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城管门里的小楼显得十分宁静,只是那小楼下的门却蓦然打开。

“啊啦,你们竟然会来我这里?”

正收拾着家里的伸义严明听见敲门声立即打开门,就看见了站在外面的逢林两人,顿时觉得有些惊讶。

“来帮忙严明大人整理书嘛,毕竟也没事做。”

逢林挠了挠头,他确实也没啥事可以做的,要说跟墨伶她们去玩的话,又好像不大合适,虽然花灯节来这里似乎也挺不合适的诶?

“你也来整理书?你们是不是约好了来我这里的?我家也不宽敞啊。”

“啊?为什么怎么说……文姬你好啊。”

“逢林你也来这吗?”

文姬从书堆里冒了出来,看见逢林的到来,面若冰霜的表情也有些松动,微微地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嗯,也没事做就来这里了。”

逢林将地上的书收拾了几下放到旁边,就地坐下开始他的整理之旅。

至于小陈则被伸义严明吩咐去倒一壶茶去了,都是熟人也没有太多的主客之间的规矩,那显得太客套了。

“墨伶和辟邪那孩子处得怎么样?”

坐在逢林的身边,伸义严明随意地拿起一本书,专心致志地慢慢翻看起来,这习惯也是她一直收拾不完的原因,收着收着就开始看了起来,收得完才奇怪啊喂!

“辟邪还不太愿意和她在一起,严明大人这么想要把辟邪送出去吗?”

“我也想留她啊,毕竟她都还没改掉那些毛病呢!只是她也该是时候回去了。”

判官小姐也没了看书的兴致将其放回原位,并且看都没看地就将盘里的点心吃进嘴里,这小陈还真神出鬼没的,就连她都没发现对方的存在。

看来是个很适合当她助手的料啊!

“她可是族里最后的香火,她再不回去就真的要断后啦。”

“……这事,辟邪她知道吗?”

逢林还不知道在他旁边的伸义严明开始动起了歪心思,担心地问道。

“知道啊,她就是那件事的亲历者……小陈你做的糕点还真好吃,有没有兴趣来我这边做助手啊?”

“严明大人,我还没有想当城管的想法……”

逢林无奈摇了摇头,总有人眼红他家的跟班,没想到就连严明大人也逃脱不了这一定律。

不过小陈做的糕点还真是好吃诶!

“严明大人?”

“啊?哦哦哦,抱歉抱歉不知道怎么了,我们继续说吧。”

判官小姐还在迷迷糊糊中,被逢林叫了几声,蓦然回过神来尴尬一笑,好像被什么神秘的力量控制了,就让她情不自禁地说出那句话来。

“辟邪她是那族里最接近先祖貔貅的存在,甚至在某些地方已经超越了先祖貔貅,只不过她们两个的层次根本不一样,所以那家族想到了个法子。”

“什么法子?”

“以所有的族人精魄为代价,供养辟邪跨越那壁垒成为先祖貔貅那般的存在……诶,怎么没有了?”

想再抓一份点心来吃的判官小姐,却发现盘子上已经空空如也,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吃得这么多了吗?

“小陈再去做几份吧,顺便拿一热水过来。”

“我要咖啡,谢谢。”

“好的。”

逢林转头向正在整理书本的小陈吩咐道,他也觉得没点心的话,根本就聊不下去啊!

不知什么时候,文姬已经坐在了伸义严明旁边,见小陈要到后面做点心就对他补充道。

“我要龙井茶,谢谢。”

“知道了,文姬小姐。”

小陈站起身应了一声,其实在场的四人里就他一个人在认真收拾书本,至于文姬则是在逢林和伸义严明聊天的时候就凑过去听了,只是没有出声罢了。

“……当我知道他们施行那仪式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当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一片血雨腥风了,那时候可真是连地面都渗出了血液。”

说得自己有些渴了,伸义严明轻抿了一口醇厚的咖啡,这事情可是憋了她很久的,再不说出来可会憋死人的诶,更何况在场的也不是什么大嘴巴的人。

“最让人惊讶的是,执行那场仪式的人正是墨伶,亲眼看到她站在高耸的妖尸山上,手里的刀还滴着血,就好像才刚刚结束一样。”

“那辟邪呢?”

“她啊早就晕过去了,就躺在尸山上不知被墨伶做着什么,经过几天的鏖战我才抓住机会把辟邪从墨伶手里抢了回来,那时候的墨伶像是发疯似的就一直追了我好几个月,当时我后背还被砍了一刀,到现在都还没好呢。”

伸义严明试图想用右手摸到后背,不过手有点短碰不到就放弃了这一想法,只能用语言来描述那一事情。

“然后我就将她引到这里,叫上那老太婆才将墨伶的理智唤醒了,不然我也得死在那了……看来她不在这里。”

话音刚落,伸义严明神色警惕地张望周围,一会儿才放下警惕恢复往常从容的神色。

“事后我问墨伶为什么发疯,她说她也不知道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才会变得失去理智,本来想问那家伙知道什么,结果却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走人了。”

判官小姐想到这里就有些气恼,这些妖怪果然是越活越老的时候,就一定会变成谜语人,成天话里不知藏了多少个九曲十八弯,难怪每天都是那副要死要死的样子!

“那辟邪那时怎么撑过来的啊?”

这是逢林听完这故事后产生的疑点之一,以辟邪的性格,看到仇人的时候还不得像疯狗一样狠狠地咬上一口?

“因为我拜托那老太婆将辟邪的记忆洗掉了,现在她看见墨伶也只有本能地害怕罢了,要不然光是这几天她们见面就得让我忙死了。”

深吸了一口气似要按下心里的怒火,伸义严明抓起点心就往里塞,好像把这点心当作那万恶的家伙一样。

“而且最近那记忆已经有些苏醒的迹象,墨伶在她面前走动太频繁了。”

这就是她要把辟邪拉来当门卫的根本原因,方便监管而且还能再次加固那已经尘封的记忆。

“她们现在还能共处几天?”

“不超过一天就得分开了,墨伶也很清楚这一期限。”

伸义严明叹了口气,扭头望向窗外,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望见了充满欢乐的集市里,那正与伙伴们一同欢笑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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