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做好了的话,接下来就是搞裱糊了,这可是很难的仔细听。”

逢林拿出厚厚两叠的宣纸与没用的纸,接下来就是给花灯骨架糊上那些五彩缤纷的宣纸啦,这可是花灯的精髓啊!接下来我就不多作解释了,懂得都懂。

如果一定要听他说所谓花灯的精髓的话,他可能会像那些老师一样,拿出一本厚得令人绝望的书说这就是花灯的精髓,你们记得好好复习,明天可能会考。

“这个我只示范一次,你们注意啊。”

“鸣跃帮我把铅笔和剪刀拿过来,剪刀放我旁边就好了。”

提醒了一句还在交谈各自作品的众人,逢林就开始拿没用的纸将竹条包裹起来,为了方便糊上宣纸,再将骨架铺平在桌子上,话一讲手一伸笔就来,不当个助手真是可惜了呢!

“沙沙。”

不一会儿,纸上出现一些若隐若现的轮廓,逢林感觉到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抬起头来就看到站得稍远的四人,难道是他的错觉?

算了忍一忍就过去了。

“画好了,现在就得下一个步骤了。”

画大约的轮廓不需要太多时间,十几分钟就画好了。逢林呼出一口浊气,现在还得进行裱糊,那才叫是费神又费力的活呢!

“哈啊,下一个步骤?”

“嗯,就是我刚刚说的裱糊,也是与最后的成品是否美观直接挂钩的一步。”

应了一句话后便拿起剪刀开始剪切宣纸,接着可是要把这些宣纸都分别粘至废纸上,如果裱糊的手法不娴熟的话,是很容易功亏一篑的哦!这步骤他也是练了一年才掌握的。

也不知道她们能不能做得了,毕竟这次也算赶鸭子上架了,待会要是失败了就由他帮忙吧,不过她们都不太愿意让他帮忙的样子。

“好了,你们自己看看吧,有疑问的话就来找我。”

逢林从厨房拿出四把剪刀和四个铅笔交给了她们,成品放在了桌子那里,他还得准备一些东西,是画那些宣纸用的,不然的话显得太单调了点呢。

直到逢林走出门去,安静的馆内瞬间喧闹了起来。

“姐姐这到底怎么弄上去的啊?”

“我也听得一知半解呢。”

夫竹等到逢林出去之后,立刻就缠上了正在仔细研究逢林的东西的鸣跃,在她身边问个不停,鸣跃只好放下手中的笔,手把手教导夫竹怎么画。

真是一对不断发糖的姐妹。

而辟邪呆呆站在原地,她原本是想和夫竹一起找鸣跃的,只不过看见墨伶孤零零在那里低头作画,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一下,双腿竟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墨伶身后。

“那个……嗯…教一教我…好不好?”

墨伶也确实正在独自勾勒着轮廓,黑色裙角蓦然被扯了一下,少女转过头就望见辟邪低着头拉着她的裙角,音若蚊鸣地低声说道。

“嗯?辟邪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少女疑惑地歪了歪头,像是没听清楚辟邪所说的话似的。

听见了辟邪的请求后,墨伶本想直接应下但转念一想觉得这可是大好机会啊,这能放过?放过了她就白活这么久了。

“呜……教一教我好不好啦。”

辟邪听到还要再说的时候不由得发出了如同小兽的悲鸣,但还是乖乖地重复了一遍。

要不是她看不懂逢林的裱糊手法,哪会来到她面前低声下气啊?早就直接自己撸起袖子自己干去了啊!

都怪逢林这个叛徒!要不是他走掉了,我完全可以去找他帮忙的!肯定是他故意的,这仇我记下了,逢林!

辟邪默默地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记下了一笔。

“好~你的请求我怎么不会帮呢。”

墨伶的心里简直要乐开花了,辟邪来找她帮忙了诶!要不是时机不对都想要高歌一曲了呢!

“首先呢,我们得要根据骨架来画出相应的图……”

“能不能别这么靠近我……”

“这样的话辟邪才能学得比较快呀。”

辟邪的小手被墨伶轻轻抓住,脸颊顿时被渲染上了一片羞红,并微弱地抗议道。结果自然是被墨伶以这漂漂亮亮的理由回绝了,还彻底封死了她的想法。

不愧是黑麒麟,轻易地做到了我们做不到的事情。

“我回来了……哦哦,你们做得真快啊,而且样式也很标准。”

一小时后,逢林的手里提着沉重的袋子推开馆门,第一眼就看见花灯已经整整齐齐地放在桌上的五个花灯,表示稍许的欣慰,是老师对于学生终能独立搞事的欣慰。

只是看见旁边那几乎要叠成山的废纸堆,逢林心里猛地一抽,好像看见了大笔大笔的钱化作流水似的离他而去,他忍住再往旁边看下去的冲动,因为再看就要想起被劈坏的桌子了啊!!

只不过辟邪最近很奇怪呢,一直不说话的样子。

逢林望了一眼躲在鸣跃身边一直低着头的辟邪,就将目光收了回去。

“现在就是你们喜欢的上色时间了,尽情地为你们的花灯添上颜色吧。”

袋子放在了桌上,打开一看竟是各种各样的水粉颜料盒以及齐全的水彩笔,这可是他专门跑去叨扰文姬那里拿来的,什么颜色都应有尽有。

要不是那里只能提供关于琴棋书画的东西,要不然山乡首富指日可待了诶!!

虽然除了金蟾之外,他现在就已经是山乡首富了。

众人都从这袋子挑选出自己想要的东西,只不过其中有那么些小插曲。

“呀!夫竹你怎么偷我东西!”

刚掏完货回来的辟邪就眼尖看见了正毛手毛脚地顺走了她放在自己桌上的颜料盒,顿时大声制止道。

“你胡说,我没有!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你的蓝色盒!辟邪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夫竹理直气壮地回了一句,她夫竹可是从不干这些偷鸡摸狗之事啊!

“把你的右手给我看看,我就信你。”

辟邪可是看得很清楚这小偷还把她的东西握在右手里,只要将右手伸出来一看就知道夫竹的话是真是假了。

“……呃,给你看的话,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夫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虽然语气还是非常地理直气壮,只不过视线有些游离的样子,显然她是心虚了。

“还说你没有!快点还回来啦!”

“知道了啦,我给你……诶?盒子呢??”

夫竹将手伸进右边的口袋里摸了几下便发现不对劲,大声惊叫道。

“怎么回事?还真没有了!!”

辟邪立即上前搜了夫竹的上上下下,连披在后面的白毛大氅都没放过,可那蓝色颜料盒就这么离奇消失了。

俩小只垂头丧气地回到了那袋子开始寻找新的蓝色颜料盒了,那无精打采的样子看得墨伶和鸣跃是个莫名其妙。

这时,在山之馆另外一处角落。

“多亏夫竹把那蓝色颜料盒偷出来,不然的话还得花不少时间找呢。”

逢林打开颜料盒,可以看见其中鲜艳的蓝色颜料,他见此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果然,还是他技高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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