫不慌,将组织好的语言慢慢地酝酿,同时防备着隔墙有耳。

“没有记录过的运送物资的车辆,在某人的见证下不断地驶向迪拉·莫兹的领地。”琴不断地逼问着,他们要做什么其实她已经有了个大概,只是为什么是这个时候。

“你可真会说笑,某人值得信任吗?又或者你自己的妄想?矛头指向在会议上针对着自己的人?”西蒙开始围绕着琴转起圈来,用步伐的声音混乱他们的谈话。

“不,不是这样的。”琴赶忙解释到,身体追着主教西蒙,也在不停地转动,高跟鞋的声音传递出一种慌乱。

“你,代理团长,当然能命令我。”主教西蒙停了下来,正对着教堂的祈祷台,接着说:“他在与人做生意,账目很大的那种。”他说的声音很大,在教堂中听着震耳欲聋。

“但,安柏说……”琴回复到。

“说什么?”主教西蒙快速地接上,继续转起圈来,似乎让琴所说的名字没有被人听清,在心中暗暗地惋惜着琴的天真,直白,不加掩饰地表露。

“武器。”琴所说出的话让主教西蒙震惊,停下了步伐,在一旁望着她,把双手交错放到了背后。

“可不是嘛?什么东西有武器值钱?”西蒙笑了起来,继续走了起来,但把步伐迈的更重了。“你也知道,那么大的地方,不设点防备,魔物可是会猖獗的。”

“这样吗?”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好了,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就不要打扰我祷告了。”主教西蒙做好祷告的姿势,开始赶人。

琴也对着他鞠了一躬,转身离开,拉开门,在关上门的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主教西蒙正在认真地做着祷告。琴还是带着疑惑地离开了,把门轻轻地关上,外面的阳光直射她的眼睛,让她伸出手来阻挡,在这小小的阴影下,看到了有几个不认识的人,正在从广场的一边离开。

琴把手放下,没去多想,叹了一口气,与又是装模做样的守卫回了一个敬礼,然后往骑士团的方向走去。

就在琴刚刚走后,隔壁的门打开了,一名男人从中走出,黑色的皮鞋踩在地板上,也一样发出嗒嗒嗒的声响在教堂回荡。黑色的燕尾礼服,白色的衬衣,彰显出他贵族的身份。

“我就知道,骑士团一定会有所行动。”那人说。

“是你们办事不利,动作那么大,还不好好隐藏。”主教西蒙反驳道,假装性地露出气愤的样子,看向那人。

“只要时间到了,这就是胜利在握的事情。”那人亮出挂在腰上的邪眼,红色的宝石应对着火焰。

“愚人众的承诺呢?”主教西蒙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如何对这样高傲自大的人说,只能默默地看着他。

“已经开始设置了,会比骑士团先一步的。”

“我们没有别的机会。”主教西蒙再次强调,作为被贵族推举上来的他,与贵族有着无法说清的关系,也正是这层关系,让年轻的他早早地知道了规则。

“哈哈,你要相信我这个前角斗士王者,更要相信迪拉·莫兹大人!”他做出准备对战的姿势,左弓步下蹲,将火焰展示在握紧的双拳。但西蒙已经能够看出他的生疏,没有了往日的那种强大,动作缓慢而无力,是被赋予的贵族荣誉,让他堕落而迷失了自我,却又去相信不可知的力量。

“我当然还记得,克墨西拿到冠军的那一刻,竞技场都在欢呼。”西蒙心底的声音在呐喊,留在过去的人,失去了未来。

“我也记得,所以,我现在是比拉·克墨西。”贵族的身份是过去的主教莫兹赋予的,但是刚刚加入贵族的他,一方面被蒙德城的人看不起,一方面又难以融入贵族,自己的出身始终无法被更改,总与别人差着一节。

“我已经派人去告诉迪拉·莫兹大人了,至于那个叫安柏的人,我想一定会因为泄露我们的大计而受到惩罚。”

“我知道她,还只是个孩子,没必要因为一个孩子而大费周折吧!”主教西蒙说,默默地感觉有些可惜。

“你就是这样的温柔,对谁都一样,迪拉·莫兹大人才不愿意把权力都交给你。”克墨西继续说:“敌人就是敌人,本质是无法改变的,无论加上什么样的标签,敌人的武器还是会对着你的。”他说的很有力,与之前的他截然不同,西蒙感觉他似乎只会欺软怕硬,无非蒙上了不同的外皮,底子里的懦弱还是无法洗净。

两个人身着普通的黄褐衣,在风晓山坡上飞快地奔跑着,发了狂一般地向着达达乌帕谷前进着。但跑在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伸出右手挡住了另外的一个人,示意他安静下。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那人小声地说,他小心翼翼地往山谷中看去。念诵着不知名的咒语的魔物,围绕着祭坛一般的事物进行着奇怪的仪式,他迅速地收回头,瘫坐在地上,脸上因为惊恐露出了十分难看的表情,让另外的一个人不知所措。

