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官们商讨再三,最后还是给了江晚满分。

毕竟这场考试评级的条件是击杀速度和是否受伤。

而且谁也没说必须得用魔法啊。

……

“帅也耍够了,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去找她啊?”款款终于忍不了了。

考试结束之后,江晚又在艾尔姆王都里到处晃悠了几天,就是不去找应青怜。

“嗯……确实也差不多到时候了。”江晚点点头,从屋顶上一跃而下。

……

到应青怜医馆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晚饭点过了的时候了。

门是半掩着的,为了方便接治病人,医馆一般除了饭点和晚上十点之后,门都是开着的。

江晚没有敲门,而是轻手轻脚地蹑足进去。

一碗牛奶燕麦粥摆在桌子上,还剩小半。

江晚把手捂在碗边摸了下,已经完全冷了,最少有半个小时了。

而应青怜头微侧,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旁边竖着一个牌子,上面是一行小字——“看病的话,拍两下桌子我就醒啦,不要大声乱喊。”

江晚看着这行字轻笑,这是他写的,因为他字比较好看。

应青怜特别爱睡觉,每天除了接诊病人和练一会琴,基本都是趴在桌上睡觉。

不过这里可是梦境世界欸,她在这里面还会做梦吗,江晚倒是很好奇。

“江晚……”突然地一声轻喃。

“嗯?”

江晚轻嗯一声,却发现她并没有醒。

“不要走……”

“……”江晚盯着应青怜的睫毛,一时默然。

“好啊江晚你个狗东西,这也在你的计划之中是吧,这几天到处晃悠原来是这个原因?”款款直呼不要脸。

“嗯哼。”

江晚犹豫了一下,俯下身子把头低到应青怜耳边,好像要开口说什么,但是又停下来。

他起身,又俯下去,嘴唇嗫了嗫,还是没说话。

“噗,不会吧江公子,就这就这”款款笑出声“我还以为多狠呢,这就害羞了?”

“……这波,这波是酝酿感情,开玩笑,我会害羞?”

“你耳朵都红了。”

“……滚。”

江晚终于下定决心,低下身子,将头凑到应青怜耳边。

他正好要开口,却发现那双秋水一样的眸子正好睁开。

“……”江晚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发现应青怜已经把眼睛迅速又闭上了。

他一时手足无措,接着就要起身。

“你是傻子吗?”款款一副看白痴的语气。

“又怎么了?”江晚也是很不爽的语气。

“女孩子闭上眼睛就是让你亲她啊。”款款无奈子“大情圣怎么犯病了?”

“……”江晚深呼吸“算了,没事,这个也不一定嘛,万一把她弄生气了就前功……”

话还没说完,江晚发现自己的领子已经被揪住,接着就感觉嘴唇一阵柔软的触感,以及湿润的气息。

江晚一时不知是什么感觉。

就像是……橘子融化前致命的讯息。

他还在愣神的时间,应青怜已经松开他的领子,低下头迅速跑进房间里,甩上门锁住了。

款款啧啧着依然没回过神的江晚。

足足过了快一个小时,房间门才再次打开。

准确地说,房门是动了,并没有打开。

门把手扭动,门打开一条缝,门缝后露出一双眼睛,看到江晚后,迅速又把门关上了。

“……”

“江公子,这波怎么说,难道是示敌以弱?”

“爬。”江晚拿着一个橘子剥起来“没空理你。”

“咦……”款款嫌弃的声音。

终于,又过了十来分钟,房门再次打开,应青怜从里面走出来。

她很显然是洗个澡,换了身裙子,头发也扎了起来,但是脸上还是有很明显的赧红。

“……”江晚低着头继续剥橘子“有件事跟你说。”

“嗯。”虽然只有一个字,但她的声音明显有些颤。

“我过几天要出海。”江晚把橘子一口塞进嘴里。

“嗯……嗯?”应青怜先是轻声一嗯,接着就快步走到桌边。

“怎么了?”江晚抬头看她。

“你不……你出海做什么,去哪?”她的眼神明显严肃起来。

“去卡比巴拉海,去……”江晚犹豫了一下“去东方。”

这是西界的一个传说,整个世界是一个球形,从西界最西的卡斯提利亚王国出航,一直往西,就能到达东方。

听到这句话,应青怜神情很明显地低落下来。

“非去……不可吗。”

“嗯,非去不可。”江晚继续低头剥橘子“你知道的,所有华族都想回家。”

现在在西界的华族,都是一些商人或者是旅行者,游牧部落,经过不知道多少年的迁徙和活动,又经过各种机缘巧合,一代一代的来到西界,又经过繁衍,才有了现在的华族。

而往东的话,路很远很远,而且一路上有着世界上最高的一片山脉,一望无际的沙漠,以及无数的魔兽,根本不可能穿越。

所以往西几乎是回传说中的故乡——九州的唯一路线。

每年都有无数华族人出海,就为了寻找一条去九州的路。

但不知道多少年,不知道多少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真正回过九州。

“嗯……”应青怜抿嘴。

屋内一时沉默,只有江晚剥橘子的声音。

应青怜终于开口了。

“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行不行,太危险了。”江晚连忙摆手。

“那你也不能去。”

“我必须去。”

“那你就要带我。”

“不行不行。”

“带我走。”

“真的不行……”

“你可以带我走吗。”

江晚注意到她已经带着些哭腔。

“……好吧”江晚叹了口气”不过我已经约好船了,明天下午六点,艾尔姆西港。”

“好。”

……

第二天。

从早上开始,天上就一直蒙蒙下着小雨。

应青怜一边抱怨江晚不会选时间,一边等着他来接他。

她不停地看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外面的雨水也是滴答滴答。

一直等到四点,她叹了口气。

应青怜换下裙子,穿上一身利落的衣服,套上靴子,收拾好行李,关上医馆,在门口挂上“外出”的牌子,走上街匆忙叫了一辆马车,前往艾尔姆西港。

……

“请问六点的船在……”应青怜找到一位臂大膀圆的大叔,他正在将船上卸下的货物摆齐在车上。

“那边。”他把货物挪齐,伸出手指着西南方向。

“可是那边没有船啊。”

“六点会有的,他们是从西西里回来的。华族小姑娘,你是来接你的老公的吗?”

“啊?不是不是。”应青怜连忙摆手“我是要和……可是我要找出海的船啊?”

“出海的船……”大叔的眼神很奇怪“艾尔姆西港三点之后是没有船出海的。”

“……”

她站在马路牙子上,雨滴打湿她的靴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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