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好一阵子,决定回条消息说万万不可。究其原因,还不是春燕家世背景,以及学校的护花骑士团。
想想看,若令那些我得罪不起的人知道这件事情。恐怕,只有大慈大悲观音姐姐才能救我,——如果非要做这种事情,宁愿春燕披着衣服,我去把会长强行抱在大腿上,然后遭到电棍伺候。
观音姐姐:小记,男孩子少说多做,方可成为男人。
内心仿佛得了观音姐姐指点,所以我发消息给会长,喊她过来商量个事。
直到会长看了眼,发给她的消息。她冷若寒冰千丈面容露出些许疑惑。
然而没多久,会长站起身,用压根无法吵醒春燕的脚步来到我跟前。她俯下身子,前额发掠过我鼻翼。
我咬咬舌尖,靠近会长耳畔说话……不过……即将脱口而出的时候,春燕靠在我肩膀上的脑袋,忽然滑落在我大腿上。
我后退点距离,用眼神询问会长,该怎么做?
最后会长回复,居然是微微点头。
之后,会长没有拿走春燕身上的衣服,自己还把盖在春燕身上的衣服理了理。
我见此番行为,好想抱住会长后背,温暖她冰凉躯体。但、在我大腿熟睡着的春燕,又令人无能为力。
呯——
开门声,盘旋在抢救室外走廊。
我和会长瞧向抢救室大门方向,从里面出来的女医生,穿了件医师白大褂,手上拿着个蓝色板夹。
过会儿,会长上前与女医生商量事情。她们说话非常小声,尽管所处环境比较寂静,我也只能听见丢丢。
直到她们结束谈话,会长回来告知我,可以去病房休息。
我说:“咱们赶紧去!”
“嗯……叫醒春燕吧。如果没叫醒,你把春燕背在背上。”
“那我叫她了。”
我低下头,看着把我大腿当枕头的春燕。她睡得老香咯,就差流哈喇子。不久我抖两下腿,春燕仍睡得很沉。
无奈,吸取上次叫醒春燕经验,我也许得找瓶快乐水往她脸上泼。如此,这位爱吃糖果大小姐才会从梦境,回归现实。
可关键问题,没快乐水。
我没辙了!双手扶着春燕肩膀,使她坐在椅子上。再由懂得搭把手的会长,支撑欲坠欲倒春燕。随后,我蹲下身,在会长帮助下,春燕趴在了我背上。
会长:“先别动。给她披上衣服,再和护士小姐去病房。”
站在原地的我,遵从会长指示,说不动就不动。等她忙完后,我们跟着护士小姐,来到了间双人病房。
房内温度很舒适,让手脚及时缓解僵硬。约莫过了半晌,会长询问与我们一同来到这里的护士小姐,这里另一张病床有人么。
护士小姐回答没人,会长指示我把春燕放在了病床上。等我转身后,护士小姐已被会长拉到边上。至于说什么,我没听清。
没过多久,护士小姐没说什么地离开了病房。可稍后她便与另几位白衣天使,带着做完抢救手术的外卖小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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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色差不多快亮了。
想起前三个小时,几位白衣天使,给外卖小哥安上医疗设备。我与会长便从房内墙角,搬了两把小板凳,趴在春燕所躺下的病床边沿。
而此刻,窗外天空仍处微明。万物甜美梦乡尚未关闭,朝九晚五的打工人如此,学生同样如此。
我决定到外面逛逛。
刚一动身,便听见了外卖小哥呼喊。
我走近外卖小哥躺的那张病床,看见他脸上有几处伤痕。忽然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上辈子拯救过全世界的朋友,咱们挺有缘分。”
耳道涌入熟悉声音,曾在绿皮火车讨论过哲学问题之人,浮现脑海。我心想,天那么小,地那么窄,竟能再次相遇。我抱着万般困惑问:
“哥们儿,你身体怎么样?好好的书不读,跑去送外卖干嘛?”
“……生活所迫,——不说这个了,来聊聊我最近新观察的社会现象如何?”
“别……你先把身体养好才是当务之急!”
好吧!我这么说,实际在想:你聊正经的哲学没问题。请等我,填饱肚子再说。
然则……这家伙被车撞了,脑袋裹着圈绷带,嘴里依然可以吐出晦涩难懂,需要仔细思考的话。
此时,我脑子仿佛受到重创!
他喋喋不休讲完近百个字,我觉察到另张病床上的春燕伸了伸懒腰。她下床来到我边上,说:“早安,掌勺大厨!”
“这位是?”
方才嘴巴动个不停之人见着春燕,霎时闭嘴了,又目瞪口呆地盯着春燕看。
“你好啊!有觉得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春燕又散发出那圣母光辉说。
“呃呃……你好……我叫李海,很、高兴认识你……”
“嗯、我无意听见你们说的话,——你们以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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