“你看到了什么?罗兰。”另一个人看到他行动怪异,小声地说着,也往山谷下看了一眼,不知是怎样,震惊还是惊恐,放缓了动作,收回了头,坐到了地上,大喘气但是不敢发出声音。

“这是要命的。”罗兰说,也坐到了地上,轻轻地说,但每一个字都直接进入了另一个人的头脑中,恐惧在蔓延。“我们不能去,花卡,如果没看错的话,从这里到达达乌帕谷一直都有着魔物。”声音颤抖着,有着哭泣的迹象,咬着牙说。

“那你打算怎么做。”花卡从大喘气中慢慢缓过神来。

“回去,告诉骑士团。”罗兰失落地说,眼神中充满着绝望,双手跨在双腿上。

“你是不想要命了吗?”花卡抓住罗兰的衣领,压低着声音说:“你也知道他们的报复,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可是我不想,现在就没了命。”紧绷的泪水快要忍不住留下来,在他的脸上印出浅浅的痕。

“就这一次,我不想再当走狗了。”罗兰祈求地说。

“哎。”花卡叹息,松开了手,站了起来。

“啊!!!!”罗兰指着花卡的背后,尖叫了起来,用一种奇怪的方式拖着自己的身体向后撤去。

“又怎么了?”花卡向后看去,带着红色盾的深渊法师从山谷中慢慢地飞了出来,还有几个丘丘人从下面爬了上来。花卡反应地很快,向前跑去,拉起还坐在地上的罗兰,不顾一切地跑。

交错的火舌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封住了前进的方向,再向后看去,丘丘人已经拿起箭瞄准了他们,还有几个举起木棒歪歪扭扭地跑了过来,有的带着火焰,是红色的丘丘人。罗兰直接放弃了,坐在了地上,大声地哭泣了起来,魔物对于普通人有着绝对的震慑力。

但花卡不想放弃,从腰间抽出匕首,熟练地用右手拿住,做好姿势等待着丘丘人。这让丘丘人也感到意外,深渊法师说了一些什么,让弓箭手停下动作,仿佛在看戏,已经到手的猎物要好好玩弄一番。

“或许有戏。”花卡这样想着,已经全然不管在一旁哭喊的罗兰了,集中了注意力,好像重新回到了自己在贫民窟的生活,用武力决定一切,赌上自己的生命去换取苟延残喘。

最近的丘丘人单独上前,放在右手的木棒斜着挥向花卡的左肩。这在花卡的视觉中,是一种慢动作,也能够很明显地知道它的意图,瞬间就有了自信,从左肩用力挥出匕首。

“不要小看我!”安然这样喊着。

可一切不像是那么如意,他错估了丘丘人的力量,木棒直接将握在他手中的匕首打飞,十分轻松。丘丘人又用左手在花卡的腹部补上了一拳,让他直接被击飞,吐出鲜血,最后和自己的匕首躺在了一起。

“oh~”丘丘人欢呼,愉快地跳起了舞,那个丘丘人也不好意思地回头看,摸了摸头。花卡躺在地上,视野花白,这一下差点让他失去意识,但是他看到了放松警惕的丘丘人。

“啊!”花卡拿起匕首突然暴起,双手握紧,从上往下劈去。丘丘人赶忙把木棒横过来挡住,蹲下身子,稳稳地接住了,匕首只是砍进了木棒中,卡在了那里。

“ta~”丘丘人发出唏嘘的声音,它随意一挥,就将花卡带飞了出去,再一次摔到了地上,与烧着的草靠得很近。

“我还是自大了,向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如何与魔物对抗呢?”花卡这样说,鲜血从破碎的牙齿缝流出,染红了草地。

“这刹那!”有什么声音从背后传来,火焰的温度瞬间降了下去,也将最近的丘丘人吹飞,落到了地上。

“没有事情吧!”在花卡将要失去意识的末最后,一位身着牛仔裤的,披着狼围巾,带着眼罩的蓝头发男人对着他说。罗兰停止了哭泣,仿佛看到了救星,慢慢地靠过来,张着嘴做出惊讶。他一定见到了那个男人的全貌,见到了他施展的力量,将局势一下子逆转。

然后他见证了神之眼的力量,凭空出现的冰块从高处落下,而从地上突然出现的向前延伸的冰,将丘丘人钉扎在原地,一瞬间,魔物就只剩下了在地上挣扎的深渊法师,男人上前,用单手剑砍断了它的头。

“这里不太安全,我带你们回蒙德城吧!”男人说,收起剑,挂在腰间的蓝色神之眼高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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